,才钻进一家窄仄的小巷。
翌日,正旦日举行的大朝会上。
皇帝高坐大殿之上,威严的接待诸国使节。
三皇子列席右仆射之下。
几个早前已经与之有过接触,自以为明了未来动向的使臣在参半完毕之后,都略带恭敬的朝他略一颔首。
三皇子一一回礼,姿态优雅,神情自若。
皇帝冷眼看着他作态,心里冷笑不止。
这个逆子,还没怎么着呢,就坐不住了。
例行召见完事,来喜宣布退朝。
依照规矩,要有皇子去使臣下榻的驿馆,或是他们在这里的住处去联络感情。
朝臣们都看向挺着胸膛,早已做好准备的三皇子。
皇帝表情淡淡的宣布,大皇子会代表他过去拜访。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下来。
三皇子用力攥着拳头,完美的表情出现道道裂痕。
朝臣们呆望着皇帝,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
大皇子不是殁了吗?
大辽和高丽的时辰听皇帝这么说,都呆了。
他们一早就得了信,知道大皇子已死了多时,就差寻着尸首下葬了。
大辽使臣更是前两天便托人送了份堪称传世之宝的明珠给三皇子,意图交好未来国君,当然也有让他美言几句,好早日定下公主下嫁日期的意思。
殿外,稳健的脚步由远而近,大皇子身着华服,头戴嵌玉高冠,阔步而来。
他恭敬的跪在地上,给皇帝见礼,得了免礼的旨意,才起身立在西边徐仆射下手两步的位置。
刚好压在三皇子上首。
三皇子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这些日子,他许下重金,派了无数的人去湖北路,堪比篦虱子样的把那里过了三遍。
就这还被他躲过了。
大皇子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扭了头朝他露齿一笑。
“三弟,又长一岁,瞧着比去年沉稳了。”
三皇子忙拱手,道:“大哥遇难成祥,可喜可贺。弟心里高兴,一时忘了恭喜大哥。”
“好说,不过你可要真高兴才好,郁气淤积对身体可不好,”大皇子皮笑肉不笑。
“不过你这话说得极好,遇难成祥,这种吉祥的运道可不是谁都够格有的。”
三皇子面皮发僵,勉强挤了个笑脸,便垂下眼,掩住他眼底的阴寒。
坚持完朝会,三皇子直回府邸。
三皇子妃还在宫里,没有回来。
三皇子暴躁的在书房打了几个转,心里的郁结恼火好似头带火的凶兽,撕扯得他几乎疯狂。
门房外,管事来报,公府大爷过来拜访。
三皇子吩咐把人带去花厅,闭上眼,冷静了会儿情绪,才缓步过去。
花厅里,潘大正焦躁踱步,看到三皇子,他忙上前施礼。
三皇子忙抬手托住,道:“大表哥莫要多礼。”
两人落座,潘大顾不得客套寒暄,直接道:“殿下,如今该这么办?”
三皇子没有回答,转而问他,“你过来这里,坐得可是潘家的车子?”
潘大摇头,“我拦了府里送菜的车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