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琪沉默。
江嬷嬷又道:“这件事你的确有所欠缺,可如果他们要不认识你,没有你的那些药材顶着,路老汉早在那天发病就已经死了。”
林琪依旧不语。
江嬷嬷摇头。
到底是母女,这性子可真是如出一辙。
劝不行就只有激。
“说起来,那些泼皮也实在可恶,真真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这样的人若是放任不知还有多少人会遭殃。”
林琪眨了眨眼。
“但我以为,更该追究的是那幕后主使,这也是咱们该给路娘子和路老汉的交代。”
这次,林琪低声回道:“这个止儿已经做了。”
江嬷嬷失笑,合着她早前就已经听到止儿说的话了。
看来她也没她们想得那么脆弱。
“姑娘也要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计划事情时,要思虑周全才是。”
“我会的,”林琪神情郑重。
江嬷嬷推了推温度正好适宜的甜水道:“喝点这个,心情一会儿就好了。”
林琪拿了杯子,喝了两口,放下后,她道:“谢谢你,嬷嬷。”
江嬷嬷笑着起身的,道:“谢什么,我不过说上两句,是你自己想通了。”
林琪笑笑。
的确,她不是死心眼的,但也不是那么好明白的,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门外,雪姣和止儿两人头碰着头听得兴起,忽觉门板轻颤,两人都要闪躲,不想一时慌张,两个头壳碰在一起,发出闷闷的响声。
止儿受得住痛,只趔趄了下,轻抽着冷气。
雪姣脑壳没止儿的硬,只觉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直接往后栽去。
江嬷嬷忙扯住她衣领,把她揪住。
雪姣两眼发晕的站稳,半天没回过神。
止儿揉着脑门,呲牙朝江嬷嬷笑。
江嬷嬷板着脸孔,道:“这般没有规矩,待到姑娘歇了,你俩面壁半个时辰思过。”
止儿从前练功扎马步起码都两个时辰以上,半个时辰不过小意思。
雪姣的脑浆还晃荡,听到惩处也只接收到声音,还没反应过来。
林琪从里面出来,叫了止儿道:“你去找趟李甲,让他去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都去搭把手,务必把丧事办妥帖了。”
止儿应声,利落的跑了。
林琪扭头看扶着门框,还一脸迷糊的雪姣,摇头。
这厢六子在武力的威胁下,把小时吃奶的劲都拿出来,第二天傍晚就找到那伙泼皮。
止儿不想林琪烦心,就悄悄溜过去。
一顿老拳过后,泼皮哭爹喊娘,招认的确有人指使,但他们只见了钱袋子和纸条,并没有见到真人。
这般藏头露尾,人选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待回到府里,止儿把事情回禀。
林琪沉默良久。
一晃七天,到了路老汉出殡的日子,天还没亮林琪便坐车来到城门。
路娘子手捧路老汉牌位一路哀哭,前面是吹拉打幡的拉出长长的队伍,后面则是十六个孔武有力的杠夫抬着棺木,缓缓而行。
林琪撩了车帘,动也不动的看着披着麻布的路娘子,直到走远,才放了帘子,吩咐孟大郎跟着。
一直隐在人群里的李甲见了,忙示意他将车赶到僻静之处。
而后,他凑到窗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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