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极快,张掌柜过来问午饭时,崔硒觉得只是一晃的工夫而已。
林琪今天过来为得便是陪他,让他在今天的日子里不那么寂寞,便笑着说叨扰了。
张掌柜问过止儿林琪的吃饭习惯后,让伙计去会仙楼要全部招牌拿手菜过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
崔硒和林琪对面而坐,林琪食量从来都是比猫大不了多少,崔硒虽然也在动筷,余光却一直瞄着她。
眼见林琪只吃了点姜丝梅,两口虾腊,几片鱼鲙,外加三两勺蟹肉羹就要罢手。
崔硒盛了碗鹌子羹摆在她跟前。
“我吃饱了,”林琪皱着形如柳叶的弯眉,不满的睇他。
崔硒皱眉,“再吃点,我记得你小时候一气能吃三个炊饼。”
“怎么可能,那炊饼肯定很小,”林琪失笑。
“就是外面买的碗口大的,我不让你吃,你还不肯。”
林琪大囧,便是这事是的真的,那也是她年幼不懂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现在已经长成淑女,吃相文雅秀气,再也不会因为吃不到炊饼就扯着他袖子哭。
奈何崔硒眼光逼人,林琪只得憋屈的把蟹肉羹塞进肚子里,然后抱着肚子窝回椅子里看杂记,再不肯搭理他。
崔硒倒也自得其乐,又吃了两个梅菜小饼,一个豆沙小卷,才让人撤桌。
没多会儿,他也出了小院。
林琪歪头往外看,只看到他松竹样挺拔的背影。
林琪痛苦的揉着肚子,绕着屋子来回踱步,顺带欣赏几间屋子的布置。
转过厅堂,又绕过次间,林琪重新回到书房,正要坐下,崔硒便推门而入,身旁还带着位胡子发白的白面老者进来。
“这位是,”林琪一脸诧异的看崔硒。
崔硒道:“这是给奕哥儿看病的先生,胡先生。”
“原来是胡先生,久仰大名,”林琪笑弯了眼,福了一礼,“奕哥儿顽皮,累你多费心了。”
“还行,那孩子挺懂事,”胡先生笑着寒暄,不大的小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林琪一圈,略微皱了皱眉头。
崔硒看在眼里,心咯噔一下,但他惯是不动声色的,面上半点端倪不漏。
直到金乌斜坠,林琪离开茶楼,他才急忙去了竹林后面的一间小院。
胡先生躺靠在贵妃椅里,正眯着眼养神,听到动静,他睁开眼,道:“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她可是哪里不妥?”
崔硒蹙着眉头,表情冷肃。
“也没什么大问题,”胡先生悠悠的道:“不过是脾胃的小事,调理调理也就是了。”
崔硒审慎的盯着他,要是如此,他就不会露出那样表情了。
“可若置之不理,那也不成。”
“怎么说?”
崔硒心说果然,就知道有后话。
胡先生撑着胳膊,坐起身道:“你之前不是说她吃东西费劲吗?我仔细看了看她面相,唇色略粉微干,舌苔泛红,这些都是脾胃失和的症状。脾胃不和,就会胀气,不舒服,她自然就不想吃东西。肚子里没食,她气血怎么会足。要是血脉不旺,她怎么孕育子嗣,承继香烟?”
“这么严重,”崔硒立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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