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林琪捏着手指,呵呵傻笑。
“既如此,那我也试试,若好便说给旁人,也免得你没用武之地。”
林琪继续呵呵,心说要说的,但也要说给该听的人才好。
烟翠捧了香炉过来,搁在林琪手边的桌几上。
林琪侧目看那个仅有巴掌大小的赤螭盘珠玲珑玛瑙炉,心里盘算着该打什么样的篆。
“不知娘娘哪里不适,可是也如国公夫人那般遇风头痛?”
“这倒不曾,”贵妃轻抚额角,似刻意难为,又似玩笑的道:“只是晨起过早,或晚时歇得不够,便会不时抽痛。”
林琪点头,拿出两三个瓷瓶,又朝烟翠要了个玉碗,仔细调配妥当,再细细翻搅香灰,待到确认松软之后,她拿了搁在一旁的香扫,快而稳的扫平,倒转手柄,极快的压出几道奇怪的纹路,而后才拿出雕版,将香末覆在其上,细细抹平、压实,再将雕版挪开。
贵妃见她动作熟练,手臂沉稳,比一般的小娘子手法都要好上许多,便知她当真是玩香多年的,便也信了这香为她所制。
林琪跟烟翠要了火来,轻轻在打出图案一端微微一扫。
那里立刻燃起一抹青烟。
林琪轻轻扇了扇,让烟气飘过鼻端,而后捧着香炉,小心的挪蹭,衡量几息,才将香炉搁置在后面几步开外的一个角落。
贵妃见她如此行事,有些不解,但也不好发问,只能静观其变。
青烟好似一根烟柱散到尺许高便摇曳着散开,一抹淡淡的,极为清雅的香气散逸开来。
贵妃轻抽了下鼻子,低声道:“不是梅香。”
林琪点头,声音也转低,“我用金莘花替代了梅花,功效更佳。”
“金莘花,”贵妃也是见多识广的,但也从来不曾听过这花。
林琪道:“传说山精偷取仙家丹丸,藏于高山恶水之中,结果山精被诛,丹便被留在那里,千年后,丹破土而出,发芽开花,那花便名金莘。”
“这世上当真有此花?”
贵妃觉得浑身松泛,眼皮发沉,便懒懒往后一靠,烟翠忙与烟霞拿了垫子,放在她身后。
贵妃大眼微阖,微微后仰着,似在闭目养神。
“定是有的,”林琪轻笑着回道:“若没有,民女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呢。”
贵妃嘴角微弯,头微微下滑,显然已睡了过去。
林琪朝烟翠做了个手势,踮着脚尖,退出了屋子。
烟翠与烟霞面面相觑,她们伺候贵妃娘娘少说也有十年了。
这十年里,贵妃娘娘的作息十分固定,不论昨晚安歇是否妥当,她都会在午饭过后,去院里散步一刻钟,而后小憩两刻钟。
她们还从没遇到午饭未用,便提前歇下的事。
屋外,林琪沿着游廊一直走到边缘,然后挑了个太阳晒不着的地方,静静的站着。
烟翠小心的把贵妃头上的饰物取下,烟霞拿来屏风,遮了亮,烟翠见妥当了,才走出来寻林琪。
“烟翠姐姐,”林琪扭身行礼。
烟翠忙扶住她道:“你既叫我姐姐,就莫要这么生分,若真较起真来,说不得我还要给你行礼呢。”
“怎么会,”林琪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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