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皇子过来探望温曼娘,发现她正睡意朦胧的起身。
大皇子大喜。
这意味着温曼娘是一直睡到此时才醒。
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温曼娘都是彻夜未眠的。
轻薄的帐幔随风轻拂,他借机瞄了一眼。
发现温曼娘眼底的青黑少了不少。
他温言软语的说了会儿话,出了门就去找韩远之,让他趁着船还没开,赶紧林琪再送些香丸过来。
韩远之有些不太愿意。
大皇子贪花的脾性他是了解的,林琪虽然还没张开,但已经现出惊人的容色。
大皇子府里光侍妾就有近十人,他可不愿让林琪加入其中。
但大皇子的吩咐,他又不能不照做,想了想,他叫来文八郎,请他帮忙走一趟。
林琪这儿也才刚起来不久,听说又来叫她,便皱了下眉头。
她叫了止儿过来,让她拿了香丸和才刚做好的甜糕送去。
又道,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昨夜回来受了风,着凉了。
止儿拎着食盒走了。
丹霞伺候她洗漱过后,见止儿还没回来,不由有些担忧,便让正巧经过的小夜过去迎迎。
小夜走到搭板跟前,正好瞧见止儿脸色微白的走来。
她抬手就搭在止儿腕上,片刻后,道:“脉搏时缓时急,你这是被谁吓着了?”
止儿扯了她去边上,道:“你猜我看到谁了?”
“看到谁?”小夜面无表情。
止儿咽了口唾沫,道:“我看到教习了。”
小夜目光一闪,道:“妙罗刹?”
小夜与修习武道的止儿不同,她专修医道,是跟着胡先生学习的,对那些极为严厉的教习,她并没有什么感触。
止儿用力点头,道:“真没想到她竟然成了大皇子的宠姬。”
小夜斜眼,道:“你确定是宠姬,不是找机会解决他?”
那妙罗刹可是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灭口的主。
止儿迟疑了下。
说实话,她还真不确定。
小夜拍拍她的,道:“你和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护好姑娘,其他的都不是你我该操心的。”
言外之意就是说,与己无关的,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止儿点头,平定了心绪,才跟着小夜去了顾氏那边。
林琪这会儿都差不都快要吃完早饭。
见止儿回来,她点了下头,等放下筷子起身,才问:“那边没说什么?”
止儿道:“娘子听说姑娘身子不适,便说这不必劳烦,让姑娘好生歇着。大皇子见娘子喜欢用甜糕,又发话说,早晚送些可口的糕点过去。”
至于什么要把厨下人带过去,又被教习阻止什么的,她觉得就没有必要提了。
林琪让她下去吃饭,坐在一边等还没吃完的韩守奕。
顾氏在一旁听了一耳朵,便叮嘱道:“待会儿回去了就别出来,不然被人看到不好。”
林琪点头。
河道附近的风又硬又大,温度本就比城里还要低上一些。
过了今晚,差不多就要进入淮南东路,那边可比扬州还冷,她才不出去找罪受。
林琪带着韩守奕回了自己的舱室。
韩守奕脱了外边的大衣裳,趴在书案上练字,林琪坐在他斜对面的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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