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鞋底狠狠在殷天歌脸上拧了几下,血液混合着泥土,让这殷天歌一张脸踩得犹如染坊铺,红的黄的黑的百花齐放。
那长老怒极:“小贼一派胡言!捏造此等荒唐之事也不怕笑掉大牙!你不尊皇室,虐待朝廷命官,你今云门定有谋反之心!!
你也是练武之人!有胆便与老夫比划比划,靠借助海外十洞三岛的海盗来围攻锦衣卫,算什么本事!!”
“比划?……你也配?”李吾仙冷冷道,“说出血月门之后还有什么计划,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霍阁等人本就是海盗,对朝廷命官也没什么尊敬的心思,闻言道:“启禀主公,这老贼嘴硬,我…我已给他吞服了忠义丸,他也不什么都不肯说。”
“嘴硬?那是敲打不够!”咔咔!李吾仙连着两脚,将其他一嘴牙齿全部捣烂。
“哗啦哗啦。”殷天歌牙齿全部脱落,堵住他的喉咙,让他一时他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我…要…你…死!!”那殷天歌呜呜咽咽地道。
“很硬气啊!”李吾仙微微摇头,猛然抬脚,一脚将那长老的右手掌踩成肉泥!
“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如今李吾仙站立的地方靠海,所以地面很是松软,而对方又是以硬功见长的武林宿老,李吾仙这一脚之力,无处受力,却也能将一个八段九段的硬功高手一脚踩碎!
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与常人的震惊不同,殷天歌简直痛彻心扉。
“啊…哈呵……”那殷天歌额上青筋毕露,惨叫嘶吼半晌,眼角竟疼出泪来!他嘴里全部被牙齿堵住嗓子眼,一时只觉得其声音如同野兽一般。
殷天歌如今断掌之痛,就有点类似于李吾仙当日被殷无伤断掌那种痛楚。
练硬功之人,筋骨断裂,比常人更为疼痛!
他此时不敢再说话刺激李吾仙了。
‘此仇,他日,我必千倍报之!’无独有偶,他此刻的想法,与李吾仙当日的想法竟差不多。
“血月门还有什么计划,内海那边什么情况,老匹夫还不说么?!”李吾仙问道,声音冷漠,毫无色彩。
那殷天歌这时索性装聋作哑,并不答话。
就在这时,却听李吾仙道:“也罢,他家住哪能查出来么,去他家杀人,每一炷香杀一个人,杀到他开口为止。”
“是,主公!”姜楚楚和霍阁同时道。
李吾仙这句话一说,除了三洞之外,其余人都是面色一变。原因无他,李吾仙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要祸及家人了。要知道,不论是如今的武道界或者是古代的江湖中人,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说法:祸不及家人!
正所谓:“江湖事,江湖了!”一般武林中,不会因为江湖上的事,去祸害别人家的老小亲朋——这是千百年来的一个规矩,至少名门正派之人,都以此标榜的,没有人正派人士明面上违背这个规矩。但李吾仙如今当着大家面就这么说了出来,意义就不太一样了,这让众人一时有点不可置信。
众人摸不准李吾仙这是吓唬对方,还是说真的。
在他们看来,金云门虽然不是个大派,但也是个正派的宗门,李吾仙又是真传,按理不会说这样的话。
“周兄和燕姑娘有所不知,”李吾仙这时想着大江帮毕竟是盟友,于是解释了一番:
“血月门此前,在白石城野外派两位半步宗师追杀于我,若非我走运,早就死了。如今我林子越师兄又被袭重伤,生死难料……”
众人都点点头。
“我早已发下誓言,待我武道大成,必杀血月门满门!”
“什么叫满门……少一个人,都不算满门。此番,李某便从殷天歌这个外事长老的全家开始灭门,还请两位做个见证。”
李吾仙掷地有声,就在此时,天生有雷声隆隆,仿佛在见证一般,照得诸人面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