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马,他就是正当壮年的千里马,随时可能蹬主人一脚。皇上会去查南安王,只是在这之前,可能又要感慨一句“北静王神通广大,朕所不及”了。
当年皇帝叫他去探望林沫的伤病时他就有所感慨。若能借龙阳之好免了皇上对自己的猜忌,那也算是一件好事。何况林沫本就是他心尖上的人,又是皇上的……同他厮守在一起,简直是最好的救命稻草。
“大爷,北静王府到了!”车夫在外头喊了一嗓子。
林沫目送水溶下车,倒是一句话也没说。
“不去我家坐坐?”水溶问,“一道用了晚膳再回去。”
林沫摇了摇手:“今日赵王设宴,你忘了?”
赵王水溶问:“你何时与他关系好起来的?”林沫笑道:“我现在和谁关系不好?走了——”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水浮也是个好猜忌的『性』子,扶他上位是步险棋。失败了自不必说,若是成功了,也有一半的可能『性』要被藏了。索『性』忘了自己的初衷,好好地走一步算一步。韩王本就好交际,当年从军时又与白时越有些交情,自不必说,赵王虽然『性』子怪了些,但是相处久了倒也是个直爽人,只要不触他的逆鳞,也能相安无事。
他其实挺乐意跟这些不算太聪明的皇子们交往的,和与水浮相处时的瞻前顾后比起来,现在轻松得很我的女友是丧尸。
只是水溶要伤心了。
管他呢。
他为水浮伤心,那林沫,又何必计较这个人的心思?
他想得开得很。
赵王设宴,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人『性』子虽然乖张,行事倒也不算逾矩,如今宫里头皇太贵妃病着,他的宴也没大办,不过是在晚间的梅园多点了几盏灯,赏花赏酒赏美人,一群王公子弟附庸风雅罢了。
“状元爷不『露』一手?”赵王那儿正赋诗一首,咏梅的七言绝句,不知道是即兴的还是早准备了好几天的,总之还不错,一群人捧着,他也来了兴致,要在林沫面前显摆显摆。
林沫负手,笑嘻嘻地道:“赵王宅里听落梅。”
“俗了!”赵王一拍桌子,“你接着说。”
“凤仪亭外不闻雷。”
“不通啊,不通啊,亏你还是状元郎呢。叫我父皇听到了,肯定得笑死你。”
“儿孙执酒遥见笑,不知春泥是轮回。”
赵王大笑,林沫却是笑而不语。
“你于这赋诗,实在是没得好说的。”赵王说,“快去自罚三杯,我都看不惯你了。”
林沫干干脆脆地斟了酒,满满地三杯干了,众人叫好,韩王也道:“读书人里头,像林大人这么痛快的不多了。”
“读书人里头,像林大人这么好看的也不多了。”魏王却嗤笑了一声。
林沫也不生气,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倒是冲魏王作了一揖:“多谢魏王。”赵王冷笑:“他夸你好看,你谢他?”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魏王夸我容貌,自然是夸我的父母亲,当然是要谢的。”林沫道,他向来从容淡定,倒也没什么人能刁难他,众人果然岔了过去,却只有魏王不依不饶:“这么说,我难道还要夸一夸义忠千岁?”
场面登时冷了下来,允郡王本来正喝着酒,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
韩王道:“老四,你醉了。”
魏王道:“大哥何必逞长子威风呢,咱们不都是一样的吗?皇后生的两个还没开口呢不是?”
齐王皱了皱眉:“四哥的酒品真是越发地不行了。我起初只觉得二哥喝多了,又唱又跳得不好看,原来四哥更胜一筹。以后谁敢给你酒喝呢。”
水浮却是笑咪咪的,等林沫回应。
林沫面不改『色』:“义忠老千岁乃是殿下的亲叔叔,老圣人又追回了他的封号,殿下要夸他,谁敢拦着。”
“你——”魏王果真是醉了,道,“一派胡言!”
“殿下,我知道您是殿下。”林沫笑道,“但您也得知道,酒多了,误事。”
赵王是主人,挥了挥手,“什么事儿这叫,还不快把魏王扶下去歇着呢。酒喝了这么多,分得清东西南北么就在『乱』说话。”
水淯悄悄谁给允郡王听:“林大人果真好涵养,好口才。可惜了。”
允郡王沉默了片刻,才悄悄地想,也好心机,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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