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晓得他这样做非但帮不了你,还给你惹了一身麻烦——算了,你这么说,他又该觉得林沫压着你了,去说你不稀的他这么帮倒忙不行?”[]红楼之林氏长兄125
水浮道:“你这么说下去,连我都快理解老七的心思了。”
水溶见劝不动,也只得摇着头回自己那间屋子算账去。他本来就是户部编外的,后来又来了几个比他还编外的,户部倒没有空余的地方,水溶见柳湘茹姿『色』可观,客气得请他到了自己那儿,如今他勾搭林沫不成,怎么看柳湘茹怎么像强劲的对手,深恨自己当初因『色』误事,找了个敌人放眼前恶心自己。
柳湘茹那张嘴,是不分尊卑贵贱歹谁刺谁的,瞧见水溶神『色』不好,非但不上来巴结奉承一番,反而笑道:“想着两边好,结果落了两边的骂,人人都说北静王精明聪慧,我怎么觉着不对呢?”
水溶咬牙道:“我这不叫蠢,我这叫怂。”
饶是柳湘茹这般嘴巴毒的,也被他这句自我评价给惊得瞠目结舌。
“自己没本事,说服不了谁,格局也就僵在这儿谁也动不了,又没胆子学林沫动手段,我这不叫怂叫什么?”
柳湘茹想了半天,觉得北静王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个天之骄子,能做到八面玲珑不管哪派都引为知己也不容易,叫他这么妄自菲薄下去,估计得坏事,于是好心好意地安慰他:“倒也不尽然,诺,那瓶子伤『药』是林侍郎给你的,拄着伤腿亲自送来的呢,你不在,他还等了一会儿再走,临了还给你写了个方子,我给你压桌上了,可见真心了吃货当道。”
水溶面『色』如常:“我这膀子是为了救他伤的。”
柳湘茹鼓掌道:“英雄救。。。。。。。额,英雄,北静王胆『色』过人。”
“所以他只是觉着自己有义务治好我这伤而已。你等着瞧,我这伤好了,他要是还同我说话,我祖坟上就冒了青烟了。”水溶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柳湘茹的脸『色』,见他只是一般惊讶,像是对林沫无意,也算放下了心,只是一时又笑自己痴心妄想,思考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柳湘茹笑道:“我给你挠挠伤,一会儿就裂开来了,他得继续治你的伤。”只是笑完,他自己也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好一会儿。
水溶冷眼看着。
这么个已经过了少年年纪的男人,病怏怏的,换做别人,只怕早下地去陪了阎王,他却自己强撑着一股子气,不要强势岳家,不用族里帮一点忙,竟做到了如今这样的大事,难怪林沫对他赞不绝口。
这样的人,和林沫才是一个世界的吧。
柳湘茹好容易顺过气来,见他脸『色』不大好,又不说话,道:“北静王好没意思,下官不过说笑罢了。”
水溶倒不是开不起玩笑之人,他只淡淡道:“我不过是心情不好。”
如今这情况,要他心情好也难。
柳湘茹道:“此间没有外人,下官也不是怕得罪王爷,如此便直说了,男人同男人,本来就是那回事,又不是结发夫妻,有婚书为证子嗣为诺,合则两成,分则两散,林侯不是个拿自己同王爷您的名声开玩笑的人,前日里竟当着那些个贵人的面说了那话,想来也是有几分心思的,同王爷平日里玩的那些孩子可不一样。”
水溶道:“你别自作聪明——”
“王爷辜负林侯,倒也不光是辜负他,也算是辜负自己。。。。。。”柳湘茹继续道。
林沫敲了敲门。
水溶的几个近侍,面带尴尬地跟在他后面,没拦住他,小心地盯着水溶等候发落。
水溶苦笑。
林沫先给了一本册子给柳湘茹:“帮我核对一下,我那儿腾不出手来。”又淡淡地一挥手,叫王启他们几个别堵着门口,对柳湘茹悄声说道,“冷大郎,你被辜负了这么多年,难得有个机会说说委屈,也别对着其他人啊。”
柳湘茹斜眼看了他:“你怎么不说别对着你的人?”
“我没这胆子。”林沫也咳了一声,问水溶,“王爷伤势如何?”
水溶拿不定他心里在想什么,道:“好多了,多谢林侯挂念。”
可惜林沫没太拿他这话怎么看,只是指了指桌上的『药』瓶子:“齐三赶回家拿的,我四叔这就要离开京里,继续云游了,他的『药』用一回少一回。一天三次,外敷就行。至于『药』膳方子,你请了太医,叫他给你把过脉后斟酌着改改量。方子是我家里的秘方,要是泄出去了,你来告诉我谁给你看的病。”
柳湘茹在旁边嗤笑了一声:“这么麻烦做什么?林兄何不直截了当地替王爷看个脉?”
林沫回过头问了一声:“你弟弟回来了?”
柳湘茹冷笑着“哼”了一声,却没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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