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微弱,风一吹,东倒西歪,勉强不熄。
小苗的敷了药,伤口没有进一步恶化。
刑元绍专门感激了主持师太,送上丰厚的香油钱,师太喜不自胜。
仙姑庵香火太不旺了,善男信友孝敬的香油钱只怕撑不过冬天。如今得了这么大笔银子,这个冬天都不愁吃喝了。
小喜还在照顾小苗,蔡换儿特意把牢友武大叔请过来围炉闲话。
刑元绍对外自称还是原绍。
“武大叔,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当年靖安侯的往事。”蔡换儿开门见山说。
武大叔奇怪:“你们问侯府当年的事做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侯府的债主。”蔡换儿笑嘻嘻:“侯府欠这位原公子很多很多。但是现在我们进不去讨债,只能旁敲侧击打听。”
“债主?”武大叔认真看看刑元绍:“原公子是练家子吧?又是外地人,怎么会跟侯府扯上关系的?”
“一言难尽。”刑元绍微叹:“总之,武大叔放心,我们不是故意针对侯府。讨债而已。”
武大叔挠挠头,瞄一眼蔡换儿:“换儿姑娘对我有恩,按理说我该知恩图报。不过侯府到底是我老东家,你们想问什么可以问。但我未必会说。”
“你这意思是不相信我们喽?怕我们对侯府不利?”蔡换儿笑叹:“武大叔,你还真是忠心啊。你的家人都栽了跟头,自己也被关起来,竟然还护着他们?”
武大叔被说中心事,幽幽叹气:“这是两码事。我好歹在侯府也有几十年,不护着他护谁?再说,我祖父,我哥,我家人……算了,不说这些了。”
刑元绍好奇:“你的家人都怎么啦?”
“死啦。”蔡换儿快人快语:“好像还是卖命而死吧?”
武大叔不作声。
“那吧,我们就问些琐事吧?武大叔,靖安侯原配夫人真是自尽?”蔡换儿转移话题。
武大叔瞪圆了眼:“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是好奇之人。听说了靖安侯一些往事,不怎么信所以才问你。”
武大叔眼珠转动,扫视两人。疑:“你们是外地人?”
“对。”
“是宁国府请来的?”
“不是。”
武大叔就纳闷了:“原配屈夫人之死,宁国公都接受现实了,你们怎么会问起?”
刑元绍拱手,认真道:“我们想知道真相。还请武大叔坦诚相告。”
“唉!我都糊涂了。你们竟然会打听这些。”武大叔将火盆添块炭,才叹气:“这个事嘛,我真的知道真相。屈夫人的确是自缢。”
蔡换儿目光微闪:“当年,有请太医抢救吗?”
“还抢救什么?解下时,就咽气了。”武大叔摇头:“侯爷倒是救了一会,白费功夫。当时就收殓了。当年宁国府已经败落不成样子。也就没通知娘家人。”
“所以,就这么认定了?”
“不然能怎么办?的确是自缢。当年屈夫人的丫头亲口证实的。没有他杀的痕迹的,也不可能是他杀。”
蔡换儿看得出刑元绍极力掩饰内心情绪。便又问:“当时,侯爷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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