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所以失策了。”
安静片刻,小喜道:“是大当家的得罪你了吧?你都不正眼看他了。”
“有吗?”
“有呀,刚才吃晚饭时,大当家的还给你夹菜来着,你的表情就怪怪的。”
蔡换儿浅笑了下:“可能我讲卫生吧。”
“这是一码事?”
“当然是一码事。夹菜用的是吃过的筷子吧?吃进嘴里,又夹菜给别人,很不卫生的。”
小喜侧身近距离盯她:“不会吧?”
“干嘛这么看我?”
“哦,我去看看明天太阳会不会打西边出来?换儿,你很怪知道不?”
“哪里怪?”
“你竟然嫌弃大当家的筷子?我的天啊,太阳真要打西边出来的。”
蔡换儿眼望账顶:“我一向讲卫生的,谁的筷子都嫌。”
“才不是呢。你不要昧着良心狡辩好不好?”
“好啦,小喜,不早了,睡吧。”蔡换儿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小喜平躺下,吐口气:“换儿,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知道不?”
“知道。但为什么你提这个?”
“因为大当家的,其实对你真不错。你没感觉出来?”
蔡换儿愣了下,淡淡:“没感觉。”
停了下,蔡换儿又说:“小喜,我发现你一直在帮大当家的说话。”
“我是旁观者,看的清楚嘛。”
“是吗?”蔡换儿打个哈欠:“好了,到此为止。晚安。”
小喜戳她:“我不困,再聊会?”
“我好困。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蔡换儿翻个身背对她,慢慢入眠。
小喜又轻轻戳她,见无反应,只好瞪眼望账顶自言自语:“真的奇怪,平时很呱噪的,大半的话题都围绕大当家的,今天好反常。”
这话蔡换儿听见了也装听不见。
她不是死心,她是心灰意冷。
刑元绍做任何都有原因,他从为冲动鲁莽。他劫财不劫色并不表示他就有颗热心肠。是,他对啸山寨那真叫一个细致周到,对所有村人都温和亲切。对朋友对家人对下属对村人他没有挑剔。可是对陌生人,他其实相当冷淡。
蔡换儿以为刑元绍是被自己撒泼打滚死皮赖脸打动,并不,他是想到皮大姐抱怨缺人手。而她正宗难民,底细虽不太清楚。逃难灾女的事实却摆在眼前,所以他答应带她进到啸山寨。
不是出于人道好心,而是有目的。
蔡换儿在啸山寨上窜下跳表示出倒追的劲头,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因为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所以他无所谓,任她瞎胡闹。
是呀,胡闹了那么久,流言也传起来,可是刑元绍的意志就是那么坚定,谁都无法动摇。
蔡换儿就在那一刻,真正是灰心了。
比她离开啸山寨那一次还心灰意冷。原来无论她怎么找存在感,刑元绍也只是有感激之情。
算了吧!放弃吧!
翌日,天气阴沉,风大。
刑元绍早早就把马车打理好,还嘱咐小栈老板早起做饭。
看到蔡换儿,他迎上前笑:“换儿,早。”
“嗯,公子早。”蔡换儿很客气,态度很疏离。
刑元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