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小梅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急急忙忙过来。
“换儿,什么事?”
“小梅,看看这是谁?”蔡换儿已经哄得少奶奶不哭了,拿着手帕替她拭泪呢。
小梅顺着她指引,看一眼少奶奶,眼睛一下瞪圆了:“你是……”
“是我,小梅。”
“二丫姐。”小梅激动扑过去:“你,你怎么在这里?”
“唉,说来话长。”少奶奶接着小梅,眼泪又要流出来,叹气:“来,先跟我说说,这一路上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换儿不认得我了?”
小梅看向蔡换儿。后者点头鼓励:“如实说。我姐就是你姐。不用隐瞒的。”
“嗯。”小梅搓把脸,才讲起逃难一村人逃难途中,她没爹没娘,也是依附着堂叔,然后堂叔也走散了,只能跟着三叔公这拨走。
其中辛苦就不用多说了,逃难过的都知道。具体是有一天傍晚,走田径边,蔡换儿不知怎么踩空跌下坡去昏迷不醒。
没有钱请大夫,只能任她自生自灭,好在蔡换儿命大,昏迷了两天后又醒来。之后,好像脑子有什么后遗症,不太记得村里的事了。
“好了好了,就说到这里。”蔡换儿暂时不想让少奶奶知道她投奔啸山寨山匪的往事。
小梅也及时煞口没有拆她的台。
“原来是这样。”少奶奶握着蔡换儿的手无限疼怜:“换儿,可苦了你了。”
蔡换儿张张嘴,艰难的吐出:“二姐。都过去了。我现在也过的挺好的。往事就不提了。对了,你怎么现在变成王家少奶奶的?”
“唉!”少奶奶长叹:“我就长话短说吧。当初跟你走散,其实我也走散了,并没有跟着爹娘。一路艰辛来到庆阳城,我心想城里这么大,总会遇到乡亲吧。到时再打探爹娘妹妹们的消息就好。过了没几天,我捡到一个装着碎银的绣花。里头装了足有五两银子之多。当时我跟叫化子没区别。本来可以据为己有拿去吃顿好的。鬼使神差的我没这么做,而是交还到王员外手里。然后……”
“我好像可以接下文。”蔡换儿眼一亮:“是不是王员外见她品性高洁,贫贱不能移,然后就照顾你去王家帮佣之类的,再然后……”
“嗯。差不多是这样吧。”少奶奶点头。
“哦。那王家几位公子呀?”
“三位,我嫁的这位排三。”少奶奶说起来自家夫君来,脸上没特别表情。说不上幸福也说不上委屈,就是很淡然。
蔡换儿对小梅使外眼色,笑:“小梅呀,我来介绍,这是二姐身边的春梅。你们名字中都中一个梅,想必一定投缘聊得来。我跟二姐叙叙旧,小梅,你帮我带春梅逛逛后园如何?”
小梅领会她的意思,想跟二姐说点体己话,有个随身丫头在旁,不好开口。便笑吟吟的挽着春梅:“原来是春梅姐姐。真是好巧,咱们名字都有个梅。说明咱们有缘,春梅姐姐,若是不嫌,容我带你别处逛逛?”
春梅这个丫头自然也不是蠢笨之辈。见此情形,顺水推舟:“好呀。”
“去吧去吧。”少奶奶不等她请示就挥手:“好好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