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我不跟这死丫头一般见识,我,我走就是。”
围观的人群把他堵住。
其中有人阴阳怪气:“就这么走了?”
“你们想怎么样?”
“赔碗。”
“没钱。”
“没钱就去磕几个响头。”
“什么?要老子给这死丫头磕头?不如杀了我好了。”
蔡换儿嗤笑:“不是给我磕,而是去给王夫人磕求原谅,不是吃饱喝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临走还嫌王家粥不好吃。”
“死丫头,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嫌弃。”
“你有,大伙都听到了。”蔡换儿带节奏起哄:“是不是呀?大伙说说,刚才他是不是嫌弃了?”
待救济的虽然有明白人,不过是少数。再说大多数也看惯方才那人凶巴巴威胁一个小姑娘的举动,纷纷嚷:“听到了,他是嫌弃了。”
“没错,说的好像他领了粥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可不是。听那语气,真是把自己当根葱了。”
“……”
这里吵吵嚷嚷又自发围成一个圈,自然引起王家人的注意。
春梅自告奋勇跑过来打探。先头是什么事她没看到也没听到,反正就听到后半截蔡换儿指控一个比她大多,模样凶狠的瘦高穷男。
春梅赶紧跑回去打小报告。那个端庄新妇人皱眉:“一只碗破了也就破了。有什么好吵的,叫他们别吵了。”
“是。”
春梅又跑过来,这回叉着腰大声:“都闭嘴。”
大伙听到了,一见是她,自动闪开一条道直达圆圈中心。
蔡换儿正跟对方大眼瞪小眼呢,看到春梅来了,立马挤眨眼睛:“春梅姐姐,你来了。”
“怎么回事?”
“这个人,不知为什么对我动手动脚的,然后把我手里捧的这个碗打烂了,你看,那块还撒了不少粥呢?真是太可惜了。浪费粮食可耻。”
“哎,死丫头不要乱栽赃。”
春梅指着跟蔡换儿吵架的穷男:“你,闭嘴。”
蔡换儿得意一笑,拉着春梅继续哭诉:“这个碗是春梅姐姐借给我的,当时我都吓傻了,然后就让他赔,他不但不肯赔,还说了好些话。那些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春梅姐姐不听也罢了。”
“后来呢?”
“后来,他想一走了之,我拦不住,幸好有这些大爷大哥大姐们帮着,不然真让他溜了。”
“呸!”对方狠狠唾弃她的添油加醋。
春梅自然单方面采信了蔡换儿的说词,对着那个穷男就是一顿数落,骂他有手有脚的一个大男人厚着脸皮跑来蹭吃蹭喝。这里是救济穷人的,不是养懒人的。尤其是懒男人。
对方狼狈之极却反驳不了。
因为他真的是有手有腿还年青力壮,沦落到跑来蹭救济粥,确实说不过去。
蔡换儿还在旁边扇风点火,最后的结果就是该男面红耳赤在围观中白眼加唾弃中落荒而逃。
“春梅。”有人喊春梅归队。
粥已经发放完毕,王家这一行人该收队回去了。
她们只做好事,不跟穷人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