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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破屋子,处处都破旧还散发着霉味,也不知多久没住人了。
一会,过来个小尼,低眉顺眼的送来一件尼袍。
“不会吧?让我出家?我没打算做尼姑呀?”蔡换儿懵了。
小尼摇头:“想得美,你想出家还不一定准呢。”
“那这是……”蔡换儿指指尼袍。
“把衣服换上,好干活。”
“干活?什么活?”
蔡换儿是万万没想到,这座什么玄女观还从事着繁重的体力活。
观后山坡,数名身着尼袍的女人在埋头挖沟,边上有五大三粗的尼姑拿着鞭子凶巴巴的盯着。
“不会吧?”蔡换儿被押上来,看到此幕,真是下巴快掉了。
这算怎么回事?
“这是做什么?种菜?不是吧?这荒坡种什么菜呀?种田?也不像呀,这片土地一点不像是田地嘛。”
“少废话,快去。”一把锄头塞到她手里。
“我不会。”蔡换儿真的没做过农活。
“不会就去学。”
“……好有道理。”蔡换儿苦笑不得加入劳动大军。
玄女观地处城郊偏僻地带,其实挺适合修身养性的。可惜,观主是个有野心有大抱负的姑子。她瞄中了观四周的荒山。山是荒的她就想开荒变成观里的产业。
本来她是搞不定的,可是无意中结交到了京城贵妇,这事就顺利展开了。官府不拦着她们开荒,只要她们乐意把荒山变成宝。
玄女观属于香火一般,出家的尼姑不多,观主就打起了歪主意。
“还真是种田呀?”蔡换儿很快就在劳动中跟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兰母亲的妇人建立了闲聊的关系。
休息时分,她们分得一壶水,两个馒头。坐在地头蔡换儿就跟旁人聊上了。
“听说是开成稻田?呶,瞧见对面山坡没有?哪里说是种果树。”
“咦哟,这观主还挺有经济头脑嘛。”蔡换儿表示佩服。
“唉!”
观主有经济头脑,可苦了别人了。
蔡换儿挑挑眼,笑吟吟问:“请问大姐怎么称呼?”
“我夫家姓毛,叫我毛姐就行了。”
“姓毛?”蔡换儿眼前一亮,小声:“请问毛大姐,你娘家姓什么呀?”
毛大姐咬一口馒头,叹气:“姓杨。”
蔡换儿一阵窃喜:对上了。小兰的父母就是一个姓毛一个姓杨。
“请问毛大姐,你是怎么来这玄女观的呀?不会是附近村里被抓来的吧?”
毛大姐摇头,眼神放远:“我,不是附近村人。我家……远着呢?”
“到底多远呀?”蔡换儿感兴趣的追问。
鉴于她问的实在很可疑,毛大姐就反问:“换儿,你家在哪?”
“我家呀。也蛮远的。毛大姐,你听过庆阳府吗?”
毛大姐如她所愿惊讶的瞪大眼,声音都禀了:“你,你家在庆阳府?”
“是呀。怎么啦?”
“可是……你的口音?”毛大姐还存着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