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喜手心里摊出一小锭碎银,他们二人才被小心又惶恐的迎进里屋。
洗了手脸,喝了水,这户人家还送来粗茶淡饭。经过小喜的试探,可以入口。蔡换儿狼吞虎咽的吃了饱,然后听到光棍男说家有草药可以止血止痛,马上让他拿过来给小喜换上。
掳上裤管,光棍男看到小喜白细无腿毛的腿,很是诧异。
他这才看出来,这两个狼狈的小子是女的,心里不免起了别样想法。
在他换过药后,小喜给蔡换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很上道,点点头,悄悄跟着光榻男,偷听到他跟父母商议,想把他们之一用计留下来做媳妇。
老父母倒是胆小怕事。看出这两假小子不是省油的灯,劝他打消主意。光棍男铁了心,要在吃的喝的里放点东西,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一来,他挑中下手的目标就成了没有受伤的蔡换儿了。因为伤员不好煮熟饭嘛。
蔡换儿听的一脸戾气,形势比人强,她按下怒火跟小喜一合计:“不变应万变。毕竟天色晚了,露宿山林极不明智。”
于是,等着光棍男笑容真诚的捧着为伤员熬制的病号食物过来时,蔡换儿和小喜按着他的嘴都灌进他的嘴里了。
病号饭自然用了山里独有的秘方,可以令人昏睡还没有副作用。
解决了一个壮劳力,两个老人家就好办了。
蔡换儿用她的三寸不烂不舌吓唬了半天后,两个老人家只得惶惶守着昏睡的儿子,一点也没想起趁黑跑下坡去搬救兵。
‘呼’蔡换儿累的松口气,挪到小喜身边:“好累!心累!”
“辛苦你了。”小喜安慰:“再忍忍,天亮就好了。”
“行,你守上半夜,我先去眯会。”
“好。你去休息吧。”
蔡换儿这一天累的快散架了,倒头就睡过去了。
小喜摸着伤口,看着她熟睡的脸,无声笑了,又无声叹气。
这丫头越多接触越讨人喜欢。重要是自然不做作,真性情不矫情,有小九九心思,却从不存害人之心。很真实的脾性,也很合她胃口。
真论起来,小喜反而觉得其貌不扬的蔡换儿比清丽乖巧的小兰更令她有好感。
她聪明的刚刚好,不出头也不刻意低调。小喜就有苦恼了:这样的蔡换儿,她讨厌不起来怎么办?可是,她的身份告诉她,千万不要跟任何人交心做朋友。年龄相仿的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勾心斗角。
望着缺破的油灯,夏风吹进窗格,灯光忽闪忽闪的。小喜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她很清楚刑元绍放过她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利用她救出小兰的父母。只是,她什么都招了,刑元绍要怎么做呢?那可是靖安侯府。
夏夜,星光灿烂,月光明亮。山林中风过树梢如波涛海啸,间或还是野兽嗷叫的声音隐约传过来。榻上蔡换儿睡的正香,另一屋,有细细说话声。
‘汪汪汪’看门狗忽然乱吠。
小喜心一下揪紧,这是有人来了!
果然,从屋后坡有脚步声,并且是分散的。小喜拐着腿拎起门后一根扁担紧张的等着。
看门狗不叫了,呜呜的缩到狗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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