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大在这一带地痞小混混中还是很有名气的。偷鸡摸狗的勾当,他都要抽成。可是说是躺着也挣钱。为什么大伙这么服他呢?据说是为人特别狠。
下手狠,心狠而且胆大。
有一次,有个外来的毛贼不懂道上规矩,在杜老大管控的街面连连得手,却不肯抽出两成孝敬杜地头蛇,而是拿去花天酒地。
杜地头蛇也不声张,悄咪咪的带着几个亲信混混闯入妓馆把那外来毛贼从相好的床上拖起来,不但捆成一个粽子还给剁了一根指头,然后扔在十字街口,引起哄动。
官府介入,外来的毛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不敢指认杜地头蛇,自个认倒霉,悄悄滚出庆阳城。从此,杜老大的名号在道上就传开了。
当然,这块地界,也没有敢不听他的号令。此人心狠手辣,却也是个会做人的,从不捞过界,也跟其他地段的混混老大打成一片,称兄道弟的。是以,这么多年,杜字招牌屹立不倒。
若说缺点嘛,大概比较抠吧?对自己抠,对手下还稍微好点,却不是那种有点银子就挥霍的主。
“不好色?”蔡换儿疑惑。
她跟小喜两人跑出胭脂巷,直奔杜老大的老巢。据三号猥琐老头交待,这个点杜老大在自己家数钱呢。一般傍晚黄昏才会来光顾小翠香姑娘。
在扑去杜老大老巢的路上,蔡换儿和小喜找了几个八卦多嘴的路人打听杜老大更多具体细节。
“他有个相好,住胭脂巷三号,人称小翠香。模样特别标致,会唱会弹,那一条街数她最出挑……”
“除了小翠香呢?他没娶媳妇?”
“没听说。就他那抠门,养一个就大跌眼镜。”
意思是,杜老大太抠门,只肯出钱养一个相好,多养几个他心疼银子。
“有这么抠吗?那他手下小弟们不抱怨?”
“他对手下倒也还好。有赏有罚,不过赏的不多。就是他吃肉,别人喝口汤。”
“这样还有人跟着他?”
“哎哟,小子,你是不知道呀。这年头,啥事不干能吃口饱饭多难呀?那帮游手好闲的死小子们,不用做事,天天在街上闲逛,还有口吃的,谁不跟呀?”
蔡换儿点头:“总结的对。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二流子们还是挺多的。不愁没小弟。”
老巢到了,其实是座庭院。
外头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着懒洋洋的闲汉们。不知道是杜老大的手下马仔还是想当他马仔的预备们?总之,正门是不要想着进去了。
后门,是紧掩着的。墙上布满爬山虎,青青绿绿的,配着旁边洒入树枝的夏日阳光,挺像那么回事。
“怎么办?”小喜问蔡换儿。
“咱们先算算,一共损失多少银子?”蔡换儿永远思维跳跃。
小喜就掐着手指:“我呢,下山带的银子不多,总共才一两,不过我把头上一只钗当掉了,加起来有五两。暂时就这么多了。”
“我还好。一点碎银还是你给我的呢。我没当首饰,想着也用不了几个钱。所以加起来有半钱吧?”
“这么算的话,好像损失不大?”
蔡换儿点头:“是不大。不过,我们的全部家当都给偷了,不要回来,今晚住哪?”
“怎么要?这杜老大,那么抠?会吐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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