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挑头,自然忙的脚不沾地。也无瑕顾及刑元绍和小兰的流言蜚语。
她没心情,村里的长舌妇们可没闲着。
她们三五一桌凑在一起大声说着昨天刑元绍给小兰挑水的事,不时发出哈哈大笑。更有人直接问小兰几时喝喜酒。把个小兰臊的不行。
只有来弟不懂事,弱弱说:“可是,大当家的不是送了换儿姐姐一只金钗吗?”
一语定音,瞬间安静了几秒。
以黄二嫂为头的长舌妇异想天开:“以我说,怕是换儿这丫头自己悄悄托人买了只钗,假说是大当家送的。”
“可是,这丫头哪来的银子呀?”
“也许是管皮大姐借的。”
皮大姐很快澄清:“我哪有钱借换儿。那只金钗可是好钗。成色足着呢。”
于是,就有人联想:“莫非是这丫头顺手牵羊?或者是手脚不干净……”
“不会吧?她能顺谁的呀?”
“库房呀。”
“库房有人把守呢。再说,顺手光牵羊,怎么不牵头金猪呢?数目大,早就让师爷发现了吧?”
小喜装做天真,眨巴眼忽说:“我听说前些天来了官府的信使,莫不是换儿她……啊,当我什么也没说。”
“咦?官府的信使?难道这个死丫头还通官府?”
“莫非她接了小癞毛的脏活?”
“哎呀,这个很有可能哟。”
乱七八糟的猜测自然也传到蔡换儿耳中去了。她倒没当回事,继续忙活。
等到开席,刑元绍,老高和矮脚七过来入席,蔡换儿才逮到一个机会,向刑元绍汇报了村里的流言升级版。
刑元绍若无其事:“要我帮忙澄清?”
“是呀。大当家的,不然村人以为我也是奸细呢?”
“怎么澄清?”
“就说这是你送我的就完了。”
“但不是。”
蔡换儿磨牙:“假装一下啦。”
“假的真不了。”刑元绍淡定超然。
蔡换儿忿忿盯他:“好吧,随便你喽。”
“嗯。”刑元绍不打算澄清,免得打乱他计划。
于是,村里的流言就演变成蔡换儿收了官府信使的馈赠,她成了小癞毛一样的为虎作伥者。蔡换儿也不甘示弱,一口咬定是刑元绍送的。
一直到席散,流言都没散开。
蔡换儿还是受到了一些不怀好意的冲击:“哟,你还好意思赖在后厨打杂呀?”
“我就好意思了。你要觉得这活轻省,你来呀。”对付不怀好意的挑衅者,蔡换儿通通不客气怼回去。
“官府小走狗?”
“山寨老白痴!”
“你?”对方显然没料到她还对仗工整的骂回来。
“我怎么啦?大当家的都没发话,你们这帮吃猪肉吃撑的白痴就跑来讨骂,闲的慌。”
“你说什么?”
“聋子就不用当长舌妇了,回家躺尸去。”
“你你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臭丫头……”
“你这个身家清白的蠢东西……”
好嘛,来一个骂一个,很快蔡换儿的毒舌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