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哭穷卖惨,蔡换儿称第二,寨村没有敢称第一。
偏她又说的有理有据,不是胡编瞎造。
她身上是穿别人的旧衣,极度不合身,也很不符合她这个年龄段的审美。头上就更不用说,挽着简单的发环,什么首饰都没有。山寨只管吃住,没给她月例钱,手头真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刑元绍皱紧眉头,低声:“不是才发了银子吗?”
“用光了。”
刑元绍翻眼,转头迈步:“知道了。”
啥意思?蔡换儿一看这架势,是不追究了吗?不过,能不能把金钗还回来?那可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沾真金白银。
“大当家的,金钗你得还我吧?”蔡换儿小跑追上。
刑元绍冷冷:“充公。”
“别呀?一只金钗还充什么公呀?不如赏给我啊。”
“赏你?没罚你就不错了。”
蔡换儿耍赖:“干嘛罚我?虽然我违反了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规定,可是我也无心插柳打听到了一些你们不方便打探的独家消息。”
刑元绍煞步,面无表情:“比如说……”
“呃?”蔡换儿又差点撞上他的背,及时停下来,眨眨眼,消化了他的问号后,理直气壮:“比如说那个年轻姑娘名叫素素。你们不知道吧?”
刑元绍都要失笑出声。
一个跟班徒弟叫什么名字,重要吗?这也算独家消息?
“还有,她们名为信使,其实不怀好意。”
“废话。”刑元绍忍不住嗤她一鼻。
蔡换儿马上又暖昧挤眼:“她好像很关心你的感情状态。”
刑元绍没反应。
“不过,我给的是错误的信息。大当家的,你不好熟女这一口。你还是喜欢年轻少女。比如我这款式的。”
简直是大言不惭不要脸啊。
刑元绍懒得多说,又迈步。
“大当家的,金钗。”蔡换儿孜孜不倦追讨。
“充公。”刑元绍不改原则。
蔡换儿扯着他胳膊:“大当家的,金钗是女人之物,充公后摆在库房,终日不见天日,就好比美人儿深锁春闺,会有怨气的。金气加怨气,对寨里风水不利。别埋没了它的风姿啊。”
刑元绍都要被她打败了。
就为了一支金钗,编这些乱七八糟的算怎么回事?
“大当家的,我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蔡换儿眼巴巴扯着他。
刑元绍无语:“一只金钗至于吗?”
“你不是女人,不明白首饰对女人的重要性就相当于第二张脸。”
是吗?刑元绍没听过这种论调。
仔细想想,又大有道理。
寨村里的不管年轻媳妇还是小姑娘,再怎么没钱,总备有几支木钗银手镯什么的。更有那爱俏的,还涂脂抹粉呢。
刑元绍斜看一眼蔡换儿。
比刚入寨白了些,也胖了点。眉眼灵动,精神面貌跟当初不可同日而语。只身上穿的还是跟难民没很大差别。
思及她虽然上跳下窜,一门心思倒追自己,倒也无意中帮了一点忙。
“行了行了,赏你。”刑元绍也是通情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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