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游击战一向是刑元绍的拿手好戏。
劫得财物后,率精骑快速抄近路返回虎关岗。到了安全范围,他将财物命手下带回啸山寨,自己径去虎关岗。
贺小七这大半天没劫到什么财物。
虎关岗名声太大了,但凡不急着赶路,腰缠万贯的行路人肯定绕远,也不会走这条险路。
刑元绍是为虎关岗一里之外的三岔路新添的茶摊而来。
莫名其妙多个茶摊,还是个利索妇人,太反常了。
“回大当家的,那妇人查清了。是附近王家村铁牛新娶的媳妇。是个寡妇,北边的,说是家乡遭了水灾,家人都死光了,剩了她一个乞讨路过王家村,饿的发晕,正好倒在铁牛家门前。铁牛娘可怜她灌了米汤救醒,便赖着不肯走,非得报答一饭之恩不可。一来二去的,就跟铁牛凑做堆了。”
贺小七不长个子,专长心眼。也留意到那个新茶摊妇人,早就派人打听了一番。
“查实了?”刑元绍听罢,面无表情。
贺小七拍胸脯保证:“绝对没错。咱们的线人亲眼看到那妇人晚上跟铁牛一个屋的。他们也在村里摆了酒席,算是过了明路。”
“她真是逃灾的难民?”
贺小七一滞:“这,我就不敢保证了。”
刑元绍摸着一把大胡子,眼里精光一闪,看似自言自语:“荒山野地,又近虎关岗。纵然胆子奇大,却有几分姿色,怎么就那么平安无事呢?”
“对啊。”贺小七一击掌,嚷道:“这婆娘虽然上了年纪,可长的不差,且是外乡人,怎么就敢在虎关岗附近摆摊?摆就摆了吧,却没有泼皮调戏吃白食?”
这也正是刑元绍疑惑的地方。
穷乡偏远的村庄,最是欺生,且最欺女人。
就算茶摊主是王家村铁牛的女人,那又怎么样?长的不错,又是外乡人,抛头露面就容易引起下作泼皮们的不良色心。
三岔路口的大树下,茶摊摆着呢。
近午,日头正毒辣,行人稀少。摊主只有一两个背心汗褂的村人歇脚,外加老板娘撑着头昏昏欲睡。
说笑声伴着脚步声渐近,老板娘扭头看一眼。
大约有四五个穿着单衫的男子,面相流里流乡的快步过来。
“哎,这里有凉茶摊,正好正好,嗓子快冒烟了。”
他们似乎第一次发现这个茶摊,惊喜的冲过来,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呼,痛快!”
“给我留点,别一气喝光呀。”
“这里有,这里有……”
这几个流男子争相抢着茶壶,四处窜着喝水。
两个村人对视一眼,提醒:“别喝猛了。小心呛着。”
“一文钱一壶。”老板娘抿下头发,施施然伸手。
“什么?”流里流气的男子们集体惊了,质问:“就这水,还收钱?”
“啐,你这婆娘,想钱想疯了吧?”
“可不是。山沟里灌来几壶水就想收钱,你想的美呀!”
老板娘淡然一笑:“我这可是山里泉水,清甜甘洌,一壶一文钱已是半卖半送。价格极公道了。几位小哥看着衣鲜光亮,不会几文钱都要赖吧?”
这话没激将成功,反而激怒了这几位‘小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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