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林家的就暖昧笑趣:“哟哟,这都快入夏了,小丫头思晚春啊。”
“嗬嗬嗬……”皮大姐和陈嫂子挤眼弄眼的凑趣笑话她:“毛都没长齐,花花肠子倒是不少啊。”
听着像荦话?这些妇道人家背人处也是如此口无遮拦的。蔡换儿悄悄低垂头,无视之。
“哎呀呀,咱们寨主,桃花旺啊!”大林家的又是感慨。
“烂桃花几朵罢了。”
“烂桃花也是花,你瞧三当家的,咋就没姑娘家惦记呢?”
小癞毛小声嘀咕:“他惦记着后坡上秦寡妇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戏文是临时编排,所以唱着唱着就主动走调了。由笑话蔡换儿改成闲话八卦刑元绍。
皮大姐擦擦手,伸手索要水。
蔡换儿保全了食盒,很机灵的递上水杯,学着收拾厨房,却竖起耳朵接听。
“说起来啊,大当家的也虚岁二十了,按理早就成亲抱上娃了……”
“等会儿!”蔡换儿情不自禁打断,捏着块抹布诧异问:“大当家的,虚岁二十?”看那一脸大胡子,三十还差不多。
“是呀。”嚼舌的妇人更迷茫:“怎么啦?”
咽咽口水,蔡换儿陪着笑,如释重负:“没,没什么。”
陈嫂嫌她破坏八卦气氛,指使:“去,给吴师爷送桶热水去。”
“是。”
吴师爷自认有学问的读书人,比不得山寨的粗糙汉子。每晚都要洗漱手脸才休息,养成爱干净,讲卫生的好习惯。
蔡换儿提不起一桶水,自然是跟小毛头一起抬过来的。
吴师爷还在灯下写字,见她们来了,热心迎进。看到蔡换儿,还和气问:“见过大当家的了?”
“见过了。大当家的大人大量,并没有跟我这个小丫头计较生闲气。”
“那是自然的。”吴师爷状甚无意的指指灯下的文房四宝:“劳驾换儿姑娘帮我收起来。”
“愿意效劳。”蔡换儿当然巴不得时刻表现她的吃苦耐劳勤快精神。
她手脚麻利的将笔墨纸砚一一收好,不可避免的扫瞄到纸张上的字。竖排,小楷,工整又清秀。是练过的,而且是长期执笔的成果。
吴师爷一旁洗着脸,笑问:“换儿姑娘可识字?”
“略识得几个。”不夸张的说,蔡换儿真的能认出几个来。
吴师爷顿下手巾,又笑了:“哦?原来换儿姑娘还能识文断字?莫非令尊……”
“我爹,私塾先生。”蔡换儿冲他一咧嘴。
解释完美!
乡间破落的私塾先生家女儿,耳濡目染识得几个大字,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吴师爷表示万分理解,还惺惺相怜:“世道艰难,竟令读书人家女儿沦落如此?可叹可悲啊!”
蔡换儿借故,神态凄苦的抹拭了下眼角,内心却重重一个大写的‘哼’:知道艰难,干嘛不去劫富济贫?
问题是富人能绕虎关岗就尽量绕啊!哪有那么多富人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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