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开玩笑,天大地大,命最大!
“哼哼哼!”可憎大汉发出阴险的奸笑。
蔡换儿眼珠转转。
按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她该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以给身后的队伍某个‘前方有险情的’信号。但她偏选择闭紧嘴巴!
她闭紧嘴巴,努力眉头挤皱五官,堆出一个苦大仇深的可怜相。
“银子!”一个瘦小身材,眉目精悍的男子扛着一把可能比他本人高的长枪走过来,伸手索要。
言简意骇,也不背诵经典劫路台词!看来是讲效率的土匪团伙。
蔡换儿一声不响,手脚比平时麻利十倍的翻衣倒兜给他看。
空空如也,比她脸还干净。
“晦气!”瘦小精悍男的长枪冲她一甩。
蔡换儿就软了膝盖,抱头咧嘴喊:“好汉饶命!”
这时,身后传来踢踢踏踏轻重不一的脚步声,蔡换儿回身一指:“肥羊在后面!”
三叔公这只领头羊就这样撞见了避之不及的传说中的悍匪。
想后退是来不及了,一来他老寒腿在发抖,二来,有两个大汉狞笑着杠着刀枪疾奔过来,截了后路。
“呜呜!”有小孩子被这阵仗吓的扁着嘴小声哭。
‘汪汪汪’瘦小的土狗照老规矩见着面生的人就叫唤两声,尽尽它的本份。
‘嘶嘶’吸冷气声和‘咻咻’鼻涕声,一时热闹响起。
三叔公到底多吃了几年盐,他强自镇定。先一个眼刀投射给蹲地抱头的不及时报信的死丫头蔡换儿,老脸上的皱纹深深堆起,拱起手陪着笑:“好汉通容则个!我们是过路的灾民,家乡遭了水灾……”
“少废话!值钱的东西统统交出来!”还是那个瘦小男子。他不耐烦的打断三叔公诉苦的心思,一心奔主题。
三叔公小心翼翼的摊开手:“值钱的早就换成吃的了。我们这两天都饿着肚子。你们要不信,尽管搜。”
这份淡定着实令蔡换儿佩服。三叔公的镇定也感染了饥民队伍,紧吓的情绪得以控制。大伙都跟木鸡一样接受检查。
“脚!”瘦小男子指着换儿叔叔。
他脸色煞白,双脚并在一起不安的转转眼珠。
“聋了?”瘦小男子的长枪尖就要砸下去。换儿叔火烧屁股一样跳起嚷:“我给我给!”
他抽出又脏又瘦的脚,从鞋底摸出一钱银子,大难临头似的哭着脸:“就这么点家底了,真没有了!”
瘦小土匪不屑一顾的夺走,长枪还准备戳他一下。
“啊!”婶婶吓的尖叫。
“小七住手!”那个端坐马背一直静静观望的络腮胡男人发话了。
“老大,这家伙不老实……”
络腮胡男子下半张脸都被胡子遮掩着,嘴巴都不看不清是大是小是厚是薄。可是鼻子很高挺,眼睛清亮幽黑,凌厉又生动。
“寨里的规矩你忘了?”络腮胡子声音带有一丝刻意的低沉。
瘦小个男子嘟嚷:“图财不害命!”
为时很短的搜身出结果了:总共一钱银子,外加残缺似狗啃的几个酸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