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在撕咬的时候迸溅的到处都是,墨云天这会儿完全成了个血人,脸上沉湎着决绝之痛,心中正飞速的思考着接下来的细节,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做、怎么去做,虽然计划中对各种各样的情况都经行了周密的计算,但真到实施的时候,总免不了因为具体条件的限制而不得不进行调整,同时也要一再的判断计划是否周详,有没有什么纰漏之处。
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一次赌注太过高昂,他不得不慎之又慎,以至于身上脸上的血水都没工夫除去。他并没有急着一路奔逃,先是在紧连大厅的廊室内布了一道【太极阴阳图】,此阵旨在困敌,但他并不想困他们太久,加之时间上也很仓促。然后才将幻龙图卷收了回来,头也不回的又朝殿外行去。
一路上走的并不快,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必须要避免外面有可能设下的埋伏。袁星罡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此时离袁星罡离去已有一月多时间了,难保他不会折返回来在回归之路上设下埋伏寻求报复之机。而一开始在大殿外那几个带着守护兽的修士始终都没有进来,说不定正打着守株待兔的好算盘。
墨云天是一步一个脚印,他倒不担心大厅内的人能在短时间内追上他,而在这海底是根本无法将讯息传到外界去的,故而单单是六十三间廊室就走了一个对时。主要还是要再详细记下廊室壁上所刻画的星图,那是冥敖的家乡源星上所展示的星象,记下来总是有好处的。
一个对时下来,身上的血渍渐渐的干了,头发凌『乱』着,干掉的血腻子将头发弄的黏糊糊的,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没有顾这些,更是忍着强烈的呕吐感又在冥敖殿外的石狮一侧布下了三道大阵,最外围【潜隐两仪图】;中层【四象浑天衍】;最核心【八极易卦阵】,全都是清一『色』的禁制阵法,然而只是布置了阵旗阵盘,却没有放置提供能量的能晶,并且阵旗阵盘都是掩埋在底下的,事先不知道的人是很难发现它们的。
由于这里环境特殊,探测起来非常容易,他在小心翼翼的环顾了一周也没发现有什么埋伏的人之后就寻了一个跟进来时路线相异的方向进入了海内。
他没有直冲出海面,而是在在离海面还有两三百丈的时候就平行着往圣安东尼奥潜行而去。他不能在海面上『露』头,甚至不能在陆地上随意的『露』头,单是海底的潜行就花了七八个时辰,一路上为了躲避一些妖兽的追击而花费了些功夫。他不能跟对方打斗,因为这样会产生很大的动静,容易被有心人察觉到。凭借着更上一层楼的身法【浪迹天涯】,几乎没有几头妖兽能够跟上他的速度,都被他远远的甩开了。而那几头遁速极快的,也由于并不占据优势,且追出了领地而不得不放弃了追击。
他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避免撞上那几个抱着坐收渔利心思的人,然而这其实大可不必。那帮人在听到逃出来的人说墨云天跟智玄、铁矢等人联手将袁星罡跟他们杀的打败后就悻悻的离开了。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再折在墨云天手上。
在往海平面上升的时候,他就撤掉了护罩,不施展一点法力,单靠身体缓缓的游去。暗涌的海流冲刷着他肮脏的躯体,血渍渐渐的溶解在了海水之中,束带被拆散了,瀑布一般的黑丝散逸开来,在海水中像一抹自由自在的水藻。墨云天感受着冰凉的海水,心中激『荡』着,这种自由的感觉是久违的,比之天心殿内那种短暂的、有条件的自由彻底太多了,他清楚的知道,这才是他想要的。尽管依然不尽彻底,但已经足够了。[]任我行75
夜晚的海水是激烈的,浪『潮』一波波的拍打向陆地的礁石,在沙滩上留下一些搁浅的虾贝。墨云天上了岸,在水里只能靠过滤海水中的氧气来进行呼吸,是沉闷的。海风送来的空气与陆地上的清新混合在一起是一种特别的味道,他开始呕吐,伴随着模糊肮脏的肉块,眼泪鼻涕一道滴在了松软的沙滩上。没有持续很久,一刻钟过去他便缓了过来,放出一把火将呕吐物烧的不留痕迹,然后才缓缓的向陆地深处飞去。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然后又没入了地下,在地底施展地遁术缓缓的潜行而去,他在一处隐秘的峡谷里找到一块安全之地便布置阵法躲了下来,开始静静的等待时机。
……
“怎么样?这个阵法要多久才能破?”穆奇焦急的问道,这会儿场上只有痴画懂阵法了,他自然不是在问别人。
“哼,奴家凭什么帮你们?让那小妖怪跑了岂不更好,说不定还会加入我魔道呢,那可是美的紧了。呵呵。”正所谓正邪不两立,她不知有多么期盼墨云天能加入魔道,最好是拜在她师傅『吟』音的麾下,那就更美了。
“哼,求人不如求己,仓促之下这阵法应该布的很草率才是,我们合力破开就是。夜长梦多,万一让墨云天逃脱了,我们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难辞其咎。”萨兰沉着脸说道,即便要付出些代价,也是顾不得了,早点冲出去将实情禀报,或许还能有些转机,拖得越久他们的处境就愈发难堪。说着便跟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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