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是该睡觉的时候,公子却还要吹冷风清醒清醒,那还睡不睡了?
见公子已经踏入夜色中,阿来急忙去拿了盏灯笼跟了上去。
那敢让公子一个人乌漆墨黑的走夜路啊,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陈彦禹缓缓地走着,院中的花圃里还有残雪堆积着没有化开,看这天,估计还得下雪。
今天的冬天真冷啊。陈彦禹不由的拢了拢披风,忽地,陈彦禹顿住了脚步,目光望着前方。
只见一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脚步匆匆地进了二门。
是父亲?
父亲似乎在想事情,一直闷头走路,都快走到他面前了也没发现他。
陈彦禹叫了声:“父亲?”
陈丞相像似被吓到了,忽的一跳,抬眼见是儿子,这才吁了口气:“彦禹,这么晚还不睡?”
陈彦禹道:“看书看的头疼,出来吹吹风,醒醒脑。”
陈丞相看了眼彦禹,道:“用功刻苦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
这个儿子一直都是他的骄傲,从小就很聪慧,又自律,事事不用他操心,对于彦禹参加科考他更是一点也不担心,不说中状元,前三甲是没跑的。
“是,儿子记住了。”陈彦禹恭谨道。
“赶紧回去睡吧,不早了。”陈丞相慈爱的拍拍儿子的肩膀,只是儿子的个子已经比他高了大半个头,这肩膀拍起来也不是很方便。
“是,父亲也赶紧去休息吧,阿来,你给老爷打灯笼。”陈彦禹道。
“不用了,为父看得见。”陈丞相走了。
陈彦禹一直目送父亲走远,走到看不见。
“老爷这丞相当的也太辛苦了,这么晚才回来。”阿来嗫喏道。
陈彦禹眉头微蹙,总觉得不太对劲。
父亲这么晚回来,身边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大晚上的总得有人打个灯笼什么的,平时不都是江平跟着的吗?江平人呢?
这样的情况,让陈彦禹觉得父亲就跟去干了什么坏事一样鬼鬼祟祟。
“阿来,你今晚看到江平了吗?”陈彦禹问道。
“江叔啊?我见过啊,吃晚饭的时候还见到过呢,奴才还以为老爷早就回来了。”阿来说。
陈彦禹的没有蹙的更紧了,父亲晚饭没在家吃,母亲也早已经习惯了父亲的早出晚归,但平日里,无论父亲去哪儿江平都是跟着的,今天父亲却没让江平跟着,不寻常。
想想,陈彦禹又摇头,或许是他太敏感了,父亲说不定是有什么要事不方便带着江平,父亲为人圆滑而不狡诈,为官更是清廉公允,克己复礼,真正是一心为朝廷,一心为百姓,对母亲,对他们这些孩子,也是尽到了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这样的父亲怎么会去做坏事呢?一定是他想多了,实在是不该这般猜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