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的段誉却是没有再次欣赏洛阳这千年古都的风采,而是准备立马回到悦来客栈,等待着独孤盛的回信。
只见段誉刚离开王世充的府邸,身形微晃,便如一缕轻烟般的迅疾望着悦来客栈的方向逸去。
段誉上了洛水大堤,飞鸟般的横掠过洛水,一路穿行无阻地疾驰,不消片晌,便到达已经寂然无声地悦来客栈的后门。[]无限穿越之折花录326
段誉在门前驻步,门旁地暗影里忽然闪出了一名内卫,然后朝着段誉深施了一礼,恭敬地垂首低声说道,“禀公子,独孤将军已经从皇城出来了……”
段誉乍听,脸上闪现一丝喜『色』,他勉强抑住兴奋,轻咳一声,沉声说道:“独孤将军现在人在哪里?”
“回禀公子,独孤将军现下已进公子的房间,”那名内卫回道,“正等待公子回来示下。”
“很好,”段誉吩咐道,“你就继续在此守卫吧,一有异常状况,便速速向里面回报,不可迟缓。”
也不等那名内卫躬身应诺,段誉便大步迈进了后门,快速向自己的房间行去,一路穿堂过院,少顷,段誉便跨到了房门之前,一伸手,便推开了门,踏过玄关,甫入房间,便见刚刚从洛阳皇城出来的的独孤盛正坐于左首的蒲团上,他一见段誉进来,便马上跪拜在地,向段誉施礼,嘴里呼道“末将,叩见陛下!”
“好了独孤将军不必如此多礼,起来说话吧!”只见段誉一边让独孤盛起身,一边走上房内的首座。
“是,陛下!”
此时明晃晃的烛火突突的跃动,将雅致房室的内里照得通透的彻亮,刚才洛阳皇城内回来的独孤盛,正端端正正地跪坐在左首的蒲团上,他的对面,正是一脸平静的段誉。
“独孤将军,说吧,现今皇城内情形如何,还有我的话带回去了么!”
“是!陛下,现今皇城内.
东都皇城乃是隋帝杨广倾毕国之力而营建,又兼有前代数朝的基础,所以规模之宏伟,景观之瑰丽,与长安相较,亦是不遑多让。
时值深夜,一阕秋月弯弯似勾,向黑漆漆的夜空撒出了淡淡的清辉,映在巍峨高壮的皇城之上,顿给它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
皇城周环数十里,城高墙后,直可擎摘星月,它外围分置有东南西北四象大城门,旁边另立三小门,沿着大四门的御道直驰入去,踏越七十丈远,便可直抵北面的宫城,宫城周回九里,依制仍筑有四象门,城门叠立两重,深达数十步,嵌在高达十二丈的城墙上,站在城墙下仰望上去,只觉气象肃穆,威严无伦,令人望而生畏。
却说宫城内里的南边,一座华丽殿宇里面,数十支牛油巨烛熊熊的燃烧着,将整个大殿都照得仿佛到了白昼一般,光明彻亮。
火烛的噼啵爆心声响中,六名愁云满脸的中老年男子正跪坐在殿堂两侧的席位上,或闭目养神,或瞅眼四望,种种情态,不一而足。
右首的是一名英俊的华服中年人,他虽脸带愁容,但是气度却依然恢弘自若,双唇紧抿,脸廓棱角分明,油然显出出一种意志坚毅和杀伐果断的气质,他的双目炯炯有神,开合间精光闪烁,慑人心神。
他下席的两人,皆是五十岁上下的老者,一人着蓝袍,一人着紫袍,他们的面『色』困顿不堪,睡眼惺忪,还不时地打着哈欠。
左边席位的首席上。是个穿着束身软甲的中年将领,他的目光依然神采*人,虽然不及对面那男子,但却也不带半丝疲倦之『色』,眼下,他亦是皱着眉头,缄默不语。好似正在潜心思索着甚么事情。
此人的下两席,分是一老者和一中年男子,老者着文官锦服,显是难捱睡眠不足之苦,他与对面两个老者一般地不时打着哈欠。而他下首的黑袍男子则精神许多,双眼正游动四顾,但却不知想些甚么。
这六个深夜不眠而聚在殿堂的人,正是大业十二年受杨广之命,留守东都。辅助越王杨侗处理政务的六个臣子,右席依序是四大世阀之独孤阀阀主、宫禁大统领独孤峰,光禄大夫段达。太府卿元文都,左席首位则是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接着是大理卿黄权,再下之便是右司郎卢楚,自从市井外边传出了王世充意欲叛变的消息后,他们心恐与己有隙的王世充籍机报复,便带领着家眷,一齐躲入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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