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又聋又哑,卑职真想把他留下当个先锋大将。”
小太尉心中嗤笑道:“若他不聋不哑老子就留下了。哪有你的份。
”两人又是一阵唏嘘,这才吩咐兵士们各自回营歇息,防备五皇子带军从背后突袭,便开始饮酒作乐,等待翌日上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晃点了两军统领地秦霸撒开长腿,一路奔跑回了京山大寨,便见到乐布衣笑『吟』『吟』的站在寨门前迎接自己,不由咧嘴大笑道:“老布啊,俺回来了,俺要吃饭!”
乐布衣闻言板脸道:“你这夯货。反复嘱咐你莫要吐掉口中的胡桃,你为何不听?”说着哼一声道:“休想吃饭了
秦霸闻言一下子呆住了,嘴巴张的老大,舌头使劲『乱』晃,发现嘴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又不甘心地把手伸进口中掏『摸』一圈,除了舌头和牙齿,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
这才一脸委屈的小心翼翼道:“一定是俺不小心咽下去了。”
乐布衣忍住笑道:“你的嗓子可够粗的,也不怕舌头掉进去。”
秦霸使劲挠挠脖子,郁闷道:“没办法。谁让俺嗓门大呢。”说着一脸讨好道:“但是俺真格的一个字都没吐出来过,你就让俺吃饭吧。”
乐布衣转身往寨内走去,板着脸道:“你先说说去了都做过什么,若是真没什么纰漏再说。”
秦霸一看有门,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乐布衣后面,眉飞『色』舞的讲述方才在敌营中的一言一行。
乐布衣一直不动声『色』听着,直到秦霸说有个绿甲将军拦住他,要问他话。才低声问道:“你不是装哑巴么,怎么回答他的?”
“比划呀!”秦霸一脸理所当然道。
乐布衣来了兴趣。停下步子笑道:“你们是怎么比划的?”
秦霸先学着那罗校尉第一个动作比划一下,大声道:“他问我,你跑回去之后干啥啊?”
乐布衣笑问道:“你咋回答的?”
秦霸伸出双手往怀里刨几下,粗声道:“俺告诉他:‘还能干啥,痛痛快快的扒饭呗。’”说着还不忘乞求的望一眼乐布衣。
乐布衣心中快笑抽了,扶着秦霸的胳膊颤声道:“他怎么说得?”
秦霸咬着右手食指回忆一会,翁声道:“他指了指俺地嘴,问俺回来都吃啥。”
“你咋说的?”乐布衣笑问道。
“有啥说啥呗,九菜一汤嘛!”秦霸一脸幸福道:“老布啊,俺可夸了海口了,你可不能让俺被人笑话啊。”
乐布衣颤抖着点点头,捧腹笑道:“接着说,说完了就去吃你的‘
汤’吧。”
秦霸喜出望外的点点头,大声道:“他又指了指俺的肚子,问俺能不能吃得下那九菜一汤。”
“你怎么回答的?”乐布衣好不容易忍住笑道。
秦霸一脸不屑道:“俺挥了挥手,告诉他不在话下。拍了拍。告诉他:‘俺吃不吃得了,干你屁事?别指望俺能分你点。’”说着激动道:“俺地九菜一汤呢?俺要去吃了。”
乐布衣笑得坐在道边大石上,指了指身后石头上放着的一个大瓷碗,戏谑道:“在那。”
秦霸满脸狐疑的望向那个盖着盖子地大瓷碗,不信道:“九菜一汤怎么能这么点?老布。你不是骗俺吧?”
只听乐布衣一本正经道:“确确实实是九菜一汤,骗你是小狗。”
秦霸这才将信将疑的上前,掀开盖子一看,却是一碗热呼呼地汤,上面飘着些绿油油的细菜叶子。端着这碗汤,秦霸不解问道:“这才一个汤啊?那九菜呢?”
乐布衣指指碗里的菜叶子,贱笑道:“喏,你看这是什么?”
“韭菜啊!韭菜……九菜……你耍俺。俺不跟你玩了。”秦霸恍然道,说着把那大瓷碗随手一扔,转身便要跑掉。却被乐布衣拉着,怎么也挣脱不得。
秦霸怕闪到他,便停了动作。听他解释道:“霸呀,呸怎么这么难听,我给你起个字吧,叫……革月吧,革月啊,老哥我不是有意戏弄于你。那九菜一汤定会兑现的,只是现在大伙都在忙活,连八九岁的孩子都去帮着推土了,没时间给你做呀。
等得了再做,好不?”
秦霸虽是个浑人,但还明事理,闻言瘪嘴道:“那你直说不就得了,干嘛要耍俺,害得俺连韭菜汤都喝不成了。”
“那倒不至于。”乐布衣笑道,说着变戏法一般把秦霸抛掉的那个大瓷碗重新端到他面前,又掏出两个馍馍道:“就着这碗汤吃下去,赶紧去推土吧,你可顶三个整劳力啊。”
秦霸接过馍馍和瓷碗,瞥了乐布衣一眼,翁声提醒道:“你还欠俺九个菜,别忘了,也别想成韭菜啊!”乐布衣陪笑点头。
这边午饭吃韭菜汤泡馍馍。那边山下破虏军大营中就丰盛多了。小太尉虽然为人小肚鸡肠,但好歹也是大家出身。不至于在吃喝上克扣手下,先让手下把山上送来的吃食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投毒之类的。得到无毒地答案后,便吩咐伙夫炒菜炖肉,给手下改善伙食。士卒们自然欢呼一片,对小太尉的恶感也稍稍减少。
李恪俭还让人收拾出一车烂菜叶子、牛下货,给边上驻扎的鹰扬军送去。鹰扬军士卒们虽然早就馋虫附体,但见破虏军打发要饭的一般,不肯领情不说,还把送菜的一顿痛殴赶了出去。
李恪俭知道这事,一脸气愤道:“人家本来就是孝敬咱们破虏军地,本帅好心好意分些给他们,却被当成了驴肝肺。”手下那帮亲信也纷纷破口大骂道:“后娘样的果然养不熟。”
这世上什么最快?传话的速度最快。没一会,鹰扬军便听到了这个消息,上上下下自然气得火冒三丈,若不是禁军军纪严明,怕是要立马拔营离去。最后虽然理智战胜冲动,没走成,却也把营门紧闭,眼不见为净。
破虏军见鹰扬军关门,便也不甘示弱的把营门关上,大快朵颐起来,饭菜酒肉的香气透过营墙,飘到鹰扬军中,更是火上浇油,气的罗校尉铁青着脸转回后帐,蒙头呼呼大睡起来。两军就这样怄着气,谁也不理谁,谁也不提是否进攻一下,都或是舒服服、或是气呼呼地睡起了午觉。
不知不觉天又黑下来了,吃完晚饭,小太尉想要再睡却睡不着了,便拉着几个参军校尉一起饮酒作乐,一群人一边喝酒,一边天南海北、古往今来的神聊,时间倒也消磨的飞快。
都是当兵的,聊着聊着边聊到了旧三国的一些典故。一个参军便绘声绘『色』讲‘关云长水淹七军’的故事,正说到汉水猛涨,平地的水高出地面有一丈多。于禁的军营扎在平地上,四面八方大水冲来,把七军的军营全淹没时,外面慌慌张张冲进一员小校,来不及行礼,便惶急禀报道:“不不不……不好了,咱们地大营被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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