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离殇之歌（之十二）上

好笑。

    “你相信一个敌人？”

    “只要是人类就没有敌我之分。”士兵坚定地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敌人是朝圣者，头顶上的太阳就是最好的证据。”

    “像你这样的人竟然会待在防御部我还真是有点意外了。”叶子枫眉毛一挑，审视的打量了这名士兵一眼，“有没有兴趣加入海军部？”

    “到自由区不就是加入海军部了吗？”防御部士兵也觉得有点意外了，“还是说现在连自由区都不能进入了？”

    “我还不太了解自由区是什么意思，这个次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叶子枫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现在在防御部里很盛传的，说是海军部对占领区解放之后就叫做自由区，那里有人类的法律和城市。”士兵解释了一下。

    “是这样······”叶子枫点了点头，不过他突然想起了时间的问题，飞快的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只剩下一分钟了。

    “好吧，你成功的说服了我了。”叶子枫朝着士兵点了点头，“处理完之后快点离开，要不然······”

    突兀的枪声打断了叶子枫的话，叶子枫朝着枪声来源的地方看去，一阵阵橙黄色的枪口火焰映亮了黑铁制的墙壁。

    “来的这么快！”叶子枫惊讶的说了一声之后立刻从计算机组旁边绕了过去，守护着计算机组的防御部士兵向着从通道中走来的一个身影不停地扣动着扳机。

    “我就知道，会有人来这里，那帮家伙还是太心急了才让你们有可乘之机。”裁决者嘴角咧出冰冷的笑容，“不过已经结束了，人类就不应该存在在这片净土上。”

    “外星混蛋，去死吧！”

    “住手！”叶子枫飞快的上前一步想要拦住这名冲动的士兵，不过为时已晚，面前一道冰蓝色的光满闪过，向前冲去的士兵立刻扑倒在了地面上一动也不动。

    “该死的。”叶子枫紧紧地咬了咬牙向后退了两步，端起手中的步枪扭向裁决者开火射击，消音器消除了子弹出膛时的声音，制退器飞快的滑动将一颗颗黄铜弹壳从枪膛中弹出来，落在地面上。与叶子枫对话的防御部士兵也加入到了开火的行列中，两个人都构成的火力网就连裁决者也不得不向后退去躲到了一座计算机组的后面。

    “还有多长时间能完成？”叶子枫大喊了一声。

    “大约还有二十秒，就快······”

    声音戛然而止，叶子枫扭过头去的时候一枚亮着紫色的晶体刺针扎穿了他的大脑。

    “雷蒙德！”士兵大喊一声不过叶子枫抬手止住了他想会跑去的冲动。

    “保护好我的身后。”叶子枫沉声的提醒了一句之后飞快的从储物袋中掏出了C7泡沫炸药。

    “我们要炸掉这里，之后跟我一起撤退。”叶子枫向着士兵说道。防御部士兵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不停地开火将计算机组打烂像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适可而止吧，我们还要撤退，节省点弹药。”叶子枫将微型电脑上涂满了炸药，泡沫凝固了之后将这个微型电脑变成了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插上了定时引爆器，叶子枫用胶带将炸弹紧紧地固定在了计算机组上。

    “可以撤退了。”朝着士兵招了招手不过叶子枫突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枪声停止了，可能是没有子弹了不过叶子方并没有看到士兵更换弹夹的动作。

    “嘿，兄弟你怎么了？”叶子枫走了过去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引起他的注意，不过手臂没等拍到士兵的肩膀上，一道凛冽的杀气机已经将它贯穿！

    叶子枫想也没想就挥出了手中的步枪同时抽手回身，没有一点阻力一般，叶子枫手中的步枪被整齐的切成了两段，而从计算机组阴影中缓缓走出来的裁决者脸色阴冷，叶子枫看到了他头盔中央空空如也的凹槽立刻就明白了刚刚防御部士兵冒死将这名裁决者的能量护盾过载消失。

    “很好很好，圣地上的蛀虫也有疯狂的一面，之前靠的是偷袭现在竟然能够与我正面对抗，看来我的对手越来越有意思了。”裁决者大声的呼喊着像是疯狂的野兽在嗜血时的咆哮，“我叫厄铎明尼，祭祀会的代言人。我代表这神······”

    厄铎明尼冷着眼神像是要将叶子枫冻结一般。

    “······裁决你！”

    再次咆哮一声，厄铎明尼飞快的欺身上前，手中的光子剑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向着叶子枫的肋下挑去。叶子枫早有准备，手中的军用长刀开启了高频振子刀刃从右上向着左下斜砍，两柄刀刃以及其微妙的角度转到了一起，刀刃几乎全部重叠。

    像是电焊一般的火花从两柄刀的刀刃上爆出，叶子枫拼尽全力的格挡，不过厄铎明尼明显在力量上更胜一筹，叶子枫身体紧握着军用长刀竟然被厄铎明尼高高的挑飞！头重重的撞到了天花板上身体像是破布一般旋转着摔倒了地面上。

    “唔······”叶子枫喉咙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嗓音，肺部的空气像是被全部挤压了出来一般，眼前一片雪白，肺部的旧伤隐隐作痛幸好没到崩裂的程度······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厄铎明尼反手紧握着光子剑向着叶子枫的胸口狠狠的刺了过来！

    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狭小的通道中，叶子枫趁着光子剑向后弹飞的空隙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军用长刀护自己的胸口。叶子枫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稳重的向后退出了一步。

    “你吓死我了皇帝！”爱丽丝充满抱怨的声音从叶子枫的耳机与身后传来，叶子枫并没有回头不过嘴角已经挂上一丝的笑意。

    “该死的臭虫！你以为人多就能打倒我吗！”厄铎明尼显然是被夺走了本来已经到手的胜利而激怒，光子剑飞快的收回到了身侧向着叶子枫冲了过来。侧身让了过去，身后的爱丽丝再次扣动扳机，轰的一声子弹将厄铎明尼头盔上的撞角打断。

    “什么！”爱丽丝愣了一下，不过厄铎明尼没有停下脚步，纸质的想着爱丽丝冲了过去。

    “皇帝！”爱丽丝慌了神，大声的喊着叶子枫。而这时砰地一声枪响让厄铎明尼的冲刺戛然而止，距离爱丽丝仅有半米的距离，厄铎明尼趴在了地上。叶子枫放下了枪口冒着白烟的手枪，刚刚一枪叶子枫并没有选择击穿厄铎明尼的心脏，而是打断了他的脚筋。

    “吼——！”

    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的巨吼震得两人耳膜生疼，叶子枫忍着这疼痛走到了厄铎明尼的身边。

    “爱丽丝，启动炸药，我们离得远一点。”

    “知道了，皇帝。”爱丽丝用力的点了点头，最后瞥了一眼地面上的厄铎明尼转身走到了计算机组旁。叶子枫则是蹲伏下身来，半跪到了厄铎明尼的身旁。

    “说出最后一个心愿，虽然我不会听。”叶子枫将军用长刀顶到了厄铎明尼的喉咙上，微微用力便刺破了裁决者没有防御的脖子，一点紫色的鲜血流淌出来顺着厄铎明尼脖子上的肌肉流淌了下去。

    “心愿？你在说什么鬼话，蛀虫！”厄铎名你好像还没有放弃，抬手先要抓住叶子枫的衣襟不过叶子枫齐射一脚擦到了厄铎明尼的胸口让厄铎明尼安静了下来。

    “皇帝，快点解决，炸弹已经启动了，我们有三十秒的时间撤离。”爱丽丝跑回来的时候安静的机房中回想着滴滴滴滴的声响，叶子枫眼角余光看到了贴在计算机组上的炸弹闪动着一条一条的红光。

    “既然没有，那麻烦你帮我给你们的神带几句话吧。”叶子枫阴沉着脸眼神中闪动着冰冷似剑光芒，只是一个眼神就刺穿了厄铎明尼的灵魂。像是心底在大喊一般，厄铎明尼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告诉他，他在那个位置上坐得太久了，是时候轮到我来暖一暖椅子了。”

    没有再给厄铎明尼说话的机会，叶子枫右臂用力的向前一刺，军用长刀擦着厄铎明尼的脖子刺穿了机房的地面。叶子枫瞪大了眼睛，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花了起来。

    “皇帝！”爱丽丝飞快的上前架住了叶子枫的身体。

    “该死的蛀虫。”死里逃生的厄铎明尼心里依旧颤抖着，挣扎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之后立刻向后退去，十几名武装僧侣围了上来，手中的刺针狙击枪直直的瞄准了叶子枫与爱丽丝。

    爱丽丝慌了神，一根亮着紫色慌忙的刺针从后向前刺穿了叶子枫的胸膛，那里并不是心脏，但是叶子枫的右肺已经是伤痕累累，按照富山玄次的说法那可飞已经烂到连菜都做不了的地步。鲜血顺着刺针流淌了下来，叶子枫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但是力量却从身体中溜走，叶子枫抓不住身体也就这样沉了下去。

    “混蛋！你们这帮······”爱丽丝大脑也有些发热了，炸弹在身后跳动着倒计时，墙面的武装僧侣拦住了去了，这真就是绝境，爱丽丝进退两难，拔下了腿上绑着的微型冲锋枪，爱丽丝瞄准着武装僧侣时刻准备射击。

    “爱丽丝······”

    这时肩头上传来了叶子枫虚弱的呼唤，爱丽丝低头看去的时候叶子枫嘴角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浸湿了自己的衣袖。

    “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离开了。”爱丽丝匆忙的回答着，但是他却不敢开枪，武装僧侣就算是再不堪一击也凭着人多势众，自己一支枪开火对方就会有十多根刺针向着自己这边飞来，不可能的，不可能挡下来的。爱丽丝紧紧地咬了咬牙，她对现在无能为力的自己深恶痛绝。

    “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叶子枫面前的开口让他吐出了一口鲜血，强撑着身体从爱丽丝的身上站了起来，叶子枫一把抓住胸口的刺针蹭的一下拔了出来。

    “皇帝！”爱丽丝立刻上前一步却被叶子枫抓住了手腕。

    “嗯！”爱丽丝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叶子枫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而叶子枫则是踢着墙壁飞快的后退。他是要拿自己当肉盾把我送出去！

    “不行，皇帝快松开我！”爱丽丝在叶子枫的怀中挣扎着，眼角闪动着泪花，“你会死的！”

    “可你会活下去。”叶子枫低下头看向爱丽丝的目光温柔至极，好像叶子枫对谁都会用这种目光来对视，不过爱丽丝觉得这一次是特别的，他感觉到了叶子枫发自内心的温柔。

    “······你这个，混蛋。”爱丽丝哭了出来，而这时武装僧侣开火射击，紫色的等离子能量刺针将叶子枫的后背刺穿，鲜血像是番茄酱一般从叶子枫的身体中飚了出来。叶子枫特意将爱丽丝推离了自己一段距离，爱丽丝看着击穿叶子枫身体的紫色刺针将鲜血一点点的带离叶子枫。不过叶子枫没有放弃。武装僧侣只有一轮开火的机会，两个人逼近了武装僧侣的阵型时叶子枫变松开了爱丽丝，手中的军用长刀向后一挥将两名武装僧侣拦腰斩断。

    “快跑，爱丽丝快跑！”叶子枫疯狂的大喊着，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像是绝望的猛兽一般，手中的军用长刀不停的挥舞将一名接着一名的武装僧侣砍翻在地。这种不要命的攻击方式在叶子枫的身上有多天了几道伤口，刺针擦着叶子枫的眼角飞了过去，要不是叶子枫猛地转身不要说撕裂眼眶了，恐怕会直接穿透眼球之后绞碎大脑。

    这样的危机也没等让叶子枫停下脚步，爱丽丝跟在叶子枫身后，没向前走一步都会有鲜血从爱丽丝的身边飞过，有的是武装僧侣被叶子枫的长刀砍中，有的是叶子枫的手臂或者大腿被朝圣者的刺针击伤。看着叶子枫不停挥动长刀的身影，爱丽丝有些站不稳了。

    最后一名武装僧侣被叶子枫一脚从第三层边缘踹下去的时候，这段只有十米长度的狭窄通道上已经布满了武装僧侣的尸体。叶子枫在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身体上的创伤足以让叶子枫死上十次，但是叶子枫就是想一堵墙一般，不论怎样都没有被推到。但是现在不同了，吹着墙的狂风没有了，墙好像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叶子枫喉咙中涌出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滚了下去而叶子枫也是身体一晃单膝跪地，右手的长刀刺进了地面面前的支撑着身体。

    “皇帝······”爱丽丝从面走了上来，看着满身血污的叶子枫，心中脑海中一片空白，背包中还有五六听自愈泡沫，但是爱丽丝知道这些东西对叶子枫已经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叶子枫身体像是破败的棉布一般，千疮百孔，在优秀的工匠在精湛的技艺也没办法好这块布，他唯一的结局好像就只有被销毁。

    爱丽丝是真的伤心了，当人伤心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去哭的意识了，没有去哭喊而眼泪就会自己流出来，没有任何的意识。通的一声跪倒了叶子枫的身后，爱丽丝右手掌一点一点的将叶子枫背后防弹衣上沾染的鲜血拭去。

    “你······快走吧，我感觉厄铎明尼还会回来的。”叶子枫又咳出一口血沫，不过他脸上已经没有痛苦的表情，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挣扎着从地面上站了起来，“帮我把刺针拔出来，我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呢······你明明，你明明，你明明快要死了······”爱丽丝跟着一起站了起来，按照叶子枫说的将刺针一根接着一根的从叶子枫的背上拔下来，在叶子枫的背上留下一个有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白森森的肋骨镶嵌在血肉之中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不过爱丽丝已经有些麻木了，随后一根刺针拔出来的时候叶子枫再次咳出一口鲜血。

    “涂上自愈泡沫之后用绷带缠上吧，会好的，你不用担心。”叶子枫解开了防弹衣的固定扣，又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随手丢到了一边。叶子枫背上已经没有完整的一块皮肤了，不过依旧能看出消瘦的身体上那弧度分明的肌肉。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伤口腹肌的肌肉突然开始蠕动起来，现实虫子一般费快线向着创口处填充着。皮肤没有肌肉与内脏那样的恢复力，裸露的皮肤渗着鲜血一般的红颜。

    “啊······”爱丽丝一惊，不过立刻回过神来，将背包摘了下来，反提在手中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到了出来，摸索着把自愈泡沫拿了起来插上吸管之后挨个伤口填充着。当最后一个伤口里充满了乳白色的泡沫时，爱丽丝正好用光了背包中最后一听自愈泡沫，随手将空掉的罐子丢到一旁，爱丽丝将抗生药撒到纱布上，随后用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到叶子枫的身上。

    “保险起见，再打一针破伤风吧，万一感染了会产生中毒性休克的。”爱丽丝冷静下来之后一撇去了往日中无拘无束的性格，看着叶子枫的时候爱丽丝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认真了起来严肃了起来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医治的病人一般，手中拿着注射器弹了弹里面的气泡。

    “我们要快些离开这里了，不知道外面的太阳有没有消失。”叶子枫到时不注意这些细节，虽然叶子枫直到现在依旧是发自内心的对尖锐的物体刺破皮肤的感觉感到反感，但是现在他所担心的并不是刺激自己右臂上的针头而是天空中漂浮着的太阳，也就是圣光。

    注射结束，爱丽丝将用过的一次性注射器装进了塑封袋之后会收到了背包中，叶子枫穿上那件破破烂烂的染血衬衫想了想之后还是套上了同样破破烂烂的防弹衣。爱丽丝将地面上散乱的弹夹塞回到了背包中之后跟着叶子枫向着工程电梯走去，那是这里唯一能够上下的工具。

    不过让两人有些心凉的是，厄铎明尼离开的时候破坏了这部电梯，现在不要说使用了，就算是想顺着电梯井爬下去也是无处落脚，厄铎明尼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一般将整个电梯井砸成了废铁。这本就是老旧的工程电梯，设计之初他就没有标注在建筑图纸上，只不过是工作人员为了方便上下而私自填充进去了，他们取消了原本的悬梯现在这也成了叶子枫被断绝的后路。

    “还真是穷凶极恶，真没想到厄铎明尼能有这样的智商。”叶子枫向下探了探头。司机支撑住电梯井的支柱已经端着倒塌，现在这里就剩下直上直下的一个空洞，从这跳下去虽然不至于是粉身碎骨，但是摔成照片还是绰绰有余。叶子枫打消了垂直降落的想法之后开始思考其他的退路。

    “要是从边缘一级一级的向下跳呢？应该能跳下去吧。”爱丽丝提出了一个建议，同时指了指第三层边缘的围栏。

    叶子枫听完之后只能苦笑：“你觉得我还能跳下去吗？”

    叶子枫拧了拧身体，将自己的伤展示给爱丽丝。

    “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的伤不轻，就算是注射了RCD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伤口痊愈，而且这只是愈合伤口，RCD只能治疗软组织而无法治愈骨折。”叶子枫说的时候也有些无奈，刺针刺穿叶子枫的肺部将两根肋骨挤断了。

    “是吗······”爱丽丝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挠了挠后脑勺，“那就想想别的方法吧。”

    “对了，尼古拉斯不是还在第一层吗。”叶子枫右拳敲击左掌，灵光一闪想到了尼古拉斯，之前战斗太过紧张，叶子枫竟然忘记了尼古拉斯的存在，飞快的戴上了耳机，叶子枫点下了通话键，“尼古拉斯，听得见吗？我是叶子枫。”

    “······”耳机中传来一阵白噪音。

    “尼古拉斯？”叶子枫再次叫了一声。

    “长官。”声音从耳机中传出，尼古拉斯说话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

    “我们被困在第三层了，你那里有绳索，用枪射上来。”

    “我知道了。”尼古拉斯点了点头，从藏身的计算机组后面悄悄地闪了出来，向着刚刚倒塌的电梯井跑了过去，“长官，你听我说，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那些朝圣者从中央机房跑出去了。”

    “应该是去搬救兵了吧，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总攻部队已经攻上来了，要是天空中的太阳没灭掉我们就输大了。”叶子枫从电梯井探头向下看去，尼古拉斯退进了电梯井中绳索已经安装到发射器上。步枪抵肩，尼古拉斯扣动扳机绳索向着叶子枫飞了过来。一探手将绳索牢牢抓住，叶子枫向后退了两步。

    “到门口等我，我们马上就出去。”

    “知道了。”尼古拉斯点了点头，离开了电梯井，叶子枫与爱丽丝也来到了第三层的边缘绳索牢牢地系到了扶手上，叶子枫将绳索荡了下去。

    “女士优先吧，下去之后立刻与尼古拉斯回合。”叶子枫让开了绳索爱丽丝也没有拒绝叶子枫的好意，点头示意之后翻身从第三层滑了下去。飞快的落地爱丽丝左右看了看，向着中央机房的入口跑去，叶子枫探头看了看也从栅栏上翻了过去，一脚蹬在楼板的边缘，深呼一口气双手紧紧拉住绳索身体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