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致死的病（之十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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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一旁主管道平行的辅助泄水管道一般是不会使用的，这也就是叶子枫他们能在下水道中自由行动而不会遇到来自地面以上的排污的原因。辅助通道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当某些特定的蓄水池需要泄水的时候分担主管道的压力使得主管道不至于被极高的水压挤破。按理说叶子枫身处的这个管道是可以直接连接到防御部总部大楼的，但是之前因为地下管道系统整体布局的改变，所以原本通往防御部总部到楼的路径已经消失。

    机枪将闸门的门锁打碎之后叶子枫一脚踹开了一旁的闸门，紧接着钻过辅助管道与主管道的连接口。湍急的水流声从出口处传来，轰隆隆的在空旷的空间中不停的回荡着。叶子枫从墙壁上的一处维修通道钻了出来，以前的景象豁然开朗，这里没有之前辅助管道阴暗，取而代之的是天花板上明亮的照明灯将这条两边看不到尽头的管道照的灯火通明。

    叶子枫心中微微的感叹一声，解除了警戒状态将步枪挂到了肩头上走到了围栏护手边上，向下看去，大约有五六米的落差，泛着白沫的污水像是河流一般在钢筋混凝土浇筑出来的河道中向着未知的终点奔去，可能是大型的污水处理设施或者是大海吧，叶子枫向着上游的方向看了看，确定了方向之后叶子枫从围栏边推开向着污水河流的上游跑去。抬起手腕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三点三十分，自己进入下水道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了，不过依旧没有接近防御部总部。调出地图看了看自己的坐标，还有两公里的距离，地图上显示这条下水通道可以直接通往防御部总部大楼。

    关闭了三维投影屏幕，叶子枫看向前方的路面，横向的支流直直切入主河道。一端连接着河道两岸的桥梁加载了宽约十米左右的污水河道上。叶子枫收回目光，观察这里的地形对之后的撤退行动很有帮助。目光划过河面的时候，几道人影突然从河道中窜了出来，速度如此的迅速以至于叶子枫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什么！”等叶子枫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影已经拦到了叶子枫的身前，身上的黑色作战服向下滴落着污水。叶子枫飞快的停住身形。短靴鞋跟与地面摩擦两三米的距离才看看稳住身形，不过对面的人影自然不会给叶子枫准备的时间，趁着叶子枫身体没有躲闪能力的时候飞快的向前飞扑而来。

    叶子枫自然不会让整个臭烘烘身上的衣物还向下流淌着污水的人扑到自己的身上，身体刚刚站稳就顺势向后躺去，第一个扑上来的人影擦着叶子枫的鼻尖从叶子枫的面前飞了过去。叶子枫后背着地之后双脚向前一蹬将这个人踢了出去。紧接着叶子枫向一旁滚动两圈，第二名扑上来的人重重的踏在了叶子枫刚刚仰面躺在的地方。叶子枫依旧不敢停留，飞快的起身不过脚下因为踩到积水而打滑，站起来稍微的迟缓了一下，一道劲风擦着叶子枫的头皮向着叶子枫的手后飞去，叶枫瞪大了眼睛向着子弹飞来的方向看去，第三人手中平端着手枪向着叶子枫扣动了扳机。

    右脚猛的一塌地，身体飞到空中向着左侧翻去。几发子弹擦着叶子枫后背飞过，叶子枫的后背立刻惊出冷汗。落地之后叶子枫立刻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向着第三人还击。不过脚踝处猛地受到一记重击，叶子枫立刻失去了平衡。之前扑上来的第二人用力的在地面上一扫将叶子枫掀翻在地，而之前扑到了叶子枫身后的第一人又重新的向着叶子枫跑了上来，手中多了一样物体，叶子枫扭着脸向着身后看去，在探照灯的照亮下，一把银灿灿的潜水匕首高高举在第一人的手中向着叶子枫肩头刺来。

    “真恶心。你们离我远一点！”叶子枫大喊一声，飞快的从地面上叹气。身形暴退，顾不上第一人身上的味道飞快的钻进了他的怀中。一个肘击狠狠的击中了第一人的腹部。第一人身形迟缓了一下，叶子枫立刻把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拧到了自己的身前。砰地一声，叶子枫身前的第一人胸口遭到了一记重击，第二人抬腿原本是要提到叶子枫背心的一击被叶子枫化解。而随后几声枪声响起，第一人的洞口多了几个血洞，第三人手中的手枪击中了他们的自己人。叶子枫松开了钳住第一人肩膀的手臂，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像是断了线的木偶。

    “真是恶心。”叶子枫试探性的闻了闻自己的手掌，一股混则这薰衣草洗衣液问到的刺鼻气味狠狠地呛了叶子枫一个喷嚏，“真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

    ——在这水中待这么长时间的。

    叶子枫这一句话没有说完，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自己的裤腿，心中猛地一惊，叶子枫想也没有想抬脚一甩，一个圆滚滚的物体从叶子枫的小腿上被摔到了空中，飞快的抬起手枪扣动扳机，一发子弹破空而出将飞在空中不停翻滚着的物体打爆，一滩血水像是绿色的墨汁一般破咋打了地面上，物体旁边的第二人自然是被沾染了一身，不过他一动不同，像是雕塑一般，两眼瞳孔空洞无神，但依旧是紧紧地盯着叶子枫目不转睛，浑浊的眼仁很明确的显示出了袭击叶子枫的人是什么身份。

    “感染者吗......”叶子枫沉思了一声，“之前我也遇到过，不过这是遇到的最恶心的。”

    没等叶子枫说完，沉默下来的第二名感染者突然动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道浑浊的光芒，像是某种机械启动了一半，原本手中没有武器利用体术与叶子枫格斗的第二名感染者飞快的从腰间拔出了什么东西。银色的枪械上闪动着蓝色的光芒。科技感十足的同时也带给了叶子枫极大地威慑力。随着枪口抬起，恐惧心中渐渐地攀上了叶子枫的心头。左手下意识的向着腰间的口袋摸索去，突然间一个吊在防弹以外的束口袋让叶子枫心中猛地想起了什么事。

    ——一共是三十七个，省着点使，这可是我剩下不多的家当了。

    冯凤祥的话回响在叶子枫的脑海中。而之后关于“质量扩散”的话题让叶子枫可定了眼前这个变异者士兵手中的武器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质量扩散”。

    ——一旦被振动波击中，人体就会被扩散成粒子状态。

    叶子枫猛地瞪大了眼睛，一把将束口袋从腰间的固定扣上扯了下来。束紧的袋口松开，里面的盾牌型项链飞了出来。叶子枫紧紧地咬着牙关，身体向后退去的同时一挥手抓住了一枚项链。时间就在这一刻，像是慢了下来一般。感染者士兵扣动了手中强制的扳机，蓝色的振动能量开始在枪管的深处聚集，下一个瞬间，伴随着咔吧的一声轻响，振动能量像是闪电一般直直的刺向叶子枫。而叶子枫也在这个瞬间将盾牌项链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左手食指拇指用力捏碎了项链中央的明黄色宝石，翁的一声轻响，一层厚度趋近于无限小，面积大约在一平方米的同名透明能量膜展开。下一个瞬间，一矛一盾撞击在了一起，轰的一声巨响，叶子枫勉强站稳的身形又晃动了起来，“质量扩散”击中了能量护盾产生了范围极小但是威力却不容忽视的爆炸。

    抬头向着爆炸的中心看去。能量护盾与振动波均已消失，感染者似乎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采取下一步计划。可能在他眼中叶子枫已经被消灭掉了。这样的机会叶子枫当然不会放过，虽然叶子枫心中也有些惊讶，看来一个能量护盾只能抵消一次“质量扩散”攻击。

    心中想着，叶子枫一惊飞快的起身上前，没有理由在他们的身上浪费子弹，拔出了腰间的军用长刀飞快的弹出刀身。用力的向前劈砍，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感染者看到叶子枫想着自己麾下致命的长刀依旧不为所动。叶子枫手臂上青筋暴起。这一刀劈的又快又狠，当头一刀连带着寄生在感染者脑中的脑虫一同被劈成了两截。没有了脑部传来的指令。原本绷紧的肌肉松弛了下来，第二名感染者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还剩下最后一名感染者，不过当叶子枫想要追击的时候，那名感染者突然向着一旁的围栏跑去，手臂支撑围栏纵身一跳，飞快的越过围栏向着污水河流中跳去。叶子枫想也没想，紧紧地跟了上去，手中已经握上了手枪，飞快地趴在围栏边缘手中的手枪向着污水河流中开了机枪，不远处一具尸体浮了上来。叶子枫松了口气，收起了手枪转身回到了第二名感染者的身旁，附身将尸体旁边的“质量扩散”捡了起来。

    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适中略轻，可能是没有了弹夹的缘故，看了看“质量扩散”整体的造型，看来是以巴雷特为原型制造的，只不过枪管加粗外面还包上了一层轻质的金属外壳。整体并没有相处军灰色，反而是一种张扬的亮银色，叶子枫神还能从强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东西，真的有那了神吗？”叶子枫有些疑惑的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最后将枪口对准了一旁的混凝土墙壁，粗略的瞄准了一下之后扣动了扳机。手中的“质量扩散”看时微微的震动，一秒钟之后一道蓝色的闪电从枪管中喷出，击中了墙壁之后立刻向着两侧扩散，这样的闪动非常迅速，但也极为短暂，大约两秒钟之后，蓝色的能量覆盖了五平方米的面积，而下一个瞬间，能量突然开始收缩，之前被能量覆盖的墙面发生微微的震动而随后，正面墙砰地一声变成了粉尘消散在了空中。

    “......”看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叶子枫的心在微微的颤抖，他在后怕，之前要是没有用能量护盾阻拦下感染者士兵的这一击。恐怕现在自己也要现实这堵墙一般了。二话没说，叶子枫将这支步枪挂到了胸前，好东西叶子枫从来不会错过。之后回到散落一地的能量护盾项链处，将散落在地面上的剩余二十二个项链捡了起来塞回到了束口袋中。之前在于爱丽丝想要潜入防御去的时候将十五个项链交给了爱丽丝，之前一直忘记了这件事情。

    直到叶子枫来到最后一个叉路口也没有再遇上像是之前那样的三人感染者小队。叶子枫快速前行的时候心中也不禁的想到，是不是这样一支小队昂贵得很，自己就这样一个不留的干掉了整整一支会不会让berserker也心疼一下。不过想一想也是，berserker身后有整个防御部乃至地球联邦的财政支持，这点费用在他眼里应该只是小钱。

    据叶子枫所致，脑虫寄生试验的成功几率微乎其微。甚至要比注射基因强化药剂成功改造人体表现性更为的困难。狂躁的脑虫并不会听从你的指挥去寄生，他们会飞快的吃光感染者的大脑之后让像是病毒侵染细菌一样让感染者成为它的所属品。而这样试验的失败作品就被称作为变异感染者，按照规章流程是进行销毁处理的，不过出于某种目的，防御部或者是朝圣者并没有将这些已经失去意识的变异感染者销毁。而是寄藏在“悲怆之剑”小镇中。

    叶子枫对防御部的意图微微的有些疑惑，不过当时得出了侵略联合防御圈的结论不过现在看了对方的意图并不是这个。叶子枫用力的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之后还有时间慢慢的来想，至于现在吗......

    叶子枫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岔路口，自己前进的方向已经很明确了，不过当叶子枫的目光从另一条支流扫过的时候，一个出口引起了叶子枫的注意。立刻调出了地图。叶子枫查阅了一下主下水通道的结构图，当大了自己周围的地形找了将近十秒钟依旧没有在地图上发现任何有关这个出口的痕迹。叶子枫微微的在意了起来，原本奔跑的脚步渐渐缓慢了下来。最后叶子枫站到了与对岸连接的桥梁一端，看向对岸。

    叶子枫有些犹豫，防御部总部大楼就在眼前，再有一百五十米的一个出口，从那里上去就是直接进入防御部总部大楼的工作区地下室，不过眼前的这个出口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硬是让叶子枫抬不动脚步，从距离上计算。从这个出口离开，进入的应该是防御部总部大楼的中庭。那里是整个防御部总部大楼防御最严密的地方，从这里上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是没有然告诉叶子枫设计防御部总部大楼的建筑设计师会把通往下水道的入口设置在用来休息的中庭！

    至少叶子枫不会这样去想。

    那剩下的就是有一个结论了，出口通往一个地图上没有标注出来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与直径另一端的工程负重组件有着同等重量的东西。

    这个想法让叶子枫心中微微的有些惊讶，看来前进的方向已经很明朗了。叶子枫不在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抬腿向着对岸跑去，靴底踩踏金属桥面发出嘭嘭的响声，而像是与响声交相辉映一般，呜呜的嗡鸣声突然想起，叶子枫刚刚跑到桥的中端，桥面突然震动起了，叶子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立刻辅助一旁的扶手残站稳身形。

    “这是，怎么回事？”叶子枫满腹疑惑的站稳身体，震动来的快去得也快，仅仅持续了两秒钟的时间，下水道就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叶子枫向着两侧的河道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虽然心中很在意，但是叶子枫没有时间耽搁在这里，立刻重新向前跑去，叶子枫飞快的通过了连接桥到达了对岸。不过很快叶子枫就知道之前的震动是何原因了。回过头的是后，身后的连接桥已经失去了踪影，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五米的落差就被污水充满，像是蓄满水的水池一般，污水从混凝土河道中涌了出来，很快就淹没到了叶子枫靴底的高度，而水位依旧在上升。

    “唔......”叶子枫向后退了两步，靴子踩进水中水中捡起了水花落到了身后的墙壁上。看来是出了点小问题。叶子枫心中慌了一瞬间，不过他很快调整好心态，左右看了看之后并没有发现制高点，那剩下的就只有尽快赶到出口离开下水道。叶子枫向着右侧跑去，距离叶子枫有五六十米的距离。因为地图上没有注明所以叶子枫也没有具体的数据，不过现在这些数据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不论距离时多时少，能跑到就是王道。不过叶子枫很快发现，想跑过这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这么简单。刚刚跑出十几米的距离，从河道中溢出的积水竟然已经淹到了叶子枫脚踝的高度。而叶子枫再向前跑几步，水位就已经上升到了叶子枫小腿的高度。叶子枫赶到了潮湿与阻力，在水中奔跑十分的消耗体力，而且会严重的影响前进的速度。这是一个恶性循环，水位越高跑的越慢。跑的越慢水位越高，最后只有被淹没在水中。叶子枫紧紧地咬了咬牙，改变了奔跑的方式。

    向前高高跃起，叶子枫重新落回水中的时候已经向前跨越了三米的距离，这比之前的行动要有效率得多，不过很快这种方法也行不通了，积水再次上涨很快就没到了叶子枫膝盖高的位置，而这样高的水位依旧形成了河流。积水向着叶子枫前进方向相仿的方向流淌，叶子枫的速度再次降了下来。出口已经近在咫尺，还有而十米的距离。不过叶子枫想要在前进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叶子枫自然是不会放弃，当水淹没到了腰部的时候，叶子枫依旧可以把住出口的拐角稳住身形了。嘴上哼哼唧唧，一副不服输的表情，看着迎面拍来的浪花，叶子枫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叶子枫想躲也躲不开。积水忽的一下从叶子枫的头顶扑了过去，将叶子枫淋了一身湿。穿过浪花的时候。几道阴影从积水中闪过，留下一串气泡向水面拂去。气泡擦着叶子枫的两旁划过叶子枫不可能注意不到。等叶子枫从水中冒出头的时候，远处一个阴影向着叶子枫的方向游了过来，看到自己被发现，很快的重新潜回到水中。

    “真是烦人呀。”叶子枫叹了口气，手臂里可用力将身体逆流向前拉去。拐角帮助叶子枫分担了抗拒水流的负担，不过叶子枫也被湍急的水流紧紧地挤在了墙上。一柄匕首突然从水中向着叶子枫刺了过来，水中的阴影一闪叶子枫就知道危险的临近，千钧一发之际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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