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到时候有什么商业纠纷,或者公司被我这个小孩子经营不当最后破产了,奶奶到时候愿意和我这个小孩子一起还钱吗?”
说完,闵希看到老太太脸色一变,又继续道:
“想来奶奶你应该也是不愿意和我们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既然如此,奶奶既然还无偿用着我这些东西,那就请奶奶识相一些,别让孙女最后不好做,让奶奶在那些社区老友面前没了面子。”
说完,闵希喝了口茶,又看向一旁于丽艳呆滞的神色,声音一沉:
“于阿姨,你可以将菜分出去一份了。”
她费时间费精力费钱财找来一个保姆,不求每天给她回报老太太作妖不作妖地动向,但肯定不想找来一个敌人,一个和老太太狼狈为奸的敌人。
于丽艳满脸窘迫,涨红着脸,站起身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随后就起身去了厨房拿碗碟。
脚上地动作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见状,闵希又将目光看回了老太太那头。
“放肆…!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老闵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不肖子孙?!打雷可是要劈死你的!”
闵希丝毫不理会老太太精神恐吓,因为她所做的让步已经够多了,俗话说的好,当退无可退的时候,就是前仇旧恨一块算的时候。
“既然奶奶同意了我的观点,那么请你往后不要对我,我父母,乃至我家的客人有任何不尊重以及恶意的攻击,倘若奶奶同意,那奶奶剩下的这十多天还能住在我家,要是不同意,奶奶觉得住在这里不舒坦,自然可以搬回姑姑家那边去,另外,还请奶奶将于丽艳阿姨给带走,我们家里没残疾人,地会扫饭会做,实在不需要一个保姆伺候度日。”
一句句话就和冰刀似的,不要钱地往老太太那扔,最后还说了句残疾人讽刺老太太,即使身体健康,还要学那些豪门有钱人家,找个保姆二十四小时伺候着。
当闵希吐出最后一个字时,就觉得今天这场战斗,完胜了。
果然老太太最后瘫坐在椅子上,看向闵建国乃至张秀芬那边,脸色也不太好,似乎是闵希方才提起的那段陈年旧事,令二人想起了过往。
毕竟当年是她做的太绝,觉着银行卡在她手里头,哪怕是为了钱老二一家也会服软。
再说老二头一次和她唱反调,辞去了饭店的大厨工作这件事本来就让她心里不舒服大半年,谁知道又找了个家里没点根基的做衣服的,这就算了,一年到头也没个收入,比她之前介绍给老二的那些姑娘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其他两个子女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自然也就不觉得没了二房这一脉有什么,加上她向来说一不二,老二连续两次忤逆她的意思,自然令她生出给他个教训的想法来。
这些事,当初没想太多就决定了,现在想想,或许老二如今之所以被张秀芬那女人趁虚而入,从中离间,必然是那些年的事建国心里还在意。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里头是说不出的烦躁后悔,如果她早知道这一切会变成这样,早知道老二一家能到如今开公司住别墅的光景,当初又怎么会选择和老二离心?
都怪张秀芬这个女人,若不是她…
老太太刚这样想道,却见闵希那边仿佛有感应似的,淡淡道:
“以上这些话,没有任何人指示,请奶奶不要找借口怪罪在我妈的头上,若不是我一开始提起了小时候那件事,爸妈现在肯定已经拦住我了。
说到底,还是奶奶你自己,做错了选择,人与人之间只讲究利益得失,连至亲都要掌控算计,让人寒了心,也别怪别人提起。”
其实闵希说到这里,就连张母都觉得闵希这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虽然老太太确实是这样的人,闵希也没说错哪怕一个字。
但……
然而还不等张母开口缓和气氛,给老太太留一丝最后的体面,老太太缺站起身用手指着闵希,神情凶恶似乎想掀开桌子上去打闵希一般。
却在闵希目光一凝之间,老太太身子瞬间瘫软了下去。
既然不会好好坐着说话,那就不用说了。
看到老太太昏倒过去,闵父顿时面色一惊,总算还记得自己是为人子,连忙想去看老太太突然这是怎么了。
却听闵希那头道:
“于阿姨,麻烦你将老太太送去医院看看,我和爸妈随后吃了饭就来。”
她用的精神力力度她自己知道,最多让老太太手脚无力坐到椅子上而已,这昏迷只是顺势而为,毕竟老太太自觉自己丢了脸面,自然是装晕博得同情了。
闵父有些迟疑:
“希希,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奶奶。”
闵希却道:
“她当然是我奶奶,我也没说不让爸妈去看奶奶,只是好好的一顿饭,总得吃完再说其他,至于于阿姨,雇她来本就是处理应对这类事件的,每个月也有固定餐补,一会可以在路上自行解决饭食。”
闵父还是觉得亲妈斗昏倒了,自己却还在吃饭,心里过意不去。
这时却听闵希语气委屈道:
“这些菜,我和李晓做了足足两个小时,奶奶和于阿姨一天不在家,我们连午饭都没吃。”
正说到这里,张母却突然看到老太太的眼珠子动了一动,心里不时有些生气,又是这样,装病害建国和家里人担心,好逃脱良心谴责。
这一次她可不会装没看到!
听到闵希李晓花了那么久做完的饭菜,又听到家里雇了阿姨孩子还饿肚子,闵父心里有些不满。
却见这时候张母拉了拉她的胳膊,闵父有些不解,却看到张母神情气愤看向老太太,指了指眼睛。
闵父一愣,随后看向老太太,却见原本应该在昏迷中的老太太,此刻的眼珠子却兀自转动着。
当时闵父就傻眼了,他妈不是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