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从袋子里迅猛的抽了出来,但抽出来的并不只有我的手,袋子里的东西也被我被我一并带了出来。
我的手是被攥着的,攥着我的手的东西真的是一个人的手,不过这是只断手!
手是从手腕处被砍断的,断处被砍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被极其锋利的重器迅速砍断的,伤口处已经结痂,因为断手不停的使劲,将我的手越攥越紧,断手上的青筋不断鼓起蠕动,伤口的结痂处竟然渗出一丝丝的血迹。
我将那只断手紧紧压在桌子上,用另一只手使劲将断手的手指用力掰开,那手的力量虽然很大,可是怎敌得过我的力气,毕竟自幼跟随大师傅练武不是白练的。我将断手掰转过来,迅速将断手扔到打开的檀木盒子里,然后立刻将盒子的盖子盖上,用手将盒子紧紧的压住。
断手似乎有生命一般,就像一个走投无路,穷凶极恶的怪物在盒子里不甘心不停的抓挠敲打,在深夜中发出抓心挠肝的声响,是那么的刺耳。
在深夜里,两个人呆呆的看着檀木盒子自行发出怪异的声音,实在令人感到恐怖。
此时我的样子实在是不好看,虽然反应迅速,将断手关进盒子,但面色苍白,浑身冒汗。
我转向头,眼睛冒火,盯着陈福财。
陈福财从我打开袋子,便一声也没吭过,这时依然张大嘴巴,瞪大双眼发呆,浑身哆嗦。见我正狠狠的瞪着他,立时张口问道“怎么回事?”
“混蛋!”我不由得大怒,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才是。“把事情的所有经过都说出来,一丁点都不许隐瞒,要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陈福财这才反应过来,讲了起来。而这时我也用扎紧袋子的尼龙绳将盒子十字交叉的牢牢困住。
“我差点被它杀死!”这是陈福财说的第一句话,说完抬了抬下巴,扬了扬脖子,我这时才发现,陈福财的脖子上竟然有些淤青,一看便知是被掐的。
这时,我已经从酒架上拿下一瓶红酒来。大师傅极爱杯中之物,我耳读目染,自然也如他一般了,近些年因为我和大师傅的经济好转,更是因为我比较喜欢红酒的口感,于是破旧的酒架上自然多了些红酒。红酒大师傅是很少喝到,他认为还是白酒度数高,喝着爽快。
“来一杯么?”我看陈福财的神情很是紧张,向他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也喝一杯,舒缓一下情绪。
“来!但我喝这个。”陈福财接过我递给他的酒杯,径自走向酒架,从上面拽下一瓶二锅头,倒了满满一大杯杯,一口灌下,马上又倒了一杯。
酒虽然能够舒缓神经,可我怕他为了麻醉自己,将自己灌多了,赶忙拦住他“慢慢喝,别着急,到这边说。”我现在已经不是考虑帮不帮忙的事了,是因为这件事真的很古怪。
陈福财缓了缓神,这才慢慢的说了起来。这件事说来话长,可是又不得不说,因为每一件事都互相关联,所以不得不多啰嗦几句。
陈福财年幼丧母,父亲是一个古董贩子,后来因为将一件国宝倒卖到国外,被判了重刑,钱财也被没收,眼见出去无望,狱外的儿子陈福财又没有钱没物,陈父不由的急火攻心,呜呼哀哉了。陈福财则是变成了流浪的生活,每天靠乞讨度日。一天,陈福财捡起行人丢弃的报纸,猛然发现,报纸上头版上登着的竟然是王先生,王先生在落魄的时候曾得到过陈福财父亲的极大帮助,陈福财也见过几次,可是后来人事变迁,就失去了联络,这次陈福财见王先生已经成为了著名的企业家,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去找王先生寻求帮助,自然王先生也不是轻易见得到的,但总算费劲周折终于见到了。
王先生好容易认出乞丐一般的陈福财,眼泪差点都留下来,因为此时的陈福财实在是潦倒之极。王先生原本不齿陈福财父亲的所作所为,但不管怎样,当年陈福财的父亲也确实帮助过他,现在看到陈福财竟落魄到如此之境地,感恩之心不由的迸发。本来陈福财见王先生并没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希望能施舍自己一些金钱就可以了。王先生却想,自己受恩于陈父,今天故人之子前来相求,自是一定要报答的,于是便把陈福财整束干净,安排他到自己的公司上班,也有栽培他的意思。陈福财初来乍到,猛的一下由地狱到天堂,自是谨谨慎慎,夹着尾巴做人,王先生便爱屋及乌,加重培养,还把他引入和帮,平时也会对陈福财讲讲和帮的典故以及江湖上的恩怨。
可是后来陈福财本性渐渐漏了出来,因为陈福财的父亲就是坑蒙拐骗本性恶劣的一个人,自然就熏染到了陈福财的身上,说句实话陈父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帮助了王先生。当陈福财露出贪婪的本色被王先生的手下人知道,并告诉了王先生时。王先生暗地里观察发现陈福财确实如此,而且已经损害了公司的利益了,王先生终于下定决心,不让陈福财在公司干了,不过王先生还是将公司的一小块生意给了他。
陈福财借助着王先生的支持,狐假虎威,倒也着实的挣了不少的钱。现在虽然不在王先生的手下混了,可是陈福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富贵只不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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