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他想到这里,便又闪电般闯入这静谧幽邃的黑夜园中。
他深入进去十米,并未听到任何声响,他心中不由得高兴起来,毕竟自己轻功之高,几乎达到无声无息的地步,却不知这战垒之中的弓弩手是否已然进入梦乡之中?
他又深入进去十米。依旧没有角弓嘶鸣的声响。黑夜寂静,中宇几乎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又深入进去十米,他心下正胡思乱想之间,突然听到角弓声响。这角弓比之先前一次进攻。此刻离开自己的身体更加近了。他心下大叫不妙,只见灯光之下,一支箭正如飞而至。直奔他脑门而来,他慌忙一个鹞子翻身,堪堪躲过这支箭来,身上又早是惊得一声汗来。
旋即十数个战垒内角弓齐鸣,十数支利箭突然如飞而至,他大叫一声“不妙!”,手中木棍舞动开花,尽数将这十余支箭击落地面,同时,他迅速撤转身来,往后迅疾退让,这一次他比头一次乖觉,不等对方箭雨密集,便连退数十米,又旋复退至园门之外了。
他气喘吁吁,浑身几乎惊得湿透,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真是奇怪,黑夜里仿佛有一只眼睛,而这十数个战垒,竟然能够统一号令,而这黑夜之中,他们又是靠什么来统一传达进攻的指令?”
他其实并不晓得,夏慕禹在这战垒之中已然布置了机关,原来夏慕禹将十余个战垒均从地下以丝线相牵引,战垒之中皆置放一个小铜铃,而这小铜铃便在弓弩手的身边,周围有数名庄丁牵引这小铜铃,他们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中宇的一举一动,他们同时拉动这小铜铃,战垒之中执勤的弓弩手便第一时间感受到,立即拉动弓弩,故而中宇才又差点中了这计策。
中宇连续两次差点丧生于箭雨之中,心想:“如今夏慕禹的箭阵布置的密不透风,又十分玄妙,此刻便是要进去,想来也是千难万难,不若今晚我就先行退去,明日再看是否有什么破阵之法?”
他此刻腹中十分饥饿,已然全无斗志,在园门外闪动数下,便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夏慕禹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刻庄中眷属等早在密道之中睡去,而所有执勤的庄丁却依然精神抖擞,众人从战垒及其他防御网中纷纷走了出来,夏慕禹说道:“兄弟姐妹们,如今中禹定然去的远了,你们且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须得继续防备,他明日肯定又会旋反回来!”
他料的果然十分准确,这便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能人志士的计谋,对敌人行踪的把握几乎有先天之明,又能布置千奇百怪的阵法,令敌人不能深入腹地,但是这样的箭阵是否就永远适用呢?他自己也不能十分确信,毕竟这中宇不同于一般的劫匪,他的功夫在当世之中几乎不能再找到第二人能够与他抗衡,而他的智谋,亦异于常人。
夏慕禹隐约中总感觉有一些不妥之处,但是此刻夜深人静,他竟然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防御体系来。
中宇果然走得远了,他来到数十里之外的一个夜市之中,这里依旧人山人海,他肚中十分饥饿,只见一处店面灯笼高挂,上书“东夷饭庄”,这名字十分阔绰,以“东夷”二字命名,便显得有些大了。他心想:“不知这饭庄中的主人是何许人?”
他正思忖间,从饭庄中走出一人,他抬头看时,只见这人生的油头粉面,满脸富贵之相,这人朝他打量一番,便说道:“客官,要用晚膳吧,里面请!”
中宇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二人进的饭庄来,只见饭庄中装修十分雅致,有十余人正埋头吃饭,中宇便在刚才那人带领之下来到一处桌子边坐下。
他匆匆地点了几个菜来,那饭庄的主人便去了。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无聊地往临街夜灯的集市望去。忽然,饭庄中有人说道:“这夏家庄的庄主夏慕禹听说十分厉害!”
中宇举目望去,只见对面靠墙处四五个人正在闲聊。其中一人接话说道:“不错,这夏庄主确实十分厉害,最近在布置防御措施,听说便是防止那江洋大盗中宇的!”
另外一人便说:“这中宇杀人如麻,数年前曾经到他庄上,杀害了他庄丁数十人,只如今不同往日,他训练出来的弓弩手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忽然一人嘿嘿冷笑说道:“别说那中宇是什么江洋大盗,你们几个又是什么好人来,大家不一样是要去这庄上夺去宝图去的!”
其中一人又接口说道:“这倒也是,如今这饭庄的主人云中燕其实与我们也是一路货色,你道他就不想这幅名画吗?”
其中一人又道:“云中燕,嘿嘿,就冲他这副养尊处优的样子,却不知道行也不行?”
众人正说话间,这饭庄主人顷刻便将菜端到中宇面前,同时向那几个说话之人说道:“你们就知道我不行吗?”
中宇心想:“想来这就是云中燕了,可是他饭庄开在此地,却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中宇却不知,此刻饭庄中吃饭之人均是这云中燕所邀请,但是这云中燕如何当着他的面敢说出来,这便是中宇不明白之处,但是云中燕几乎已然猜到他便是中宇了。
因为他的右耳的伤疤又露了出来,他的这个标记就如同他的代号一样,以云中燕这样聪明的角色,又在半夜里,见他行色匆匆,便早就猜着一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