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一宿无话,两人各自安分守节。翌日一大早醒来,雪神又从山洞中拿来一应饮食果品,二人洗簌完毕,便陪同雪神一并吃完早点。此时天色大亮,断岩之上白雪皑皑,因为一年四季皆为冷冬,雪神便日日以美酒品尝,而且可以说是餐餐有酒,这倒是一桩好处,便是这东夷美酒不仅可以驱走这冷冬的寒气,又可以强身健体,治疗百病,木子当年几乎身患绝症,在孤心岛外小镇中奇遇东夷古泉,实则便与此美酒同具功效,而东夷美酒纯为饮用品,其疗效当然更为卓越。
此前心雨与中宇在风峰之巅决战时,被东夷幻剑所划伤,仍旧未能完全痊愈,此刻又得这东夷甘泉治疗,伤口竟然完全愈合。
三人吃完早点,雪神便马不停蹄,传授二人功夫。这剑山雪神的功夫几乎已然达到化境,当属当世第一高手,但是他素来行踪飘忽,世人几乎连他的名号都不知道,故此连铁英侠这等出类拔萃之人自从少年时得机缘拜他为师,在后来的岁月里便再也未能再睹剑山雪神的仙姿神采。
雪神说道:“两位孙儿,这练武除招式而外,却是以内功为依托,招式再新奇,若无内力相继,便也不能发挥至最大的功效,所以,今天开始,我先教你们二人吐纳之气。”
木子和心雨均点头说道:“全凭祖师爷吩咐。”
雪神又说道:“这雪峰之中又比别处不同,这里地势极寒。乃为隆冬天气,因此,在此处练习吐纳之法。一来又能驱寒,再者,在这极寒之地中将吐纳练至一定层阶之后,即便到了其他任何地方,均能发挥自如,而且吐纳之法一旦练习成功之后,便是在这极寒之地中袒胸露肌。也不觉得寒冷,因为到了彼时,体内自有一股真气神游。便能抵御任何寒冷了。”
二人听得雪神如此说,心中均不禁说道:“如此,岂不是成为神仙了。”
须知这雪神的名号便是由此中而来,他在这雪峰冷雪之地幽居数十年。几乎已然和这雪峰融化为一体。便不是神仙,也给世人认作神仙了,更何况,他这一身旷世武艺,已然令天下所有人望城莫及了。
雪神说道:“大凡练气,所重心神合一,心无旁骛,将自己置放于大千世界任何一个位置。皆能自由自我,故此功夫练至神化之境后。便能自视,又可外视;所谓自视,便是能够知晓自己随时随刻的经脉运行,收发自如,可以随心所欲;而外视者,即是此刻如我闭目冥思,外界一枚枝叶从我身边飘落,我都能在内心中找到它掉落飞行的准确方位,如此则大功告成了。”
木子听后深为折服,他说道:“听祖师爷一席话,我此刻感觉茅塞顿开,这数年我执着于功夫本身的功法,于修道一途却是相距甚远,如今倒是须得从养气一节来巩固自己了。”
心雨亦说道:“祖师爷的心法见微知著,确实是练功之人的良药,如今有祖师爷相传授,我等二人真是幸运之至。”
雪神哈哈大笑道:“乖孙儿,我昨日在断岩之上观察你二人勇攀此危崖,便觉得你二人造诣非凡,若非是我的鹰儿捣乱,想你二人便也几乎寻找上我的居所来,这是寻常人根本就无法做到的,我那时心中便暗暗惊奇,心想:‘这两个娃儿真是练功的不世之才,若假以时日,功夫便可以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此刻你二人既然已经入我门下,我们虽是以祖孙相称,却是情同师徒,想我这辈子,功夫只传授给四人,其中之一便是你们的师父铁英侠,而你们二人应当算是两个了。”
心雨不禁奇道:“那另外一人又是谁呢,我爹爹也并未说与我知晓的。”
雪神微微叹口气说道:“这个人,你爹爹绝对不会知晓的,我当年传授你爹爹功夫之时,这人刚好学成出山,后来你爹爹在雪峰之下被我救起,我从此便授他太极神功,我与你爹爹相处也只数月,个中情形,他是截然不知的。”
心雨说道:“这倒也是了,我爹爹每当提起祖师爷,心中就十分敬畏,想来祖师爷当年十分严厉,连我的爹爹都对你敬若神明!”
雪神听她如此说,不禁哈哈笑道:“小丫头,这个你却不知,我教授你爹爹之时,心情十分不好!当然这一点,他却是不知道,我非是对他严厉,只是此前有一桩心事未了,因此可能情绪上受到感染而已。”
木子有些不解,问道:“依照雪神这样的人,当是喜怒不形于色,何至于如此?难道还放不开外物?竟然为之而受羁绊!”
雪神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两个孙儿却是不知,我生平收到的第一个得意弟子,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他又自视很高,而骨骼精奇,绝对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我当日在东夷草原上与他意外相逢,二人一见如故,他仰慕我的功夫,便拜在我的门下。
我当时并不想带徒弟,可是他那时说道:‘这东夷之大,向来缺乏行侠仗义之人,若师父可以将幽微功夫传授于我,我便是披星戴月,也要将这东夷草原拼命呵护!’他口气之大,志气之恢弘,是我看中他的原因之一。
他起先跟在我身边,十分谦虚好学,我便全心全意将我的功夫传授讲解给他听,这人的确是学武的不世奇才,我一教便会,而且又能融会贯通,想出一些新颖的招式来,如此天长日久,他尽数将我的功夫学去。
他有一天,忽然对我说:‘师父,我离开家乡时日已久,家人十分挂念。便想拜别师父,明日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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