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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你怎么答应给贝津铭画呢?”
出了贝津铭建筑师事务所坐上车后,戴妮幽怨的看着约翰。一幅设计图就要摩根家一个承诺,这样的代价太大了,她认为不划算,很不划算。
“贝津铭与我的两位导师是好友,替导师照顾一下他也是应该的。”
美国人对导师的情分不如华夏,他们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种思想,但约翰前世生活在华夏,他骨子里早就烙印了这种思想,可能会有人说他封建,但他觉得有时候封建一点没什么不好,太开放最后可能连自己是都忘了。自由、梦想……这些东西可以去追求,但责任、义务……也需要承担。
约翰讨厌那种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人,前世他看过一部电影叫《荒野生存》,故事讲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因厌恶社会而在茫茫的荒野中流浪,去找寻所谓的净土和生命的真谛,最后死在了阿拉斯加。
这样的人历史上有许多,但最后的结果都以悲惨而告终,自然是最公正的执法者,是异类就一定会被淘汰掉,放弃了现实生活的人也一定会被生命放弃,这些人的结局不值得可怜,约翰更喜欢那种不管身在如何的逆境中,都有勇气反抗的人,这才是人类简史中最灿烂的篇章,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生如夏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
回到了摩根庄园后,约翰将自己关进了画室,这是一间一百平米的房间,采光充足,空间宽阔,隔音良好,非常适合在里面创作,与别的画室不同的是,约翰的画室没有被颜料染得五颜六色的墙壁和地板,四周也没有创作好的作品,他的画室安静、空旷、干净,诺大的房间里除了一个摆放材料的架子外,就有只距离窗边不远的地方支着的一个画架,和一个盛放颜料画笔的桌子。
绘画历来都是一件孤独的事,约翰喜欢孤独,喜欢站在画架前与自己交流,这让他觉得很安静,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交流了一个多小时,想好要画什么,约翰拿起了颜料板,将需要的颜料放到板上小心调配起来,等到颜料调成自己想要的色彩后,他又将颜料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一枚印章印在了已经涂好底料的画布上。
约翰每次绘画前都喜欢先将自己的私印盖在画布上,然后在用颜料覆盖住,这样做的好处是签名不会破坏画的整体效果,而且想要看签名就需要借助一些高科技才能查看,很有私密性,不会一眼就将这副画的作者暴露,也能起到防伪作用。
盖好印后,约翰拿起铅笔和尺子在画布上素描起来,素描完后又用胶带做了隔离,最后才拿起颜料板,用小刷子将颜料一点点涂抹在被胶带隔离的外围上,等到画布外围被均匀的涂上一层白色的底料后,他才终于放下手里的小刷子,从新拿起另一种颜料调配起来。
整幅画约翰画了二个多小时,创作的部分结束后,接下来的时间是等待,等待颜料干透,通常都需要几个星期。
颜料干透后约翰为这副画涂上一层薄博的防裂油,最后才把戴妮叫到画室。
“将画装裱好送去给贝津铭。”约翰拿起桌上的布擦了擦手。
“好的。”
戴妮点点头,走到画架前观看起来。这是一副抽象画,画的是一大一小两个黑色扭曲三角形,大的一个三角形像冰柱一样从上插向下,小的一个向一座小山一样往上长,两个三角形尖对着尖却又没碰到一起,中间隔着一粒米的距离,就像天塌了下来,一个人张开双手准备顶住一样,很有力量感。
“boss!你不是都画热抽象,怎么改冷抽象了?”戴妮用手指着画,这是她第一次看约翰画冷抽象,觉得很好奇。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boss我还会画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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