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韬见到那老者不禁心中一惊,已经从自己双腿可以行走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前胸一阵剧痛,他不禁咳嗽了两声,赶紧以手掩口,手中却已经一片鲜红,竟是因胸中的剧痛咳出了一口鲜血。
王韬虽然可以行走,但他现在只是感觉胸疼难忍,就连移动都难。而且,在徐三财的记忆中,那老者的移动速度快若飞鸟,就算是他没有伤痛之时也根本无法在对方的手中逃走。他不禁一阵苦笑:难道王韬刚自焚死过一次,现在徐三财又要再死一回。
那老者出现在王韬身前十米处,但这时的老者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而且显得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已经千疮百孔,有着十数处骇人的伤痕血迹。向他走来时口中还不断涌出鲜血,左胸更是明显凹陷了进去,明显是受了很重的伤。
那老者看到王韬却也是一惊,在他的心中这王韬早就应该已经死去。他是真正的高超武者,而王韬和那些村民明显没有任何武功,他正在被数名强敌追杀,为了担心这些村民泄『露』了他的行踪,才出手将他们杀死。在高级武者的眼中,这些平凡的村民和蝼蚁无异。
那些强敌追杀老者是为了抢夺一件重宝,老者在杀死这些村民后灵机一动,将那物品藏在了徐三财的身上,这才继续逃走。他已经在那些人的追杀下连续逃跑了三天三夜,当他逃至徐三财的村庄,抢掠了一些食物,然而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五名敌人截在村中。
老者和那五名敌人一场大战,虽然杀死一人,并重伤一人,但他自己也受伤极重,当即以闭气功假死。那五名敌人在搜查了他身上为发现那件重宝之后凶『性』大发,不但一拳将他的左胸击碎,毁尸泄愤,在审问村民、搜查全村依旧未果后,更是又杀死了村中所有村民。
五名强者没能找到想要的东西,还折损了人手,自然愤恨难消,又要掩盖行凶的痕迹,竟在其后放了一把大火,将整个山村焚毁。而这老者则在大火和浓烟中,悄悄的藏在一个水坑中。诈死摆脱了敌人后,他又返回了山上。
老者当初实在没有办法才只得诈死,这秘术确实冒险,若敌人将他碎尸,他当然也就变成真死了。其实,就在他掩藏那宝物时就在准备诈死,只有这样才能摆脱强敌无休止的追杀,而他需要赌的就是没有谁会无聊的和尸体过不去。
然而,老者也没料到强敌中的一人脾气本就暴躁,因好友被杀又没找到宝物,竟愤而出手全力一拳击在了他的左胸,结果不但将他的胸骨击断,也将他的心脉击碎。老者在强敌离开后,强以秘术镇压住伤势。[]异界之战神纵横2
在这片大陆上本就信奉神灵,老者看到复活的王韬后,心中惊诧之余,还有一些恐惧,不过,那宝物是他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才得以带到这里,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宝物从眼前溜走,当即声『色』俱厉的道:“小子,将东西还给我。”
王韬『迷』惘的看着老者狰狞的面孔,在他的记忆中只有那老者出手袭击自己和村民,却并不记得自己拿过老者什么东西,但在他的记忆中,老者举手投足间就能要了他的命,却也不想为了身外之物而送掉『性』命,当即问答:“什么东西?”
老者体内的气息已经紊『乱』,甚至让他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他一定要拿回那宝物,急急的道:“玉玦,你胸前挂着的那块玉玦,快点给我。”
王韬闻言『摸』向胸前,那里在他的前世挂着太极八卦牌,他醒来后倒也感到那里有一个挂坠,原本一直以为是八卦牌,听到老者的话,他当即伸手抓起胸前的挂坠,若是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贴身佩戴的八卦牌,他当然不会随便给老者。
鬼谷子老师对王韬来说和父亲一样,是他最亲最敬的人。如今老师的手稿已经全部焚毁,太极八卦牌是老师给他的唯一物品,他当然不肯轻易失去。然而,胸前的挂坠入手他就知道那并非是原来一直佩戴的太极八卦牌。
太极八卦牌是圆形的玉牌,而现在王韬入手的是一块长方形的小牌。他抓起玉牌仔细观看,那是一块晶莹翠绿的玉牌,牌子上只有简单的两个篆字:神皇,但那两个简单的字迹却似乎有着深邃的吸引力,牢牢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王韬被玉牌吸引的时候却并未注意到,他手心全是刚才喷出的鲜血,此时,那些鲜血正悄无声息的侵入了那块玉牌,玉牌如同一块海绵,转眼就吸干了他手心的血迹。随后,那玉牌发出了刺目的光芒,随即他感到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
王韬在那股刺痛中昏『迷』了过去,在昏厥前他听到了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九大灵体。”他不懂这句话的意义,也没有功夫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脑海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已经让他昏了过去。
王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他悠悠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向那老者所在的位置,他不想死。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刚刚重生,双腿也可以行走,他可以施展自己前世的抱负,大展宏图的机会就摆在他的眼前,他怎么会甘心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王韬入目处,刚才凶狠狰狞的老者已经趴在了地上,地面上有一滩从老者口中流出的鲜血,那老者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他应该没有昏厥多久,地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当他看到老者的尸体放心下来后,发现脑海中竟又出现了一大堆新的记忆。
王韬刚才之所以昏厥过去,就是因为脑海中突然被注入了这些内容。他记得昏厥前手中的那块刻着神皇二字的玉牌放『射』出耀眼的光芒,他赶紧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但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他又扒开胸前的衣襟,却发现挂坠已经不见,只留下脖颈上的一根细细的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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