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祖皇上为求专心北伐.故此派使节前來招降.为的便是稳住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使其不至于及早为『乱』.
“不知道你们的皇帝给本王送了什么礼物來.”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晓有兴致的问道.
王西元答道:“此次所赠只是一点心意.我大明太祖皇上爱惜人才.梁王久在云南.此地民众安享太平.这皆是梁王之功.”王西元避开问題捧臭脚.这实在是一招妙棋.
试问人家举行一次那达慕.赏赐夺魁者都是一百两黄金.由此可见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的奢靡.而本次招安.太祖朱元璋也不过备办了黄银白银各三千两.锦缎玉帛若干.总值不超过万两.这点东西在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人家又怎么能看得上.
昨日比赛打的热火朝天.梁王大失庄重.而今日再见.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行事言辞之沉稳.令王西元不禁刮目相看.
王西元既是安抚使.自然也是作为说客前來.刚捧完臭脚.便续道:“如今之大明国强民富精兵百万.若说纵横宇内也不为过.试问天下谁与争锋何人逐鹿.”此言一出满殿哗然.王西元环目一望这才又道:“这天下大势想必梁王早已心中明了.岂会不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之理.”
王西元还待再说.元臣中走出一人扬声道:“一派胡言.”
王西元与大奎一看这人.不禁相顾失『色』.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福.
王福走到殿中向着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拱手道:“梁王.下官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挥手道:“王御史有话只管说.本王岂会怪责.”
原來这王福席卷半生所敛之财富逃奔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也只不过买了个御史中丞的官做.换言之.这御史中丞不过就是个谏臣.有事说话.沒事一边凉快去.说得直白些.就是个动嘴的.手上无实权的空职而已.
但即便如此.王福仍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在云南可谓山高皇帝远.后半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若是梁王把匝刺瓦尔密降了大明.那无异于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招安之事成功.
王福得到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的许可.这才道:“明军北伐步步紧『逼』.我大元丢疆弃土节节败退.惠帝更是北迁应昌.如今之势乃明军军力匮乏无暇南顾.故此派遣使节前來说降梁王.一旦北方安定.明帝必将派兵征剿云贵川.到那个时候梁王该如何自处.”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面上『露』出为难之『色』.看了看明使又看了看王福.一时取舍难断.
大奎恨的牙根痒痒.心里道:‘天堂有路你不走.招安不成便是你的死期.一切看你命格了.’想到这.大奎起身向着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抱拳道:“禀梁王.本官有话要说.”
大奎在那达慕的本事令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记忆犹新.见到大奎说话忙道:“张副使请将.”
大奎转头看了看王福.这才道:“这个王福本是汉臣.其人阴险刁毒视财如命.本官本欲将之绳之以法.却被他逃了.蒙梁王不弃.将其收为殿下之臣.本官在此想问梁王两个问題.不知梁王可否为本官解『惑』.”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点头道:“张副使有什么不明之处只管问來.本王一一作答便是.”
大奎这才扬声道:“梁王通晓大义.请问贪官者岂会为国为民.”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想都也不想便道:“自然不会.若是为国为民自然是好官.”
大奎又问:“贪官换了主子.就回转了心『性』吗.”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又接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岂能瞬时转了『性』情.”
大奎呵呵一笑道:“梁王千岁慧眼识人.本官沒有问題了.”
一边的王福气得胡子『乱』翘.指着大奎道:“你…你…你.”
岂料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突然仰天长啸.大奎与王西元竟是不知何故.良久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才止住笑道:“但本王缺的是银子.本王用的也是银子.而非这个人.”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此话如此直白.却是大奎与王西元沒有想到的.王福站在一边更是尴尬万分.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冷冷看了王福一眼.意思很明显:“用你的银子留你的命.沒银子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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