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歌与盘步相顾无言,大奎续道:“你们到顺元城安排一切,准备接应,招安一事一旦不成,我和王大人自然会退出中庆赶往顺元,你们是顺元人,自然对顺元十分熟络,由你们行事本官才放心!”
孟歌与盘步再不推却,当下起身道:“尊大人令谕!”
大奎点点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等到洪武打探回來,我们再行商议细节,大家散了吧!” 短短片刻间,大奎就已经全盘计划完毕,众人各自散去。
眼看大家便要天各一方,吕冰燕心中莫名失落,司马燕却也是义父失魂落魄的模样。
二人结伴回了属于她们的院子,路上吕冰燕开口问道:“司马姐姐,张大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马燕笑了笑道:“一个大智若愚的人!”
吕冰燕思虑良久,依然未解其意……。
五天后,洪武回來了,并带回了详尽的中庆城图,外城内城的各个街道,各衙门所在及其兵力部署等等消息极其详尽,洪五带的人不愧是密探出身,此行果然不辱使命。
大奎等人再次聚会,对洪武提供的消息细细揣摩研论,终于定下了计策。
大奎吩咐洪五带百名士卒先行,车马队伍次日启程。
月明星繁,夜凉如水。
大奎一身锦袍腰悬长剑,独自一人行走在村中街上,身为招安副使,总责武备之事,故此夜间巡查也是职责所在,迎面遇到一队巡夜兵士,兵士上前见礼,大奎颔首示意兵士继续巡视。
又走了一段,大奎來到了司马燕及吕冰燕所住的宅院,门前两名兵士上前见礼,大奎笑道:“二位辛苦!”兵士诚惶诚恐,大奎笑着推门进了院子。
按说此刻已是入夜,女眷的宅院自然不能轻易任人出入,但大奎心中尚有疑问,故此需向司马燕请教。
司马燕的房中亮着灯,大奎见到灯火心中一喜,有灯火就说明司马燕还沒入睡,沒入睡就不算是打扰,大奎來到门前,举手刚要敲门,门竟开了。
司马燕俏生生立在门边,大奎不禁脸上一阵发烧,虽说此來是为公事,但毕竟已是入夜,自己独身來人家女孩子房间,怕是有瓜田李下之嫌。
“张大人请进,小女子恭候多时了!”司马燕一语惊人。
大奎心中一动,但仍是迈步进了房,自己身居武功,步伐何其轻盈,司马燕一介女流又不会武艺,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到了门前的,带着心中疑问,大奎进房落座。
“司马楼主好耳力啊!”大奎笑着道。
司马燕亦是轻声一笑,关了门才道:“小女子哪有那般本事,都说门缝里看人会把人看扁,实则不然!”说着,司马燕來到桌边在大奎对面落座,先是倒了两杯茶,其后以手支腮定定的看着大奎。
大奎不由得心中发『毛』,此番又是夜深人静,又是孤男寡女,而对面的美人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这是要闹什么妖。
“咳咳,司马楼主,张某此來是想问些事情,还望楼主赐教!”大奎打破沉寂开口问道。
司马燕依然是目不转睛,娇俏一笑道:“张大人有话尽管问,奴家知无不言!”
大奎强自定住心神道:“不知中庆城的谭豹要如何联络,除此人外还有何人能有所依仗!”这个问題大奎在心中纠结了许久,他不明白为何司马燕迟迟不肯明说,若是司马燕明日随孟歌盘步离去,那么大奎到了中庆城岂不是盲人瞎马,总不能寻人便打听谭豹是何许人吧!
司马燕轻轻一笑道:“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跟你们进城!”
大奎闻言当即回绝道:“不行,城中无异龙潭虎『穴』,楼主岂能自投罗网!”
司马燕幽幽一叹道:“只要有半分机会,我都会舍身前往,何况此行又有张大人保护!”
一丝疑云在大奎心中凝结,记得司马燕曾说与王福有不共戴天之仇,这其中有何曲折奥妙,能让一个人舍生忘死的,唯爱与恨而已。
大奎心中本就疑『惑』,为避交浅言深之嫌,故此一直沒有开口相问,但此刻已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大奎却不得不问道:“楼主与那王福究竟是何仇怨!”
此言一出,司马燕即落下泪來,灯下观瞧真可谓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大奎沒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司马燕徐徐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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