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处理一番。”田风拱手道:“如此,属下告退。”
大奎见到田风走远了,这才回了镖局。这一路也确实累了,大奎想好好睡一觉然后详细计划计划如何给黄莺一个惊喜。
谁知到了以前自己的铺位,趟子手李四便一脸恭敬的笑道:“张镖头如今是镖头,怎么能和我们下人住在一起?”大奎有些不耐烦:“镖头怎么了?黄老镖头还未给俺找地方,俺先在这里住着。”说着自顾上了铺,躺在那里想自己的事情。
正在这时,门外跑进一个趟子手。这趟子手见了大奎竟气喘吁吁道:“张镖头,出事了。黄老镖头叫你去黄府议事。”大奎一个机灵起身下地穿了鞋,便直奔黄府。
等大奎进了客厅,见几位主事的镖头都在,黄世杰及黄莺也在,却不见罗大海。大奎自找了座位坐下,黄世杰见人已到齐便开口道:“大海从临安回来的路上,在嘉禾县吃了人命官司。如今看押在嘉禾县大牢,听说不日便要问斩。”室内众人闻言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黄世杰又道:“那嘉禾县属隆平府管制,我已经去找了府尹王大人。但王大人却说…”讲到这里黄世杰看了看黄莺,此时黄莺担心二师兄的安危连忙催促道:“快说啊爹,王大人怎么说?”
黄世杰叹口气道:“王大人说江南通政使张大人于上月到了隆平,如今这件事他也不敢通融。”站在身后的黄莺听到这句话惊得脸上竟毫无血『色』,紧握着双手,咬着下唇。双眼直直的看着大奎。
大奎见到黄莺如此,不由一阵心疼。他知道,冯师爷此来必是见了王大人。两人对大奎微服出行都是心知肚明,但大奎曾交代要秘而不宣,所以王大人只能说江南通政使已经到了隆平,毕竟冯师爷带着官差已经到了隆平,这件事路人皆知。
黄莺此时欲哭无泪,如果跟大奎走了,那个该死的江南通政使大人见媳『妇』跑了必要问罪于正通镖局。如今二师兄陷在牢里,正好是这个张大人出气的把柄,如此二师兄必死。
旁边蔡镖头道:“既然通政使大人到了隆平,岂不是正好?他与小姐有婚约,怎会袖手旁观?”黄世杰看了看大奎,又看了看黄莺叹口气道:“此一时彼一时了,哎。”黄世杰看得出女儿对大奎已经是死心塌地了,如此局面可如何是好?
黄世杰毕竟是老于世故,沉默良久才道:“张镖头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吧。”众人闻言起身告辞,只留大奎在堂内。
等到其余人都走了,黄世杰站起身对大奎拱手道:“张镖头,如今我镖局有难,要全凭张镖头搭救了。”说罢深深一揖。
大奎连忙起身过来扶起黄世杰道:“老镖头怎么这么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俺能帮忙的万死不辞。”黄世杰望着大奎良久才道:“张镖头对小女一片真心,老夫明白。但如今之势却只能从全,老夫奉送白银三百两。张镖头带上银子走吧!再也不要回正通镖局了。”
黄莺闻言走过来拉住父亲的臂膀悲声道:“爹,你怎么能赶张大哥走啊?”黄世杰叹口气道:“如今之计只能委屈张镖头了。”说罢命丫鬟取来早已备好的银子。
黄莺流着泪望着大奎道:“张大哥,难道我们的缘分真的就尽了吗?”说完一头扑进大奎怀中痛哭失声。
大奎抚『摸』着黄莺的秀发不发一言,此刻他想笑,他想大笑。此情此景却不是笑的时候,但实在憋不住了。大奎仰天哈哈大笑,他好开心啊。
黄世杰与黄莺都惊望着大奎,担心大奎为情所困得了失心疯。
大奎一直笑,笑出了眼泪。黄莺痛哭着喊道:“张大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
大奎好歹止住了笑,深情地望着黄莺,黄莺也同样望着大奎。四目相对皆是泪眼汪汪,只是一哭一笑倒也相得益彰。
大奎问:“我走了你会想俺吗?”黄莺哽咽着猛点头道:“等二师兄出来,我便去寻你,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二人紧紧相拥,声泪俱下,感天动地,亦真亦幻。
黄世杰见到此等情形也是唏嘘不已,女儿的脾气他知道,虽是女儿身却是节烈非常。
黄世杰站在一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最后只能转身去了后堂。儿女情长的事还是由他们自行妥善处理吧。
大奎走了,没有拿那三百两银子。在黄莺撕心的哭喊中,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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