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抚平他身体外的灼伤。
薛忘情取出一粒蓝色丹丸,塞进了楼山的嘴中,瞬间化为澎湃的灵气,注入到了他的丹湖之中,血婴老祖的覆灭,让楼山的丹湖几乎停滞,如果再晚一步,他的修行之路将就此断绝。
楼山的呼吸忽快忽慢,眼睛抖动不停,看样子他很想醒过来,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楼乙将他从地上抱起,在薛忘情的引导下,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居室当中。
他将楼山安置在床榻之上,转身对薛忘情深深一躬,这一次如果不是薛忘情,他大哥绝无生还的可能,薛忘情摆了摆手道,“十坛美酒,就这么糟蹋了......”
楼乙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他留了十坛给高大力,原本以为这十坛酒,是薛忘情自己留着过酒瘾的,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他将仅剩的四坛人生八苦都取了出来,全摆在了薛忘情的面前,对方也不客气,当即打开其中一坛的酒封,猛灌了两口,砸吧砸吧嘴道,“好酒,真不错!”
楼乙想了一下,突然将三足金蟾盏取了出来,递到了薛忘情的面前,他的意思是想让薛忘情以此盏饮酒,更会增添一番风味。
然而薛忘情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埋头痛饮,见楼乙有些疑惑,开口道,“此物因果甚大,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你既是有缘之人,自当好好保留,这东西来头不小,你可千万别随意取出,以免引火上身。”
楼乙看了他一眼,随后取过一坛人生八苦,倒在三足金蟾盏中,薛忘情虽然嘴里说不要,可是喉头却死死的盯着这酒盏,要知道就算是水倒进酒盏之中,也能化为甘甜的美酒,更何况这真正的人生八苦之酿。
楼乙深吸一口气,举起酒盏一饮而尽,一股巨大的灵气团,顺着喉咙迅速蔓延全身,各种滋味在肠胃肺腑间徘徊,楼乙眼前一黑,咣当栽倒在地,沉沉的睡了过去。
薛忘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笑骂道,“酒量这么差,怎么做我薛讷的弟子啊……”
过了片刻他的眉头微微一皱,自言自语道,“算算时间也快差不多了,只是这小子的修为,实在是有些弱啊,要不我帮他一把?”
薛忘情看着面色通红的楼乙,看着他打了几个酒嗝,仔细想了又想,最终叹气道,“算了,拔苗助长并不是明智之举,不过看着小子目前的情况,只怕不久就会再做突破的。”
薛忘情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琥珀色的丹瓶,这东西正是他之前为楼山服用的,能让薛忘情如此重视的,自然都是好东西了。
他将此物塞进了楼乙的怀里,而后抬头看向屋外,喃喃说道,“怕是要变天咯……”
楼乙这一觉睡的很沉,气息绵延悠长,人生八苦经过三足金蟾盏的提纯后,灵气更是蹭蹭直涨,楼乙这一口下去,虽然醉倒了,可是修为却也这么戏剧性的突破了。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筑基期九层之时,脸上的神情可想而知,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楼山不见了,出去遇到薛忘情,一打听才知道,楼山离开了。
他的容貌几乎全毁,再加上常年的精神摧残,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他说要出去游历一番,因为他继承了血婴老祖的一切,并且身为结丹期修士,自然可以脱离宗门游历天下。
只是楼乙还是感到难过,两兄弟还没有好好团聚一下,就又被迫分开了,薛忘情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八个血字,“愚兄安好,家弟勿念……”
楼乙沉默了片刻,将此条珍重的收了起来,而后拜别薛忘情,想要回洞府去,薛忘情叫住了他,丢给他一样东西,楼乙发现竟然是一枚令牌,一枚亲传弟子的令牌。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薛忘情的关门弟子了。”薛忘情说道。
楼乙看了令牌一眼,问道,“这算强行收徒吗?我可以拒绝吗?”
薛忘情脸色阴晴不定,恨的牙根痒痒,楼乙见状连忙笑着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薛忘情冷哼一声道,“算你小子识相,不知道多少人想拜为师呢,为师连正眼都不瞧他们。”
楼乙听后,小声嘀咕道,“有谁愿意拜一个酒鬼为师,而且还是一个不修边幅的烂酒鬼......”
薛忘情拿眼一瞪他,说道,“臭小子,你当我聋了是吧,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你是不知道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啊……。”
典籍阁的后殿里,传来了声声惨嚎,薛忘情下手挺狠,虽不伤筋动骨,却也让楼乙吃尽了苦头,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楼乙才心有余悸的离开了典籍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