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免免目不转睛的盯着打斗中的二人看去,且极为认真入神,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理会霍抔云的揪心之举。
柳雁雪现如今的武功与三年前相比,可谓是进步迅猛,自信心更是超过往昔数倍有余,每招每式既像舞蹈一样柔美多姿,其中又不乏些许阳刚之气。
纵使与娄胜豪这样的绝顶高手过招也全无半分惧色,反倒越挫越勇,二人一连缠斗了几百招,却始终难分胜负。
娄胜豪在惊讶她一介女子竟有如此高超的武功之际,亦真心实意的给出了称赞之词:“不愧是雪神嫡传弟子,比起你妹妹来果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翻身跳至屋顶最高处,柳雁雪才莞尔笑道:“多谢帝尊夸奖,你的武功之高才是真正的当世无双。”
问听此话,娄胜豪忽而露出一抹阴鸷的笑意:“哦,是吗?那我的武功比起你丈夫的武功来……又算作如何?”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柳雁雪最不愿意让顾怀彦与他正面交锋。娄胜豪却偏生要以此为难,故意问一些让为妻之人分心的话。
值得一提的是,二人一直赤手空拳相搏。
即便是中途入场的程免免,也能看出娄胜豪在有意谦让,多少次能够重伤柳雁雪的拳掌全部在紧要关头削减了力度。
柳雁雪是感恩之人,此时的她并没有想到以后,故而所打出的寒冰掌全部带有温度且掌力相较绵柔。
一旁的霍抔云总算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到了肚子里:“我起初还担心他们会以命相搏,如今总算能放心了。”
程免免趁势悠然开口笑道:“二位为何不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聊聊?我最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场面了。”
二人各自顺着声源向他瞧去,柳雁雪却将目光定格于他手中的长剑,心道:“若是执剑在手,我会不会一举将他击败呢?”
她这点小心思自是瞒不过娄胜豪,但他还是秉持着礼貌向程免免抱了一拳:“幽冥宫娄胜豪,见过城主大人!你本人可比画像看上去……顺眼多了。”
“无眠之城程免免,能够与威名赫赫的帝尊在此会面,实属在下三生有幸!”程免免这番言辞并非出于阿谀奉承,娄胜豪卓而不凡的气质确实非常人能及。
对着屋顶高站的柳雁雪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娄胜豪转头对着程免免迈了两步:“城主大人愿不愿意猜猜我今日为何而来?”
程免免当即答道:“帝尊既不是霍盟主请进来的,那就一定是翻墙进来的……为了寻人或者探事?”
话音落,娄胜豪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去:“城主大人为何不说我翻墙而入是为了杀人或者探秘?”
“就凭你多次对顾夫人手下留情,就凭烈焰门至今无一人伤亡。”程免免的回答十分铿锵有力。
“说的好!”娄胜豪痛快的鼓起了掌,话锋一转却又抬头向着屋顶看去:“稍后再与城主大人详谈,我与顾夫人之间的游戏还未结束。”
多了个围观之人,许是为了尽快结束战斗,娄胜豪终是忍不住低吼了一声:“顾夫人,千万别再让着我了!”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还是想着不能致顾怀彦的爱妻于死地,一定要手下留情,哪怕过了明日便是敌人,也要让他们夫妻得以团聚。
接着,只见绿光闪动,他的手中已握了一根藤条。
霍抔云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客房别院中的植物还可以被人充当武器,早知道我便多种植一些了。”
程免免不住的赞叹道:“原来这些藤蔓都是抔儿巧手所植,绿油油的甚是美观,余念若是见到定会更加欢喜。”
霍抔云轻声答道:“大部分都是我在师父死后为了怀念她才种植的,小部分由师父亲手所种的藤蔓全部被我圈了起来。”
程免免果然在院落一角窥见了被层层栅栏包围住的藤蔓,同样生意盎然,惹人心头欢喜。
在俩人谈话期间,柳雁雪与娄胜豪又拆了数招。二人从屋顶打到地面,又在屋里、屋外打了几个来回。
霍抔云十分担心栅栏里的藤条会受损害,愣是连眼睛都不敢眨半下,险些没急的哭出声来。
眼见柳雁雪在娄胜豪的藤条“追杀”之下有些力不从心,程免免及时将手中长剑掷了过去:“顾夫人,接剑!”
此剑经过柳雁雪的手后瞬间弹了出去,娄胜豪只觉背上一凉,仿佛一条冰坨贴在了自己脊背之上,那根藤条已然缠上身去。
不甘示弱的娄胜豪只轻轻抖了一下右腕,长剑便被弹了出去。
只听“嗖”的一声,被其握在手中的藤条便迎面打向了柳雁雪的大腿,若能得重必然会将受击之人变成瘸子。
多年勤学苦练,柳雁雪的剑法虽不及霍彪快乎异常,配合着内力使出依旧让人躲闪不及,甚至将敌人的武器生生销短一大截。。
可娄胜豪偏生每次都能见招拆招,化险为夷。
纵使手中的藤条少了一截,他依旧用其连出三招,全部抽打向柳雁雪的手腕处,意图击落她的武器。
柳雁雪忙不迭的竖剑抵挡,手腕处还是落了一道淤青,再怎么努力最终也只躲过了两招。
不顾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柳雁雪再次挥出一道蕴含着寒气的剑气。
只因她体内大半内力与真气均被顾怀彦所得,故而剑气中的寒气并未似从前那般鼎盛。对付一般的蟊贼自然不成问题,想要伤到娄胜豪这样强大的敌人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伴随着娄胜豪的笑声,柳雁雪手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道:“帝尊为何突然发笑?是料定我不能耐你如何吗?”
将藤条缠于手腕儿处,娄胜豪一脸的淡然:“既然已经见识过你的武功,咱们也便没有打下去的必要。”
“为何不打?”
“点到即止——这四个字可是你说的。”
“我可不觉得现在已经打到了‘点’上!”柳雁雪疾言厉色的低吼声结束后,剑尖距离娄胜豪又近了一寸:“卸下你的藤条,继续跟我打!”
娄胜豪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过去:“顾怀彦怎么会将你般不讲道理的女人娶进门?我都说了点到即止,你干嘛还要不依不饶的。”
“你堂堂七尺男儿,怎好食言而肥?”柳雁雪的言语中颇为忍让,让人更加确信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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