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白过来,这青瓦宫殿应该是楚澈父母生前居住的宫殿。
楚澈松开牵着夙不悔的手,手拂起衣袍,跪在了蒲团上。
瞧着楚澈的举动,夙不悔怔了怔,有些踌躇。
“阿夙,来。”楚澈侧头,朝夙不悔扬起一只手。
“……”夙不悔有点纠结。
她活了两世,从未跪过,便是连天地都值不得她一跪。
可看着那朝她扬起的手掌,夙不悔纠结了,她微微蹙了蹙眉。
楚澈的心思何等细腻,如何看不出夙不悔的心思?
他薄唇微泯,淡眸中划过一抹黯然,转瞬即逝。
那抹黯然没有逃过夙不悔的眼睛,夙不悔眼睛张大,咬咬唇,急急的“噗通”一声跪在另一个蒲团上。
她见不得楚澈的淡眸中有那种情绪。
他不该有。
她会着急。
跪在蒲团上的夙不悔低垂着头,错过了楚澈眸底一闪而过的得逞的笑意。
“父王,母妃。”
楚澈虔诚的磕了一个头。
夙不悔偷偷的瞥了一眼楚澈,有样学样的也磕了一个头。
连着磕了三个头,瞧着楚澈站了起来,夙不悔也一个激灵的跟着站了起来。
她的目光四周环视,在青瓦宫殿里四处走了起来,她的视线忽然被一处墙壁上的壁画所吸引住。
夙不悔瞳仁微缩,她似风席卷而去,扑向那壁画!
她震惊的摸着那壁画。
犹如晴天霹雳!
靠!
这壁画上画的是Mle1915轻机枪!
这个机枪是很老的型号了,但是……这是第一特工最喜欢用的武器!
Mle1915轻机枪可谓是第一特工的老伙计了,自第一特工第一次任务开始,用的便是这把机枪,一用便再没有换过。
哪怕型号再老,可在第一特工的手上用起来简直是出神入化!
夙不悔有点懵。
在她以为楚澈的母亲是第一特工时,结果告诉她不是。
在她确认不是后,事实又摆在了她的面前。
所以——
第一特工竟然是行之的母亲?!
所以她刚刚是对第一特工磕了头?!
楚澈无声的站在夙不悔的身后,瞧着少女将壁画摸来摸去,楚澈失笑:“阿夙也觉得这个奇怪?”
顿了顿,淡声道:“这是母妃所画,本王也不知是何物,母妃只说这是她的老伙计。”
老!伙!计!
夙不悔更懵了。
第一特工也跟她一样穿越了!
她——
竟真比第一特工小了一个辈分?!
夙不悔心里很是复杂,她平复了一番震惊,转过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楚澈。
“给我讲讲第一……讲讲你母妃的事情吧。”
关于楚澈母妃,战王妃的事迹,夙不悔只是略有耳闻。
只知晓,在传闻中战王妃是个传奇女子,不但美貌倾城,论谋略论武功都不输任何男子。
难怪……
楚澈沉默了片刻,眼睑微垂,他拉着夙不悔,抱着她卧在软塌上。
他抱着她不发一言。
双目轻轻闭上,在软塌上一动不动,良久,薄唇淡淡吐出几字。
“本王休息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