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民众的福祉,但也是南宫凌心病。
南宫淳没有异心便罢了,若是有异心,拿着南疆在韬光养晦,定然是自己以后稳固南燕最大的危险。
南宫凌决定,先对南宫淳秘密监视,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异心,再做定夺。而当下先稳固南燕的朝政,待到朝政稳定了,民生也休养生息差不多,就可以对着百里云锡报仇了。
“皇上,司世子求见。”南宫凌刚刚闭上眼睛打了个盹,曹公公就在门外通传道。
“宣。”南宫凌说着话的时候,起身,搓搓脸,深呼吸一口气,精神一下走出寝室。
司雪玉一身月白刺眼的公子衫,襟口,袖口,滚着金线绣上的缠枝繁复牡丹花,风骚无比。腰上一纯汉白玉片穿连成的玉带。左边腰上挂着一半个巴掌打的双鱼形状的玉佩,玉佩下面的白色流苏垂到大腿上。右边腰带上挂着一个宝石蓝的香囊,香囊里面散发着幽幽的花香。手里拿着一象牙骨的扇子,轻轻摇着,也不看现在都是隆冬之际。
南宫凌对司雪玉无时无刻不风骚的装扮已经麻木了,所以直接视而不见,坐到椅子上,淡漠的问一句:“司王爷怎么又把你放出来了?你不是睡了佟毓不承认,被佟丞相追到府里打。司王爷一个生气直接关了你紧闭,还说你不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就再也不放你出来了么?”
司雪玉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还得意的扇了扇风:“且,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爹就是一老风流鬼,弄得我娘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有底气管我?所以他也就意思意思,给佟丞相一个面子。象征性的关了我几天,就给我放出来了。”
南宫凌横了司雪玉一眼,这家伙不只是和自己没尊没卑,就是和他爹也是没大没小,真是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了。但是也难得八卦一下:“你就没问过你司王爷,你娘是谁?”
司雪玉说起这个就无奈的很,长长叹口气:“哎,我爹说我是在襁褓中的时候,被人装在篮子里放在我爹门口的。篮子里只有一封信,大体就是说我爹是薄情寡义的混蛋,留下种就走的混蛋,给他生了儿子也不管不问的混蛋。现在老娘要嫁人了,不想带着个拖油瓶,给你混蛋送来云云。然后我就和我爹相依为命了呗。我问我爹,就对我娘一点印象没有?我爹反问一句,那如果有一天,有人把孩子放在门口,说是你的孩子,你知道孩子娘是谁?我摇头,于是就理解我爹了。”
南宫凌伸手揉揉太阳穴,当真是对这对父子无语得很。
有其父必有其子,说的肯定就是他们俩。若是不是两人风流的性格一模一样,南宫凌也怀疑司雪玉根本就不是司王爷的儿子,毕竟这父子俩的相貌差距有些大。但是现在,只能说,司雪玉长得像她娘。
“好吧,这事就翻过去,那你今天来来我是要干嘛?”南宫凌问着话的时候,端起一杯茶喝一口。
司雪玉被问来意,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扇子一收,呐呐的说道:“我来找……找皇上给我赐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