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宫凌紧紧抱着浑身水里捞出来一样的竹意,柔声道:“不怕不怕,就是做恶梦了,夫君在呢。”
夫君……
竹意听南宫凌这一声自称夫君,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本宫,眼角不知道怎么就湿润了。什么也不想说,只是身子使劲又往南宫凌怀里挤了又挤。
面对竹意的第一次投怀送抱,虽然是这种情况下,但是南宫凌的心都化了。抱着女人重新躺好,一刻也不想分离。
第二天,天有些阴沉。
天空的云层压得很低,让人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好像预示着今天要有大的变故。
翠儿一早起来还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满心都是小姐淡漠至极的话:这是莲儿的脸。
莲儿的脸……
“小姐,莲儿的脸怎么会在小姐的脸上?”翠儿胆颤颤的问。
“莲儿死了,公孙先生就把莲儿的脸剥下来做成了面具。公孙先生很擅长剥人脸,剥的又快又好又薄……”竹意漫不经心的说着,看着翠儿的脸变白,变得很白很白。
“翠儿,莲儿是说了不该说的,才落得如此下场。你以后要管住嘴知道么?不然公孙先生一高兴,想做个人皮灯笼,就不仅仅是需要一张脸那么简单了。”
翠儿的脸白如纸,嘴唇都没有一点血色。声音打着颤抖:“是是是……翠儿以后一定不会乱说话,不会背叛小姐!”
竹意叹口气,她不想吓唬翠儿,只是只有这样,翠儿才会对公孙木子死心,再也不敢抱有什么遐想了吧。而且,不吓唬她一次,她的嘴,早晚要给自己惹出麻烦。
“你今天不舒服,玉蜀山上拜祭就不要去了。在这里好好等我回来,知道么?”
“是,翠儿一定乖乖的在这儿,哪也不去!”翠儿急忙保证。
竹意叹口气,最后把自己的东西都好好检查一遍,开门走出去。
南宫凌早已经清点人马整装待备。
也有侍卫提着香烛纸钱等着。
竹意看了一眼玉蜀山的位置,今天真的是夏玄月死了百日了。
娘,今天,意儿来看你,更会把你的仇人压到你面前,亲自祭奠。
上山的路漫长,众人的脸上均写满凝重。
马车在田嫂子家的门口停下,因为这儿是上玉蜀山的必经之路。也从这儿开始不能再乘坐马车。
竹意又一次看着残垣断壁,焦土黑墙,不由的握紧手指。
有一樵夫可能要上山砍柴,看见大队的兵士在这儿,想过又不敢过的样子。
竹意问那樵夫:“这一家子怎么会失火?他家的人都没事吧?”
那个樵夫唯唯诺诺的不敢抬头,“夫……夫人……这家三个月前就遭遇天火了,一家四口都烧死了,老惨了。”
竹意闭眼,又想起梦里那四个焦炭一样的人,想起田嫂子的哭诉,她们死得好惨。浑身僵硬不能自持,后槽牙都忍不住咯咯作响。
“这家是……”南宫凌感觉出竹意的不对劲,皱眉头问一句。
“我们从上官家庙逃出,来通州住的……田嫂子家。”竹意说完,转身往玉蜀山上走去。
田嫂子,昨儿竹意做恶梦喊着的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