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姓赵的,你TM还有脸找来,如果不是看在陶小姐的面子上,你TM信不信老子找人做了你,灭你全家……”结果,刚一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各种污言秽语。
一瞬间,赵兴龙目瞪口呆,心头的怒火,就好像被浇了一瓢冷水,彻底蒙圈了。
他确信是那位“洪爷”在接电话,可对方为何刚一上来,就如此气急败坏的痛骂,听那样子,似乎比自己还要憋气。
“怎么回事?”赵兴龙想了想,按耐着心头的火气,沉声问道。
那位洪爷的底细,之前他找人打探过,是个很讲究的人物,办事干净利落,不像是那种会黑吃黑的货色,而且之前双方也谈的很融洽,怎么突然间,气氛会搞成这样子?
“哼!姓赵的,你TM还给我装糊涂,当副市长很拽是不是,竟敢挖个大坑,让老子的人往里跳,有本事,别玩阴的,让警察局的人来跟我洪爷斗,看谁都能笑到最后……”
这个时候,在几十里外,凌市市区的一间废弃工厂中,一名中年男子,身穿中山装,带着一幅墨镜,牙齿黑黄,不断冲着电话嘶吼。
在厂房里的一个阴暗角落,几名彪形大汉,面色冷冽,站成一排,围住了一群疯疯癫癫,蓬头污垢的“傻子”,不让他们到处乱跑。
就在十几个小时以前,这些“傻子”,还是他们的同伙,是那种喝过血酒,拜过关二爷的兄弟。
但现在,一夜之间,这些人全疯掉了,就像撞了邪一样,送了一两个去医院,结果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脑瘫!
这件事真的很诡异,连洪爷都是毛骨悚然,而且更诡异的是,到现在,带头出去的冷鹰,依旧杳无音讯,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系列的霉运,让那位带着墨镜,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恍然意识到,这一次的行动,他们或许踢到铁板了。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出于谨慎,洪爷不会再轻举妄动,他甚至已经有些怀疑,这根本就是那姓赵的领导,在坑自己,以至于此刻在电话里,口气会那么冲。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的人第一次栽跟头,倘若真是那姓赵的领导设的局,那决计是要不死不休了,否则,没法跟余下的那些兄弟交代。
“姓赵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老子的人去了一大批,结果回来后全变傻子了,疯疯癫癫,你别告诉我,这是他们自己把脑袋撞傻了!”撕心揭底的痛骂了一通,渐渐的,洪爷也是察觉到了蹊跷,那位副市长,似乎一直都在很安静的听着,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猫腻。
“洪爷,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还是告诉你,这事儿跟我没任何关系,”电话里,赵兴龙的声音很平静,“你应该清楚我的底细,再往前推十年,我们其实也是一路人!”
“哼!就算不是你设的局,目标这么难缠,你却事先没有说清楚,这与挖大坑让老子的人往里跳,有什么区别?”洪爷冷哼。
“我说了,那小子跟那小妞的底细,我也不清楚!”赵兴龙在电话里沉吟。
“好,这笔账我们先记着,回头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说法!”洪爷想了想,咬牙道。
“随时恭候大驾!”
……
结束通话后,赵兴龙脸色铁青,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结果到头来,却反倒要为搞砸了的行动收拾残局,他不禁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
可终归,赵兴龙暂时还没有与那位洪爷撕破脸皮的底气,后者而今在凌市暗地里势力很大,而且与某些神秘组织,有所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