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物,想起了花朝节那日,与沈玠在高楼上同奏一曲,再看眼下情景,当真是时移势易,二人之间料想是再无回转可能。
又看到沈玠父母兄弟此时都在为他忧心,心中更加难过,几乎冲动,想要说出实情,然而想到自己和哥哥,才冷静下来。
沈平等人见她面上表情变化,心里还只当她是为了沈玠伤心,也都暗自伤心。
刘霭文心中百转千回,一时间思绪难平,心头郁结难抒,竟一口血涌上,吐了出来。
众人见状,连忙乱作一团,沈平见了,想着她身体还虚弱,也不敢再问,生怕她身体吃不消,只嘱咐她好好休息,便与兄弟二人出屋去了。
张月芝又替她整理了一番,见她昏昏欲睡,便嘱咐她好生休息,便也随之出门去了。
众人回到大堂,沈平叹了口气道:“看来她也是糊里糊涂,不明所以。”
沈珣言道:“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做些功夫。”
沈平点了点头,道:“但是先要安排妥当,我看这些人武功不弱,若是你们去,我也是不能安心,总还要我亲自去一趟。”
沈珏闻言,立刻反对道:“父亲理应留在家中坐阵,这种事还是由孩儿前去,孩儿定会小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平沉思一下,还是不肯依,下定决心,断然言道:“你二人就在家中,看好门户,为父亲自带人走一趟,务必要把你三弟救出来。”
沈珏听了,急忙道:“若父亲非去不可,也须带上我一起,好做个帮手。”
沈平听了,又沉吟一番,才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要求。
正当沈家人商量着如何去营救沈玠时,方信却趁着刘霭文床前无人偷偷溜进了屋内。
方信进了屋中,见刘霭文身上已经包扎好了,整个人趴在床上,轻轻一笑,道:“沈家人对你关心的紧啊,你看看这高床软枕的。”
刘霭文转过头来,盯着方信,冷冷言道:“他们关心的是陈素青。”
方信笑道:“看来你还分得清,没被迷住心志,下一步要怎么办?”
“我看笛子已经到了,说明杨克已经按计划把信送到,这样的话,沈家今晚或明晨就会派人出去,我们只要用郭先生给的药,将剩下的人迷晕,等那边得手后两相会和就行了。”
方信撇撇嘴,轻蔑道:“他们那边能得手吗?”
刘霭文却一副了然的模样,淡淡笑道:“这才看得出我们的价值啊,所以才会是你和我一起。”
方信心中早有上位之心,被他说中,心里也是一动,但还是不做什么言语,只问道:“你怎么样?”
刘霭文苦笑一声,道:“受伤是真的,不能动也是真的。”
方信闻言也笑了,道:“是你说要陷之死地而后生的,可别怪我狠,我不过照做罢了。”
刘霭文正欲再说什么,方信突然低声喝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