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达在墨顿的帐篷里一住就是三个月。平日里众兄弟姐妹白天出去修习,晚上回来帐篷轮流教墨达壤丘的内容。
由于墨达腿不能动,第一个月主要是养伤加乐壤的内容。墨姿几乎把小到柳叶大到编钟所有的乐器教了一遍,又分别演奏了各国曲目。墨达本来对音乐一窍不通,在墨姿的教导下也算是粗通乐理,懂得欣赏一二了。
最让墨达心驰神往的是一卷名为《通古神乐》的竹简,上面介绍了上古至今各种著名乐器,并解释了发生在这些乐器身上的故事。一件乐器本身也许并不引事和时间的纠葛,那便是历史。墨达醉心于这些乐器身上发生的历史,更感慨物是人非的沧桑。
一月之后,墨达的腿已然能动了。这一个月来,除了每天继续使用师父给的续骨散外,就是和墨顿一起食用牛羊肉和鲜奶。草原人生的结实和他们的饮食不无关系。这样的饮食结构对墨达腿伤的恢复是极好的。
虽不能有太多动作,墨达已经能站起来了简单行走了。倒是便宜了那只井龟,每天里吃着墨颠送来的美食又不用干活。墨横倒是有主意,想拿它当箭靶子让墨达练起弓箭来。不过墨达哪里舍得,这龟虽然呆呆笨笨又慢慢的,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只坐骑。加上是墨涵送的,更是爱屋及乌疼爱有加,就好像疼儿子一样。
墨横见了这龟都叫龟儿子,墨达知道这是墨横黑他,于是每次见了墨横就说:龟叔叔又来啦。
墨横谁都敢黑,唯独不敢黑的就是师父、墨达和墨顿。师父是他最敬仰的长辈,墨顿是他最佩服的英雄,而最怕墨达的也是他那张黑人的嘴。每次黑起墨横来都让他哑口无言。
当然,斗嘴归斗嘴,墨横和墨达的感情是最好的。接下来一个月都是墨横不厌其烦的教导墨达射术。虽然不敢称神箭手,但一月之后墨达百步之内的移动目标已是百发百中。墨顿由于是降物种的大师兄,平日太忙碌无暇照顾墨达。但一有功夫就会在传授几招独门射术,最厉害的要数怎样掌握抛物线射箭了。
最后一月,墨顿特别请了假在家里专门教墨达骑术。墨达此时双腿已然康复。加上他大学时也算是健身狂人,对于肌肉的恢复还是颇有心得的。
墨达晚上跟墨顿学习识马,医马,驯马之道,白天就去实践这些知识。墨顿对这位五弟可谓是倾囊相赠,加上墨达运用画忆之法,不出一月墨顿所授之法尽已掌握。还好是墨顿口述需要费些时日,不然来自纸上的文字,墨达不到一个时辰就可烂熟于胸。加上实践,墨达学骑术已是不输任何一个老练的骑手。更难得的是识马和驯马之法。百匹马群之中,墨达可以一眼辩出马的种类和体格好坏。再烈的马到了墨达胯下也是服服帖帖。由于时日尚短,墨达只是记下了养马和医马的知识和基本要领,并没有实践过。
转眼间三月已经过去。
这三个月里伴着墨达入眠的就是墨涵送的陶笛,墨达时常拿它吹起墨姿教会的情歌。空旷的草原上,皎洁的月光下,墨达吹起一曲曲爱慕和思念。
三个月过去了,天气由春入夏。首阳山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墨达想起一句诗: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可是‘她‘在哪呢?墨达又掏出小小的陶笛吹了起来。心中想着:你说吹起陶笛的时候,你就会来得。怎么我每天吹起它的时候,你都不曾出现在我身边。
正吹着,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
墨达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墨涵!墨涵笑嘻嘻地望着他,那笑容像阳光般瞬间照亮了他心底每一个角落。无法抑制的思念让墨达好想抱住墨涵,可是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望着墨涵温润如玉的脸庞说
“墨涵师姐好。”
墨达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心爱的人讲话。
“求你别叫师姐了,叫的我好像几十岁的人一样。就叫墨涵吧。”
墨涵看着他,
“墨笛不是说这墨达很有意思么?怎么几月不见让草原的风吹愣了?”
“可是师姐你就是几十岁的人嘛,难不成你今年不是二十几是几岁不成?”
“你这家伙,我以为墨顿师兄把你调教的好些了,怎么还是老爱欺负别人。”
“可是伦理纲常还是要讲的嘛,既然师姐不讲这些胡乱规矩,那我喊你墨涵了啊。”
墨达还是头一次叫墨涵的名字,觉得心里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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