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了。
其实早在唐代,中国南面的安南现越南一带沿海,就开始将鱼翅、海参等海鲜制成食品,一些邻邦将它作为朝贡之物敬献给中国皇帝,赵柽还一直奇怪宫中的饭食自己也吃了几次了,却没有发现鱼翅、海参这些后世的名菜,他还以为自己穿的年代没有呢,原来皇帝在收到鱼翅贡品后,又将它赏赐给厨子们了,也只能怪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美味,可说回来鱼翅不是美味,是厨师把它变成了美味,有些海鲜本身无味,其味,全是调味品带来的,倘无鲜料,肯定味同嚼蜡,也只能怪现在的厨子们还没领会到‘有味出味,无味进味’的烹饪真谛。
母亲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赵柽义不容辞的揽下了,告别了黄经臣,时间还早,赵柽拐到了凌霄宫,想去师弟王老志。过去他一直住在蔡京府上,自己登门不大方便,前些日子听说他从蔡府了搬了出来,正好去拜访一下。
到了那里,找人一问,接待他的道士十分诧异,但还是把赵柽一行人引到了王老志的住处,“草,怎么住了这么个地方?”赵柽到了门前,暗骂一句,这间房子可能是凌霄宫中最次的房间了,比自家府里的柴房强不了哪去,等他到师弟王老志,他的样子更很吓人,一身旧道袍,披着床薄被僵尸似的坐在那里,脸色灰白,印堂发黑,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哆哆嗦嗦的,不用算赵柽也知道这小子不是病了,就是倒霉啦!
“师兄…”王老志到‘亲人’了,勉强起身打了个稽首,老泪纵横地说道。
“师弟怎么还这般清苦,你不是被父皇赐了名号,有了俸禄吗?”赵柽问道,现在道士和政府公务员一样,分了二十六阶,都是按级别发工资的,王老志这种高干收入不少的。
“师兄,一言难尽啊… ”王老志长叹一身说道,他进京后他写出已故刘贵妃生前与好友一起服侍赵佶时的私语后名声大振,京城里达官显大款老板都来找他问前程,方法是测字,一字定终身,一字定富贵。真是灵啊,每天门庭若市,时间长了,却惹得蔡京不高兴了。
蔡京是有理由发火的,官场上有个好玩的现象,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当官的人都迷信,他们要前程,要富贵,可这些东西,都不是水平、努力等后天因素到位了就能搞定的。更多的是运气,是上级的不可预知、极难捉摸的好感,这些非常飘渺的东西,才是决定性的。甚至明明在好运里,一个突发事件就毁了一切。现在官场上下都对蔡京敬若亲爹,王老志吃自己的喝自己的,养在府里当爹供着,却杀了出来抢生意,经他算过,官员们心里都有底了,相应的自己的威慑力极大降低,他能不恼吗?
于是蔡京写了份奏章,要赵佶下令士大夫严禁算命,要保持官员队伍的纪律性!王老志沉默了,他关起来门来拒绝见客,平时就俭朴的生活更加清苦,每天只吃一餐,全部的饭菜只是汤饼四两,外加冬夏衣服各一套,又过起了过去的日子,想着等大佬回心转意,没想到蔡京更狠,前几个月又找来了个同行---王仔昔,同样养在自己的府里,经过包装造星介绍给了皇上,明显就是想借他们二位削弱他的影响。
都说同行是冤家,两个高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可是一个正当宠,一个正失意,王老志明智搬了出来,可世态炎凉,过去把他奉若神明的人都疏远了,现在他是疾病缠身,想回家都回不去了!
“师兄救我啊!”王老志样子也知道靠自己的‘道行’是斗不过王仔昔了,只能向他求援了。
“师弟勿慌,待我算算!”赵柽手掐法诀,眯着眼睛,想着自己前世过的宝典--《宋史》,现在都他妈的乱了套了,王老志该死没死,很可能是被自己‘改了命’ 害的他晚节不保,这小子跟后边得宠的几个道士比还算正直,还为自己说过好话,再说怎么也是‘自己人’,他好对自己没有什么坏处,怎么也不能不管啊!
“瘐毙!”不知道历史会不会改变太多,王仔昔结果应该是与蔡京争斗,被饿死在大牢里,赵柽回忆着提笔写下了两个字。
“师兄是说王仔昔来日无多了?”王老志两个字两眼冒出了蓝光说道。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赵柽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故作高深地笑笑说道,“我府中有一小观无人主持,想请师弟前往。”赵柽又说道。
“求之不得!”王老志是明白人,自己再这么待下去,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个冬天,立马应了。
“他妈的,今天出门没黄历,好好的给自己找了两件闲事,真是没事找事!”大神赵柽一出门就忍不住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