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瓦都未曾脱落。明明只是一处不算大,更说不上雄威的普通庭院,却硬是给人一种渊渟岳峙,不可撼动之感!
那带头的青袍男子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出头,此时一张尚算英俊的面孔,隐隐的流露出一丝惊怒的神情。
“怎么可能,集合了数百人之力,竟然不能破除这样一座小小的守护阵,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青袍男子咬牙怒骂道。
围绕在他身旁的几人,一个个的面色皆是有些复杂。既有畏惧,又有不忿,齐齐的低下了头去,默不作声。
“哈哈哈……晁丘,你们罗天宗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还是让我们太玄宗来吧!”青袍男子叫骂之时,熙攘的人群中又分出一部。人数虽然不足百,但是就气势而言,却要更胜一筹。而且人人都穿着统一醒目的服饰,胸前用银线勾勒着‘太玄’两个苍劲大字,分外威风。其中那个大笑讥讽晁丘之人,身材雄壮,气度恢弘,最是引人注目,尤其是他手中到提着的一双挂满倒刺的重锤,蓝光闪烁,布满铭文,透露出一股充满震慑感的戾气,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
那名叫晁丘的青袍男子来头显然也不简单,面对此人,脸上却是毫无畏惧,冷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太玄宗的吉朋!嘿嘿……我们罗天宗行不行,你别问我,你还是去问问四极门的残存余孽吧,我想他们一定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
晁丘此话一出,吉朋的一张面孔顿时阴沉了起来,眼中精光闪烁,手里提着的刺锤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自动的发出阵阵让人心悸的嗡鸣,一股萧瑟冰冷的杀气,随之荡漾开来。
“怎么,你想跟我动手?”见此情景,晁丘脸上的冷笑反倒是更加浓郁了,满带着一股子挑衅的意味。
吉朋狠狠的瞪着晁丘,面色愈加的不善,就在众人以为吉朋下一秒便要忍不住出手的时候,他却突然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外方的杀气随之收敛,随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刺锤,冷漠的道“我太玄宗不是四极门,可不怕你们罗天宗!今日我就算是动了手,谅你们罗天宗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只是今日我有事在身,没空跟你周旋!”
“哼!”晁丘冷哼一声,一副懒得与吉朋争辩的神情。
晁丘这样的反应,简直比与吉朋对骂,更要让吉朋难堪。可不知道吉朋是真的心虚还是怎么了,竟然硬是忍了下来,只是冷冷的道“虽说是你们罗天宗先来的,但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半个时辰之后,你们还不能攻破这座庭院,那就必须退到一边去,换我们来!”
“吆!今天这太阳莫不是打西边儿出来的?向来都不可一世的太玄宗今天也讲起道理来了,哈哈哈……真是难得的很呐!”
“只有半个时辰,你就尽管的笑吧!”道完这一句,吉朋便盘膝坐了下去,闭目入定,再也不理会晁丘。
晁丘的面色阴沉了几分,知道吉朋并不是在开玩笑,半个时辰一到,太玄宗的人一定会动手!
“哼!我罗天宗能一日灭了四极门,便能灭了你太玄宗。你就尽情的狂吧,看你还能狂到几时!”晁丘咬了咬牙,冲着吉朋嘀咕道。
“晁公子,这庭院周围的守护阵势看起来不起眼,实则却是奥妙无穷,如果要是硬来的话,就凭我们,只怕很难将其攻破啊!”此时一个中年男人,神色忐忑的凑到晁丘的身旁说道。
“混账!”不等这中年男人的话音落地,晁丘便直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力道不轻,直将那中年男人打的,连退了几步。
那中年男人显然不曾遭受过这样的屈辱,捂着脸颊立在那里,整个人都呆了。
“亏你还有脸说!一个小小的守护阵,有什么难破的?迟迟未破,只因你们统统都是废物!真不知道我师兄是怎么想的,竟然将你们这样一群乌合之众守在麾下!”
“是……是我们无能!”那中年男人在晁丘一阵暴风雨的怒骂下总算是醒过了神儿来,然而却并没有流露出暴怒的神情,反倒是卑微的弯下了腰,红肿的脸颊上满是谄媚讨好的笑容,看上去,很是有几分滑稽。
“哈哈哈……修允!瞧你那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简直就是天生的贱骨头!我宋颇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循着狂笑声望去,只见宋颇以及几个照月会的精英,被人死死的踩在地上,看样子都受了伤,身上无不是血迹斑斑,颇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