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也追不上,最后还是狙击手一枪将他给毙了。这是我们取得的首个战果。枪声可能惊动了安南人,整整一个白天他们都像一片树叶一样静悄悄的隐藏在丛林里,任凭我们用尽办法,也没有办法将他们找出来。
天很快就黑了,黑夜是属于安南人的。
我们决定在那个村庄里过夜。排长当然不是意气用事,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虑:安南人已经不敢跟我们正面交锋,我们人来多了他们就跑得没影,这样打下去一百年也没有办法真正打痛这帮猴子,还不如设法将他们引出来,聚而歼之。想要钓鱼,当然得有鱼饵,鱼饵就是我们这个排。相信一支脱离主力深入丛林的孤军对安南人来说,有着相当大的吸引力吧,只要是脑子正常的指挥官,第一反应都是“吃掉他们”。当然,我们并不是孤军作战,强大的陆航就是我们的后盾,还有超远程炮火及时支援,安南人想吃掉我们没那么容易,这一点安南人还得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看清楚。排长命令我们围着村庄布雷,都是那种小馒头那么大一点的小地雷,杀伤力不怎么样,不过要炸断一条腿是绝对足够的了。每名士兵都背了不少这玩意,一古脑的全埋了下去,安南人如果来偷袭的话,将会多出一大帮缺胳膊少腿的兵来,有他们头疼的。在七点半的时候,运输直升机来了一趟,带来不少我们急需的好东西,比如说定向地雷、人工电动雷等等,把我们乐的,七手八脚将这些好东西给埋了下去。真的是好东西,定向雷就不介绍了,地球人都知道这是什么,那人工电动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用汽油和炸药按比例调配而成的,每一枚重达一百五十公斤,装上雷管埋下去,再接上一根电线就成了,它的爆炸瞬间温度达到骇人的一千五百华氏度,这意味着就算炸不死人也会将人烤死!
做完这一切,我们开始张罗自己的晚餐。压缩饼干是不是能再吃了,再吃真的得吐出来,我们采来蘑菇、野果、野菜,我们捉了不少青蛙,小广西还捉到了一条几斤重的蜞蛇,大家就用头盔煮肉汤吃,把青蛙和蛇肉切碎放进头盔里,煮得差不多了再加入一点野生蘑菇和野葱、野菜,那味道,那叫一个香啊。野果还没有熟,吃起来又硬又涩,但是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吃一点对身体有好处,人嘛,不能老是惯着自己。这大概是我们进入安南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餐了。
填饱了肚子之后,排长安排了岗哨,我们凹组光荣地站上了第一班岗——守村口。小广西是暗哨,我和山东是明哨,谁叫我们都是老兵呢。说句心里话,我特别讨厌站明哨,太危险了,很容易让对方的特种兵给摸掉,死得不明不白。排长让我们放一百个心,说有反步兵雷达呢,你们的任务就是设法给安南猴子一种这里疏于戒备、容易得手的假象。我们心里还是不大踏实,鬼才知道什么反步兵雷达能不能靠得住啊。我还是更信任夜视仪和手里的步枪。
深夜里的山村一片死寂,静得让人有点儿害怕。村里没有人声,没有灯光,什么都没有,粗心一点的侦察兵肯定会误认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有。就我们三个躲在哨位上,警惕的盯着无边的黑夜,不敢掉以轻心。在这之前,一些普通野战部队的老兵就跟我们说过,安南猴子的侦察兵很厉害,能没声没响的摸到你的背后,悄悄给你埋上一颗地雷,然后悄然离开,等到你在换岗时一脚踩上地雷,他都不知道在哪里睡大觉了,我
们可不想尝尝地雷的滋味。只是,这活见鬼的山区未免也太过安静了,安静到让人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捱到了凌晨两点半,很快就要换岗了,我们放松了一点。山东悄声问我:“你说这一带真的有安南游击队吗?”
我说:“那还用说,你没看见那么多汽车在公路上被击毁了么?”
他说:“那他们为什么还不见行动?难道他们都跑到别的地方去了不成?”
我说:“那也只有他们才知道了。对了,小广西,你在干什么?该不会是睡着了吧?”
小广西似乎还很精神:“你才睡着了,我正在用头盔捉老鼠呢,都捉到好几只了!”
这小子······
我和山东面面相觑,无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