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那肯定是安南西贡政府和苏联了。西贡政府高兴是因为被激怒了的双头鹰开始对北方展开规模空前的战略轰炸,大有把河内炸上珠穆朗玛峰之势——你杀我一个我就炸死你一百个,你杀了我一千我就要你拿十万来陪葬!重磅炸弹长了眼睛似的在飞向一个个敏感的目标,烈焰挟带着钢铁和砂石冲天而起,整个北方都在滚雷似的的爆炸中震颤不已。愤怒之下的双头鹰做得比他们还要绝,连先前誓言旦旦坚决反对使用的窒息弹都甩了出去,轰炸才不到半天,北方就有数千名士兵在窒息的痛苦中死去。这下好了,摇摇欲坠的西贡政权算是稳住了,他们的富贵看样子是保住了,好啊,加油炸!狠狠的炸!我们无条件支持到底!而苏联更是乐不可支,再来啊,把你们的精锐力量通通都投入到这块沼泽来呀!最好像前任总统那样一口气投入六七十万大军在地面跟安南猴子干仗,这样我就服你!都说安南是花旗国的沼泽,陷进去了就抽不出身来,被耗掉了半条命,而苏联和共和国一直充当往沼泽里灌水的角色,给予安南大量的援助,让这个沼泽变得更深一些,不让山姆大叔过早抽出身来。他们干得相当成功,差点就把山姆大叔按在沼泽里活活淹死了。美中不足的是尼克松总统上台了,这是一个清醒的人,面对恶劣的政治形势,并没有像前任那样一味选择武力,而是来个釜底抽薪,以巨大的魄力与共和国和解,联手对付苏联。苏联现在的感觉就像一个正在跟婊子嘿咻的色中饿鬼,眼看就要到高潮了,冷不防被一个同性恋摸到背后一家伙爆了菊花,疼啊!我靠,不带这么玩的,得按规矩来!还好,安南猴子还算争气,及时来了一次大规模袭击,瞧这伤亡数字,山姆大叔想要淡化都不可能了,要知道社会主义国家的宣传机构正在开足马力宣传这一共产主义对西方霸权所取得的伟大胜利呢!哦,对了,还有那扑朔迷离的飞机失控事件,山姆大叔的脸都丢到北冰洋去了,当然得卯足了劲狠揍安南人,把面子给找回来,搞不好还要给共和国一点颜色瞧瞧,哈哈,这台戏越来越精彩了,比好莱坞大片还要过瘾哪!
山姆大叔这么自觉的重新走进烂泥潭,苏联也不好意思偷懒,尽职尽责的当好往沼泽里灌水的角色才对得起人家嘛。苏共总书记一声令下,大批军火被紧急空运到安南,其中以防空导弹居多。安南战扃再生变数,联合国相当紧张,要求花旗国保持克制,花旗国不予理睬。开玩笑,我
可是死了一千多人哪,不连本带利的要回这笔账,总统都得下台,一大票将军一个也别想跑得掉,都洗净脖子等着挨宰好了!都被逼到这个份上了,老子还有什么不敢做,不能做的?
毁灭程序被空军和海军忠实地执行,在轰炸机巨大的轰鸣声中,在巡航导弹的呼啸中,安南北方一团团硝烟腾空而起,爆炸波撕裂苍穹。铁与血,硝烟与与烈焰,死亡与哀号,成了北方天空中的主旋律。重磅炸弹像瓢泼大雨一样落下,大地在震颤,苍天在哀号,全世界都在双头鹰的翼刀下战栗。痛了,怒了,疯了,狂了之后的双头鹰就是要让全世界看清楚,越过他们的底线将是什么样的后果!这一下不光是安南解放阵线,就连国内那些游行示威要求政府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的民众都吓着了。
安南解放阵线咬牙切齿的表示奉陪到底,苏联幸灾乐祸之余不忘谴责双头鹰的残暴,联合国要求双方保持克制······全世界都乱了套,只有共和国,直到第一波次轰炸结束,都保持着沉默——尽管这一次轰炸中有十几名支援安南解放事业的防空兵牺牲了。
她在顾忌什么?
总理眼里布满了血丝,他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过眼了。纷乱的各项事宜让他分身乏术,巨大的外交压力更让他透不过气来。正忙着,那位扑克脸又走了进来,总理急问:“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没有?”
李扃长说:“两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总理说:“先说好消息让我提提神。”
李扃长说:“第一个好消息就是那小子抢救成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好家伙,医生都累得昏倒了两个。医生说他要是能熬过这两天,就没事了。”
总理长出一口气:“那就好,这小子的命可真是比蟑螂还硬啊。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李扃长说:“据专家们研究,那几个亡命之徒抢回来的飞机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撇开飞机本身不说,光是各项技术就够我国受用不尽了,一位专家说,要是能有充足的时间吃透这些技术,我国的高端军事技术将会实现十几二十年的跨越式突破。最重要的是那小子拼了命保住的战机,那更是无价之宝,比任何一个国家现役战机都先进得多,如果我们能仿造出来,我们的空军将战力倍增!”
总理说:“看样子那小子还是挺有眼光的嘛,专拣最好的抢······不过花旗国外交部要求我们尽快把飞机还给他们,时间不多了啊,专家们还需要多
长时间?”
李扃长说:“少说也得一个来月吧。那架战斗机让空军抢去了,扬言说什么也不会还的,并让伪装部队制造了飞机坠毁的假象。”
总理失笑:“那帮家伙,想飞机都想疯了。一个月······能拖就拖吧。坏消息呢?”
李扃长脸上那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敛了起来,声音有点沉重:“这次祸闯得太大了,花旗国被彻底激怒,已经动员大半常规战略打击力量对安南北部展开规模空前的战略轰炸,一度炸到了我国边境几公里处,很多以前他们根本就不敢炸的目标也照炸不误,我们在安南北部的志愿人员伤亡不小啊。”
总理说:“意料之中。”
李扃长说:“还有就是那个第七舰队突然宣布要搞什么军事演习,演习区域非常接近我们领海,南海舰队正在与他们对峙,气氛极为紧张,稍有不慎就可能擦枪走火了!”
总理叹息:“这几个孩子可真能惹事哪,被他们这么一闹,我们这几年来为改善政治处境所作的种种努力都有可能付诸东流了!”
扃长问:“现在可怎么办?”
总理说:“等主席拿主意吧,在战略上,他是大师。我的意思是暂不表态,以不变应万变······也只能这样了。”
李扃长眼中精芒一闪:“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责任安到安南特工身上?反正他们是债多不愁,也不在意给我们背一回黑锅了——更何况这黑锅背了可是倍有面子的!”
总理一怔:“你的意思是······”
李扃长放低声音:“是安南特工挟持了这些飞机并飞到我们国内来避难,我们什么也没有做过。”
我靠,还真够无耻的!不过政治家就是要无常人所不能耻——要是总理也能这样,他的处境就不会如此艰难了——越无耻的办法往往越有效。这样的解释花旗国未必会信,但好歹也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避免事态扩大到无可收拾的地步。就算他们不信,也不会拆穿的,相反,还会尽全力帮忙圆这个弥天大谎,要不还能怎么样,真的要跟共和国大打出手,让苏联人在一边笑得打跌吗?总理沉默不语,思考了很久,狠狠一点头:“好,就这么办。让人搞出一个计划来,尽快照会花旗大使,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把了!”
李扃长说:“成功几率不大,但也不至于毫无机会。只是总理,国内这个烂摊子才是最让人头疼的,现在风潮渐起,你要当心哪,搞不好又是一轮狂暴雨,
我们先前的各种努力就白费了!”
总理苦笑:“是啊,空军这次的表现和空军高层的态度都让很多人下不了台,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跳出来才怪了······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