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啾!!!”
柳维平打了个大喷嚏,揉着鼻子直嘀咕:“是不是那位神田小姐在念叨我了?唉,没有办洗,谁让老子长得这么帅呢?”
韩枫翻了个白眼,自恋的人见多了,可就是没有见过这么自恋的。事实上一到沈阳,整个连都感冒了。别怪他们,要是你在酷热难当的地方呆了近两个月,一下子回到已经冷雨飘零的东北,也会感冒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都算是得胜而归,军长盛情款待了这刺头,然后不怀好意地告诉他们:出于种种需要,他们的营地已经被造到距离沈阳市约六百公里的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了,也就是说,他们还得······坐几个钟头的火车才能回到军营。这帮头晕眼花的侦察兵只好认命,再一次上火车。久战疲惫加上感冒,兵们只想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提不起精神来了。不过柳维平精神很好,不停地哼哼着那首一路上兵们已经听到反胃了的《斯卡布罗集市》:
你就要上战场了是吗?我的朋友
你见过我最爱的那个人吗?
······(不知道这样翻译对不对,我看过这首歌的歌词翻译,什么西兰芹大白菜的,搞得好像是在卖菜,哪里跟反对战争扯得上半点关系嘛。)
韩枫听得头都大了,捂着耳朵直叫他别唱了,人家唱歌是要钱,他唱歌要命!他越反对柳维平越来劲,正在唱着反调,车厢门打开,一位穿着绿色军装的女少尉走了进来,大概也是刚上车的。两个活宝一见她,眼都大了。这位女少尉大约是二十二岁的年纪,一米六几的个子,当时连饭都吃不饱,当然不会有什么波霸出现,就算有,也是水肿。她的身材比例极佳,比女模特的都要好,长发披肩,清清淡淡的五官极协调的搭配在一起,有着一种幽然似水的恬静,当那双大眼睛慢慢弯起,笑意一点一点地绽放的时候,周围的人无不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跟她相处一定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柳维平看傻了,喃喃自语:“我的妈呀,这么漂亮!”
女少尉望向他,一脸的惊奇:“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么大的儿子了?”
柳维平:“······”
女少尉得理不饶人,冲那头叫:“陈曦,陈曦,快来看啊,我有儿子了!”
柳维平这下卧轨的心都有了。
一名同样清秀的女兵跑了过来,好奇的问:“韩少尉,你胡说些什么呀,你还没有对象呢!”
少尉指着柳维平说:“就
是他啦,一见面就叫妈。乖儿子,再叫一声给这位姐姐听听!”
这位女兵捂着嘴偷笑,看柳维平的眼神分明就是:这回你可要倒大霉了!
韩枫有点过意不去,上前一步问:“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少尉笑说:“来看儿子呀。”
柳维平捅捅韩枫:“她是你姐?”
韩枫说:“可不是么。她叫韩雅洁,大我两岁。姐,这位是我们侦察大队的教官,柳维平中校。”
韩雅洁瞅着柳维平,脸上惊奇的神色越发的浓了:“乖儿子,这么小就当上中校了?是不是走后门的呀?”
柳维平高举双手,说:“韩少尉,我投降了还不行吗?你就放过我吧。”
韩雅洁露出得意的笑容,就在韩枫身边坐下。那个叫陈曦的女兵拿出一包瓜子给大家嗑。瓜子这东西现在可不好找,现在可是以粮为纲——恨不得连阳台都种上粮食,谁要是敢把地留出来种这种零食,铁定会上大字报。这下柳维平可来劲了,可劲的嗑,活像个饿死鬼一样。韩雅洁比他斯文多了,边嗑边跟韩枫唠家常:“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了非洲了,整个人晒得跟个黑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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