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年轻人个屁!”任阿姨发狠道,“明明是rǔ臭未干的孩子!这种年纪懂什么情啊爱的,就算是成年了,也未必就真懂!就拿你来说吧,当年你干嘛不当你的教授,跑回家来不敢见人啊?”
被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老爸眼神里的光彩一下子昏暗下去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压抑。
在接到艾淑乔那通无情无义的电话以后,老爸本来就是在靠编辑教材逃避现实,这回被任阿姨戳到痛处,一时间低着头不说话,很是露出为情所伤的样子。
老爸当时的模样俨然自己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任阿姨有点心软,便也自我批评道:
“算了算了,咱们也算半斤八两,当年我昏了头,也为了婚姻的事和家里的老头子搞得很不愉快,现在关系还没恢复呢!”
由于吹了半天空调,屋子里很是干燥,老爸被挑起了愁绪,便一声不响地挪到冰箱旁边,从里面拿出了两罐啤酒。自己一罐,递给任阿姨一罐。
“嗯,旧事不提了,你喝点东西吗?”
任阿姨说了半天话正感觉口干舌燥,自己常用来装啤酒的腰包也没从车里带出来,于是就接过了老爸的冰镇啤酒,拉开拉环一仰头喝光了大半罐。
正在两人默默无言喝着啤酒的时候,扫黄大队仿佛神兵天降一般闯了进来。
他们从旅店前台那里要到了钥匙,十好几个人猝不及防地涌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摄像师和一个看上去像记者的人。
扫黄大队长满脸横肉,膀大腰圆,和手下人一样都穿着上身蓝下身黑的jǐng服,他一看屋子里是年纪相仿的一男一女,立即就像是赌马赌赢了一样干笑一声,大声道:
“都别动!这是市委下达的‘飓风’行动,专门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男男女女!给我搜搜浴室里还有没有人!要是3P的话罚的就更重!”
事出突然,任阿姨急怒攻心,一口啤酒呛在嗓子眼里,不住咳嗽起来。
大队长把手一摆,“装病也没用!你这样的小姐我见得多了!穿得像个良家,其实到了床上比谁都yín`荡!给我搜搜垃圾桶,看看有什么证据能带回去!”
一大堆人就此忙活开了,队伍末尾的摄像师和记者这时跳到了前面。
摄像师很是沉默寡言,似乎所有的话都由尖嘴猴腮的记者替他说了。
记者见任阿姨连续咳嗽着说不出话,便先把麦克风递到了老爸面前。
“这位先生,我是‘冬山新闻台’的特约记者赵遥,请问你piáo娼被抓有什么感想吗?”
老爸身正不怕影斜,一开始还表现得比较冷静。
“你们搞错了,我们只是站在屋子里说话而已……”
“讨价还价是吗?这次xìng`交易你付给对方多少钱?”
“你……我说了我们是完全清白的!”
“嗯,我相信!不过因为piáo娼被拘留的话,会通知你的配偶去领人的,你做好面对结发妻子的心理准备了吗?”
“我没配偶,我离婚了!”老爸被记者挑唆得不沉着起来了。
“啊——因为长期没有xìng生活所以寂寞了吗?那也不能采取piáo娼这种非法手段啊!你有孩子吗?面对镜头,你有什么话要对家里的孩子说吗?”
这个时候扫黄队员们将屋子里搜了一圈,除了老爸的演算纸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报告队长!没发现TT,也没发现JY!”
大队长却丝毫也不慌张,游刃有余地笑了出来。
“哼,搞了半天居然是玩无套内`shè啊!说不定还是在浴室里搞的!把证据都冲掉了吧!”
“告诉你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抗人民zhèng fǔ是没有好下场的!”
此时任阿姨终于把咳嗽平缓下来,她几乎要喷火的眼神把十几个队员都逼退了半步,首当其冲的大队长也皱起了眉。
“我cāo你们姥姥!”任阿姨把喝空的啤酒罐撞在一个队员脸上,那个队员本来拿着亮澄澄的手铐要给任阿姨戴上,登时啤酒罐撞瘪了,队员的鼻子也出血了,他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哎呀妈呀!”看上去挺年轻的队员哭道,“没想到扫黄也这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