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忘记你曾经的承诺了吗?为何还要对你大哥痛下杀手!?”老大王抱着大儿子,对站在下方那穿着厚实盔甲的鬼脸头盔男痛骂着。
可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又是两枚羽箭飞来,彻底将老大王和老王后钉死在了地上。至死,他们两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最后的下场居然会是这样的。
“一切...都是兄...兄长您设的局对吗?”哈尔万念俱灰的站在原地,自从文仲出现的一瞬间,他心中的疑惑忽然就解开了。从一开始,无论是让自己接任主帅,掌握生杀大权又或者是自己带兵回西京,发兵攻打西京入皇城,兵谏强逼新王退位。甚至到了最后,背上了弑父杀兄夺位的恶名。一切的一切,都是兄长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而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够有一个替他背负恶名的替罪羊罢了!
文仲依旧带着鬼脸面具,随手将手中的弓箭丢到了地上,一步步走向了哈尔,居高临下的看着哈尔,缓缓的问道:“你猜到了多少?又知道了什么?”
哈尔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恐惧,亲眼见到了高台上三个人的下场以后,他反而释然了,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就这么完全释然了。在这一刻,他只想知道答案:“杀死托勒密以后,你和两千鬼脸骑兵就失踪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率领着骑兵千里奔袭,回到西京了对吗?我手下...不,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你的踪迹,是因为你的部下完全将消息封锁了对吗?”
“是!”文仲依旧带着面具,漠然的眼神和哈尔对视着,“从大军出征那一天开始,他们就在计划着,一旦我们两个人都战死沙场,就和蛮族和解,让和杰登上王位。可是在我们联手击败了蛮族百万大军以后,那个愚蠢的老头子选择了直接将王位传给了那个蠢货!所以,我必须回来!”
“两千鬼面骑军袭击西京,想必西京城内也有不少兄长的部下吧?”哈尔脸上带着嘲笑的神色看着跪在两侧的武将们,“我在商丘坑杀俘虏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文仲的声音依旧漠然,“渭水沿岸一段的土壤,相信来年会更加丰沃吧!”
听着来自兄长完全不合时宜的话语,哈尔更加愤怒了,“可你知道吗?我当时做出这样的决定时!那种负罪感,为什么要让我来背负!就因为我将会是你的替罪羔羊!?”
任由小弟扯着自己的衣甲,文仲摆了摆手让打算冲上来的公孙玉退下,而是提起了哈尔的衣襟,将他提到了和自己视线对齐的高度,冷漠的说道:“这一切都只是开始!你未来将会遭遇到更多的背叛,更多的算计!难道,你真的认为,这一路走来你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我安排的么?”
将哈尔摔在了地上,文仲转过身去看着大殿外恢宏的皇城一角,声音却越发的低沉:“你这一辈子总是在追寻着别人的脚步,总是在疑惑自己的一生究竟是怎么样的,总是在寻找真实的自己。可是你是否真的想过,你所过的每一天,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你的本意?”
倒在地上的哈尔爬了起来,他不想这么倒在地上看着这个昔日的兄长得意洋洋。他根本就不知道兄长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很恨,“说那么多不知所谓的话做什么?成王败寇,我既然已经输了,就快点动手吧!”
文仲却似乎在兜圈子一样,慢慢将脸上的鬼脸头盔摘了下来,丢到了一边的地上说道:“公孙玉何在!”
“卑下在!”公孙玉很是爽朗的应了一声。
“我问你,杀俘按律该如何?”文仲看着大殿外的景色,轻描淡写的发问。
“王十三年,定刑律十七,擅杀俘虏着,轻则杖三十逐出军队,重则斩首示众!”公孙玉低垂着脑袋,大声的将刑律说了出来。
“我再问你,带兵包围国都,擅自出兵围攻国都,又该如何?”文仲的眼神有些飘忽了,但他感觉到了身后的人正在浑身颤抖。
“兵围国都,视为谋反,当株连九族!”
“攻入皇城,弑父杀兄又该如何?”
“谋反重罪,弑父杀兄,丧尽天良,当株连九族,罪首当受凌迟之刑!”
“如果这人是王子,该又如何?”
“逐出宗族谱,凌迟处死!”
一问一答,却字字诛心,站在文仲身后的哈尔浑身颤抖着。即便是踏入这里时,他也曾想过自己失败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可当一切真的发生以后,那恐惧却还是占据了他的身体。
“放轻松,”文仲眯起了眼睛,依旧没有转身的意思,“还记得当时面对蛮族的军队时,那种感觉吗?那种可以洞悉一切的感觉,那种知晓敌人破绽的感觉!你应该记住那种感觉,那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文仲的话,仿佛充满了魔力一样,哈尔的浑身终于不再颤抖了,只是呼吸依旧十分沉重。他有些不解,不明白兄长为什么要平息自己的恐惧。但是哈尔却慢慢回忆起了与百万蛮族对阵时那种感觉,在那一瞬间,他仿佛想起了那种感觉,那种不顾一切,甚至于将生命都赌上的疯狂感觉。
可是文仲却像是没有发现身后小弟的变化一样,沉默不语的看着远处。
哈尔从怀里悄悄摸出了匕首,这样的匕首三个王子都有一把,只是做为装饰一样的存在,谁都不会想到它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可是当哈尔抽出了匕首的一瞬间,他却忽然犹豫了,面前男人伟岸的身躯,真的是自己能够战胜的吗?
“还在等什么?”文仲叹了口气,冷不丁的大喝:“记住那种果断!想要赢得胜利的果断!还不动手!”
被文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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